陶林也真是不把他哥当外人,闻言双手捏着衣摆往上一撩,就露出一整个圆滚滚的肚皮:“你看!两碗米饭把我的六块腹肌都给撑成一块了!”
盛野像是已经习惯了陶林这豪迈不羁的做事风格,见状不仅没有愣住,反而还得逞地笑了笑。
然后右手一抬,就把自己温热的掌心贴在了陶林的肚皮上。
陶林的长相和肤色都随妈,不仅五官精致漂亮,肤色也是白净无暇。
特别是经年被衣料藏起来的皮肤,更是白的跟牛奶里泡大的一样,又软又滑。
盛野一边用掌心顺时针地游走在这片细腻的牛奶肌上,还一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挺撑的,我给你揉揉,揉一会儿六块腹肌就回来了。”
陶林这会儿可能是真的吃撑了,连怕痒都忘了。
所以闻言也没拒绝,甚至还十分享受地拉长声音“嗯”了一声。
嗯到一半,他的目光瞥到两个陌生的盒子,他有点疑惑地问了一声:“哎?我的房间里怎么有俩盒子啊。”
盛野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接着又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用管。”
陶林却不这么觉得:“放在我房间里的肯定是重要的东西,不行,我得起来看一眼。”
盛野就按住他的肩膀:“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先躺着,我再给你揉会儿肚子。”
陶林不干:“可我想看看那是什么嘛。”
盛野又说:“东西就在那儿又不会跑,等会儿再看也是一样的。”
陶林不说话了,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他哥。
要不说陶林就是撒娇精呢,精就精在不管他是哎哎呀呀地缠着你撒娇,还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你,都能让你感受到一种直击心灵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不是疲惫,只是难以抵抗,又者是难以招架。
反正不管他怎么撒娇,结果必然都是恨不能满足他所有要求。
所以。
盛野很快投降,告诉他:“就是一台摄像机和一条项链。”
陶林眼睛都亮起来:“摄像机?项链?”
盛野:“嗯。”
陶林一跃而起:“那我要看!”
盛野还在垂死挣扎:“先揉肚......”
陶林直接推开他哥从床上蹦下来:“哎呀不揉了不揉了!我现在一点也不撑了!还能再干三碗饭!”
盛野:“.........”
失策了。
陶林却是直接抛下盛野,直奔小茶几旁着急忙慌地打开一个较大的纸盒子。
大纸盒里还有一个礼盒样式的白色盒子。
陶林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捧出来,稳稳地放在桌面上。
由于盒子上什么也没写,所以陶林对里面装着什么相机一概不知。
等他掀开白色盒子,看到里面被保护的很好的银色相机时,他的眼睛立时睁大了一圈,琥珀色的眼底闪烁着不可置信地光芒。
“哈苏!”陶林抬头去看盛野:“哥!这是哈苏登月版!”
盛野看见陶林仿佛洒满星星的眼睛,顿时忘了刚才意犹未尽的小动作,转而来到陶林身边,挨着他一起坐到地毯上,语气平静:“嗯,喜欢么?”
“喜欢!”陶林又低下头去看相机,指尖很小心地去摸机身:“我可太喜欢了!”
又转头去看他哥:“哥你怎么买到的啊!我之前让爸爸托人去找这款都没找到。”
盛野只说:“有人收藏了这款,我让商朝去买的。”
商朝跟盛野一样,都是陶林从幼儿园就认识的。
因为商朝和陶林性格很像,所以比较玩的来。
也是因为太玩的来了,所以商朝的高中成绩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和他同样菜的陶林是被盛野摁着头学才勉强踩中及格线进了大学。
商朝就没这么幸运了,高中一结束就被父母打包去了国外,还扬言不在国外镀一层像样的金就别想回来。
商朝乐得自在,在国外浪的风生水起。
短短三个月,他所在的那个城市的富家子弟圈儿算是被他玩了个明明白白的。
盛野一开始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跟他提了一嘴,谁知道他还真能找到门路买下了这款相机。
陶林听完这句话,重点直接偏了:“我靠!我朝哥真牛!我要给他打电话说爱他!”
盛野一把拉住他:“你要跟他说什么?”
语气有点凶。
陶林没听出来,还在自顾自地说:“说我爱他啊,哥你不知道,我真的可喜欢这台相机了!”
盛野直接来脾气了,声音不仅凶,还沉了下去:“陶林你的脑子是被你下饭吃了么?”
陶林呆住,好像没反应过来。
盛野也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不算温柔地拉过相机盒子:“你看清楚,这相机是我让商朝买的,也是我花的钱,我送的你!结果你不谢我也就算了,还要去跟商朝说爱他?”
陶林被喜悦冲傻的大脑还是没能反应过来,他又呆呆地愣了一会儿,然后抬手,“啪”地一下拍了下脑门儿。
目光再次再次定格在盛野脸上时,他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好意思的愧疚。
眼见他哥的脸色已经黑成锅底了,他赶紧抬手搂住他哥的一条胳膊,边撒娇边晃:“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说陶林聪明吧,有时候他的脑子确实不怎么能转过弯来。
但你要说他迟钝吧,他在该哄他哥的时候,那忽悠人的话是张嘴就来:“其实我的内心是最最最最最想感谢你的,但刚才的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踢了,直接就优先了商朝。”
“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的脑子下意识觉得商朝没咱俩那么亲近,所以才想让我很生疏地跟他说一声感谢呢?”
盛野看着他,眼神依旧很凶:“你没要说感谢,你是直接想说爱。”
陶林很怂地咽了下口水,然后继续瞎掰:“哥,你说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是你听错了呢?”
盛野:“你怎么不直接说我聋了呢?”
陶林眼见他哥的脸经他越哄越黑了之后,他干脆直接摆烂。
人往前一扑,就扑进了他哥怀里开始赖唧:“哎呀哥!我错了嘛!”
盛野虽然生气,但还没气到去拒绝陶林主动投过来的拥抱的程度。
所以他也没推开,只是垂着眼睛,语气严肃地跟他说:“那相机是我送给你的,你要谢,就只能谢我,要说爱,也只能说给我一个人听,能记住么?”
第二次了。
这是陶林第二次看不懂他哥眼底的情绪,也听不懂他话音之下深藏的另一种意思。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就好像被人用模糊的纱布盖住了眼睛,用劣质的海绵塞住了耳朵。
可当他想抬手去摘掉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又什么都没摸到。
好像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又好像,他根本就没有找到能摘掉这些东西的办法。
所以他一时懵住了。
盛野等不到他的回答,直接用手捏住他的下巴。
目光里,陶林的下巴被迫抬高,淡粉色的唇停在一个只要盛野一低头就能吻住的位置。
短暂的安静片刻,盛野压着声音说:“陶林,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么?”
强烈的压迫感散发在空气里。
陶林不自觉地缩了一下,缩完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怂,于是又证明自己似的主动凑了过去,乖乖回答:“我听见啦。”
盛野又问:“记住了么?
陶林继续卖乖:“嗯嗯嗯!记住啦!”
他嘴角弯弯,眼睛弯弯。
干净的瞳底倒映着他最亲近的哥哥。
可他的哥哥只是很恶劣地想吻住他。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6章 第 1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