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能量波动上显示,中间有几分钟时间, 病人处于死亡状态, 在那之后一切恢复正常。zuowenbolan”
酒吧包厢里, 一个人歪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屏幕,只见屏幕上的画面被一分为四,其中两个显示的是能量波动画面,一个是满屏的数字,正在飞速滑动, 剩下一个在播放着丧尸片。
画面格外的诡异。
刚进来的言队对他这下属这些怪癖已经习以为常,像什么越嘈杂电子信号波动越高的环境, 才能静下心工作,工作的时候也根本没办法专心一件事, 典型的三心二意, 不然本人就会非常痛苦。
他看了一会屏幕,“所以那个人当时已经死了?你不是说只会脑死亡吗?”
这人挠了下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当时还吓了一跳, 谁知道几分钟后,人又活过来了, 队长你也知道, 短时间内的死亡不算真实死亡,有可能是诈死,万一人家知道我们在监视, 故意来吓我们呢,以前也不是没人用这一招来糊弄我。”
言铮懒得理他满嘴跑火车,直接问,“几分钟?”
“大约五分钟,四分五十四秒。”
“当时病房里有几个人?”
“五六个。”
言铮沉思片刻,问他。
“喻青泽在场吗?”
“能量不明显,队长你不如去查监控。”
“监控坏了。”
—
喻青泽睁开眼,天还没亮,耳后是司予的呼吸声,这个人正揽着他的腰,胸膛贴着他的后背。
他发了一会呆,翻过身,看着这个人。
司予睡觉的样子很安静,不像他那样,总是很挑,因为经常失眠以至于睡相并不像人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安静。
他的呼吸平缓,枕着枕头,五官有些模糊不清。
喻青泽凑近看了看他,离得近了,能隐约闻到这人身上的一股淡淡香味,吐息温热。
他又靠近几分,贴上了男人的唇。
唇有点软。
然后他看到司予的睫毛轻轻抬起,看到了他。
又像是没看到他,但却被他的动作惊醒,一瞬间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喻青泽停留了一瞬,退了回来。
昏暗中,司予的声音响起,“阿泽?”
“嗯。”
“我在做梦?”
“嗯,你在做梦。”
司予闭了下眼,忽然睁开,靠近他,“既然是做梦,要不你再亲我一下?”
“不要。”
“这是我的梦,你得听我的。”
他捏着喻青泽的脸,“快点。”
喻青泽叹了口气,满足了他。
“真乖,”司予蹭了下他的鼻尖,偏过头,吻上他的唇角,顺着下巴一直往下。
他的吻很温柔,喻青泽也就没推开他。
两个人离得愈发近了,都是年少气盛的男人,肢体接触,亲密厮磨,哪怕隔着衣料也有点忍不住,两人的呼吸渐渐开始乱了。
过了好一会,喻青泽的眼睛渐渐沾上雾气,嗓子里压着喘.息。
他侧过脸,长长的睫毛低垂着,“要不要……做?”
声音有点低,模糊不清,司予没听清,“什么?”
喻青泽忍了下,“我说不用手。”
“你是想要我用嘴?”
“……”
虽然挺想,但他现在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都是男人,总得有一个在下面,江渊到现在也没强迫他,一直憋着也挺难受的。
让哥们爽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以后压回去。
“不是、”司予的手机响了。
电话全程没有两分钟,很快挂了。
他把手机扔到一旁,接着刚才的话题,“那是什么?”
“……你待会要回去,正好我也得回家,”喻青泽转移了话题。
“是吗。”昏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见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欲.念,有一点沙哑,“你刚刚想说的是这个?”
“……没什么。”喻青泽坐起来,被司予顺势拥入怀里,炽热吐息喷洒在他的耳廓,几乎要将之染红,“阿泽你不管我了?”
“没有。”
“那配合一下?”
—
“阿泽你的腰真细。”
“……”
“阿泽你怎么不说话?”
“……”
“阿泽……”
“闭嘴。”
喻青泽打断他的话,撑手坐了起来,感觉大腿内侧火辣辣的,他皱了下眉,“你他妈够行啊。”
腰都快要被掐断了。
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简直让他心惊胆跳。
他侧过脸,“不行,以后这事没得商量。”
他突然觉得之前的心软简直是在找罪受,这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一不留神就是个命案。
司予伸手把他抱进怀里,嗅了下他身上的气息,“什么没得商量?”
喻青泽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眼角眉梢带着几分餍足与慵懒,连嗓子里都带着几分懒,他面无表情地问,“爽吗?”
“嗯,”司予也不好表现太多,虽然他刚刚确实挺爽,差点就没忍住,但貌似媳妇不太开心,他揉着喻青泽的腰,“是不是太用力了?”
“……还行。”
司予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一点咬牙切齿,起身去从抽屉里拿了一样东西过来。
喻青泽眼尖地看到他手里的是药膏,“不用。”
司予走到床边,坐在他旁边,“让我看一眼。”
“不用,”喻青泽瞪了他一眼,连忙把身上的衣服整好,“我没那么细皮嫩肉。”
“好好,”司予也不想把人惹炸毛了,伸手抱他,哄着他,“是我错了,下次我轻点。”
“没下次。”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司予下巴搁在他肩上,“那我,下次节省时间?”
喻青泽瞅了他一眼,“怎么着,你一直憋着?”
“怎么可能,”司予轻轻叹了声。
他人在后面,嗓音有些低哑,轻轻叹气的声音,瞬间让喻青泽想起刚刚这个人在他身后,嗓子里偶尔溢出的喘.息,几分压抑隐忍,性感又撩人。
他转过脸,感觉整个耳廓都烫了。
他是真的觉得,这个人在床上的样子真是绝了,一般人都把控不住,他居然到现在还没吃到嘴。浪费。
司予给媳妇揉了一会腰,抬起眼。
“阿泽,你的耳朵还是红的。”
“热。”
司予笑了声,“有这么热吗。”
他靠近,贴着喻青泽的侧脸,“脸也是烫的。”
那双漆黑的眼弯了下,带着笑意,“下次我会让你舒服的。”
神情简直温柔得不得了,哄着自家的媳妇,免得以后媳妇不配合。
喻青泽非常冷淡,“哦,你该走了。”
之前那个电话就是催人赶紧过去的。
“不急,吃完早饭,我送你回家。”
司予一点焦急的意思都没有,显然没把人家的话当回事,让喻青泽突然有一种他吃个早饭都比别人天大的事还要重要的错觉。
因为这个人准备一个早餐,准备了一个小时。
“什么叫错觉,”司予把早点摆上餐桌,“你是我媳妇,我管你吃饭睡觉每天工作日程安排,不是很正常吗。”
他拉着喻青泽坐下,“以后都要吃早饭,即便是冬天,知道吗。”
喻青泽:“……你还不如去管其他人。”
他一年四季作息都不规律,冬天尤其喜欢睡懒觉,早饭这种事,被窝里想想吧。
司予:“嗯?”
喻青泽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塞到嘴里,“没什么。”
司予:“乖。”
他盯着喻青泽吃了三个小笼包,一碟煎饺,一个煎蛋外加一碗粥,直到吃不下了,才开车送人回家。
喻青泽坐在车里,默默地消化了一会,才想起,“你家那边是不是在为难你?”
听语气就不好,说不定又是出了什么事。
“谁敢为难我,”司予唇角挑了下,满不在意的模样。
喻青泽转过脸看他,视线从方向盘掠过,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搭在方向盘上,腕上的表低调却奢靡,身上的衣服无一不贵重,质地上乘,细节讲究,额发捋在后面,鼻梁挺拔,侧脸线条干净利落,带着几分冷峻。
身上既有着司大少该有的张扬霸道,又有几分不经意的成熟与体贴。
察觉到他的视线,司予开口,语气有些玩世不恭。
“再看我把你带回家了。”
喻青泽收回视线,“算了吧,还不如你跟我回家。”
至少他家安静,人少,也没那么多糟心事。
“行啊,”司予漫不经心,“我把事处理完,晚上跟你回家。”
“你认真的?”
司予反问,“你不是认真的?”
“这倒不是。”
“我很好养的,除了不会生孩子,什么都会,上能提枪放炸弹百步穿杨,下能洗衣做饭赚钱养家,琴棋书画诗酒花,柴米油盐酱醋茶,都可以有,建议你在家里放一个,不吃亏。”
喻青泽被他逗乐了,“你这是在自我推销?可我要是只想要一个生孩子的呢。”
司予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下,“暂时不可以,以后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他看上去游刃有余,总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喻青泽:“我喜欢这幅自信的样子。”
司予:“……我这是准确的自我认知。”
喻青泽:“还有点自恋,不过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司予:“……感谢媳妇的厚爱。”
—
喻青泽很快到家,刚踏进家门,就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你还知道回来啊。”
他脚步顿住,看了过去,是喻兰舟,正站在不远处,他干笑了声,“哥。”
他瞅了眼喻兰舟手里的剪刀,“你这是要干嘛?”
“院子里的花都败了,我去给它们松松土。”
松土?用剪刀?
喻兰舟肩上披着一件外衣,显然是刚起来没多久,朝他走过来,认真地看着他,看了有足足半分钟,看得喻青泽心里都发毛了,“看什么?”
喻兰舟抬手,轻轻搭着他的肩,语气尤为疑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男人?”
他居然不知道他弟喜欢男人,简直太失职。
“居然还几个月就被人家拐跑了。”
格外不爽咬牙切齿的语气。
喻青泽:“……不是。”
“不是什么?”喻兰舟看着他,抬了抬下巴,一副等着他做解释的样子。
喻青泽思索了下,发现不太好解释,毕竟他哥也不是个傻子,“好吧,那就是几个月。”
喻兰舟的脸立马拉了下来,转身就走,“我不跟你玩了。”
喻青泽连忙拉住他,“哎哎,那你是在意什么?”
“你为什么会看上他?”喻兰舟甩过来一个他根本想不通的问题。
“因为……我贪图他的美色。”
喻兰舟顿时沉默了,“你怎么不自己照镜子?”
那小子长得确实还不错,但他弟这可是公认的神颜,一出道靠脸就火得一塌糊涂的顶流,会比那个疯子差?呸。
“我这张脸都看了二十多年了,哪有什么新鲜感。”
闻言,喻兰舟摸着自己的下巴,“我觉得我的脸还不错,你觉得呢?”
……从小到大,但凡路过个镜子,都要自我欣赏一番,那岂止是不错啊。
喻青泽心里吐槽着,松开手,“还不错,那什么,你去松土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转身就走,听见他哥在身后问,“只是还不错?要不你也欣赏一下?虽然你哥我不喜欢男人,但我不会介意你的。”
……呵,呵呵。
喻青泽懒得理他。
这两天时间过得尤其快,家里除了他跟他哥,就只有管家和一个阿姨,非常清净,喻青泽是睡到自然醒,什么事都不想管,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玩游戏看剧听歌,惬意得不得了。
喻兰舟看着他弟这般颓丧的日常作息,表示十分的……欣慰。
懒点好,懒点说不定就可以回家继承家产了。
除了对他弟平白冒出个男朋友不爽之外,他看他弟哪哪都好,甚至还给他灌输这样的思想。
“找男朋友不要找有钱又强势的。”
喻青泽掀起眼皮,“为什么?”
“不好驯服,你们在床上谁说了算?”
“我。”
“很好。”
“还有问题吗?”
“没有。”
打发了他哥后,喻青泽啃了个苹果,决定出去散散步,消消食,这两天吃得有点多,主要是管家太操心,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他把外套披上,穿着拖鞋,就出门了。
外面天色已暗,正是除夕夜。
天空中飘起了细小的白雪,寒风裹着小雪扑面而来,细碎冰凉融化在他脖颈里,喻青泽吸了下鼻子,把外套拉紧。
他耳朵里插着耳机,听着歌,走过庭院的花池,不知不觉来到大门处,推开门,就看到了门口处不知何时放了一枝黑玫瑰。
一枝娇嫩饱满的黑玫瑰,枝茎上缠着柔软的黑丝带,静静地躺在地面上。
似曾相识的画面。
预示着不详的到来。
喻青泽皱眉,摘下耳机。
这时,一阵脚步声自前方传来,停在他面前,那个人弯下腰,修长苍白的手指拿起了那枝黑玫瑰。
喻青泽看着来人,“你怎么来了?”
来人伸出手,握着喻青泽的左手,低下头,在他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不来,怎么知道有人擅自向我的人送花。”
风突然大了,裹着白雪细细砸了过来,喻青泽感觉好像更冷了,一股凉意从脚边窜了上来。
他又看了眼那黑玫瑰,感觉特别的诡异,“这种花谁会想要。”
司予低眸瞧了眼,“那我把它扔了?”
他瞧着那花的时候,眸底隐约有一抹猩红,就像是黑暗深渊里寂静盛开的一朵血色的花,妖异非常,但喻青泽的注意力都被那枝平白出现的黑玫瑰吸引过去,以至于一时没察觉到。
“……扔了吧,”喻青泽说。
司予笑了声,“怎么看你有点舍不得,回头我送你更漂亮的。”
“不是舍不得,”喻青泽想了想,看向这人,“你知道恶魔吗?”
“听说是一种……怪物。”
“以人类灵魂为食,擅长花言巧语蛊惑人心,极端的自我主义,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而且不能与人相恋。”
司予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没有半分泄露,“你见过?”
“没有,书上看的,只是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
“他们是怎么存在的?”
“因为是怪物,”司予上前一步抱住他,语气漫不经心,“怪物自然有怪物的存在方式。”
他偏过头,吻了下喻青泽的唇角,“阿泽,不要接近怪物,他会把你拉下深渊,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面不改色地把自己骂了进去。
喻青泽嗯了声。
司予瞧着他的反应,“你在想什么?”
喻青泽回想着,“我记得书上写着,恶魔天生拥有强悍的色.欲能力,发情的时候连畜生都不放过。”
司予:“……咳!”
喻青泽:“你咳什么?”
司予:“咳咳,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