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接到电话吗?你哥的电话。mengyuanshucheng”叶微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
喻青泽看了看通话记录, “没接到,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出事了, 我听语气不太对, 所以跟你说声。”
“好,我打个电话问问。”
挂了之后, 喻青泽给他哥打了个电话, 不知是不是因为时差,一时无人接通。
第二天,他哥回了个电话, 说没事, 就是想他了,过几天回家, 今年过年会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 问他有空吗。
喻青泽挂了电话,才后知后觉,原来已经快到过年的时间了。
“后天是元旦,新的一年就要来了, ”化妆师在给他上妆的时候忍不住说,“哎你们两个, 这个时间居然还能待在这偏远地区,都没有安排吗?”
她嘴里嘀咕, “不应该啊,应该会有电视台邀请你们的啊。”
盛大的元旦晚会,怎么会没有这两个人, 一个顶流,一个星环少东家,怎么看都是邀请热门,结果这两个人现在还在这偏远山区里拍戏,这地方偏的连信号都几乎没有。
喻青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又不擅长唱歌,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旁边江清正在背台词,待会是他的主场戏,闻言头也不抬,“我们乐队没必要上这种场面。”
“哦?那你们乐队需要上哪种?”喻青泽问。
“全球巡演。”
“哇哦。”其他听到的人哇哦一声,纷纷表示自己也可以,“江公子,你们乐队需要替补吗,能吼一声的那种,实在不行当个背景我也可。”
“打杂的要吗,会端茶倒水还会喵喵叫。”
“当观众不可吗姐妹们?”
“我觉得当人家女朋友最可,听说除了萧萧,其他都没女朋友,我特别喜欢李其,又温柔说话又好听,脾气也好,还会哄人。”
这时江清随口回了句,“李其喜欢温柔的女孩。”
“哎?”那人又惊又喜,没想到江清居然回她的话了,“那说不定我还真有机会。”
正说着,喻青泽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来了条短信。
——明天有空吗?
——没。
——这个时候还忙。
——你不也忙。
——不管,明天我要见你,不准约别人。
喻青泽笑了声,把手机揣回兜里,这山区挺冷,这几天都在下大雪,温度特别低,每个人都裹了件大棉袄,才勉强扛住冻。
出去的时候,场地已经布置好,就等演员到位了。
棉袄一脱,透心凉,喻青泽瞬间感受到了那种冰天雪地的悲凉,感觉自己随时随地都能入戏。
江清偏头看了他一眼,“待会你不用等我,拍完了先走。”
喻青泽看着他,“怎么?”
江清别过脸,“回去泡个热水澡。”
说完,他率先走了过去。
这一场其实一点都不好拍,夜晚,雪景,还有打戏。
君子意以身为饵,诱敌出面,却没想到季将军知晓后连日奔赴而来,搅乱了他的计划。
杀退一波黑衣刺客之后,季长辞忍不住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腕,“跟我走。”
君子意依旧是一副清淡的模样,此时看着他,“为何要来?”
他并不问是何人告诉的这人,因为无需多问,只是从京城到这楚州,快马加鞭也得一天一夜,季长辞出现得太快,他原本没有打算考虑这个人,而今,却不得不更改计划。
季长辞喉结动了动,目光只是落在他握着这人的手上,“有人托我来看一眼。”
“我猜那人是让你看我何时死。”
季长辞握着他的手无意识紧了下,“你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
君子意却道,“季将军,身为大将军最不需要的便是冲动,不思后果,会引来杀身之祸。”
“没有冲动。”
季长辞转过脸,沉声道,“你死在这里,对朝堂没有一点好处,我是为大局考虑。”
“至于回京后的惩罚,我一人顶下便是,那些谏官早就看我不顺眼。”
说着他忽然脸色一变,将君子意拽到身侧,抬手间刀刃挡住了一道冷箭。
“走。”
他好似听到了一声叹息,但却不愿去多想,现在时局无论多混乱,他都没办法看着这个人身陷险境,公子身子本就不好,做事又不计手段,若是当真遇到什么,他根本不敢去赌后果。
结束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喻青泽洗了个澡,就上床睡了。
第二天接昨天的戏继续拍。
鉴于明天就是元旦,剧组早早把时间安排好,上午拍完,下午放假,休息半天。
喻青泽拒绝了吃饭邀约,回旅馆睡觉。
他这一觉睡得有点久,接到司予电话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许久。
于是出去接人,在外面站了好一会,才看到一个人远远走过来。
穿着黑色的长羽绒服,高领毛衣,个子高挑,肩宽腿长。
此时天又飘起了雪,洋洋洒洒,落向人间。
那人走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却好似没有任何阻碍,步伐又快又稳。
很快走到了他面前。
“车呢?”喻青泽问。
“陷进雪堆里了,”司予瞧了他一眼,“冷不冷,怎么在外面等。”
他抬手拍了下喻青泽脑袋上的雪,拉着他,“下次发个地址就行了,地方我都能找到。”
喻青泽晃了下脑袋,“我要是不在这,你能找到?”
“你在天上我都能找到,”司予顺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带着一如既往的热度,在寒冬里依然炽热,紧紧地牵着喻青泽。
“我在天上你怎么找?”喻青泽问。
司予故作高深,“我会飞。”
喻青泽忍不住笑,“现在飞一个给我看看。”
“不行,现在飞了以后就不行了,秘密武器得留着。”
“不行就是不行,”喻青泽故意唱反调,“编那么多有什么用。”
司予这时突然凑近亲了他一下,声线压低,“我行不行,要不你亲自试试?”
喻青泽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他,看了看四周环境,好在现在在下大雪,大雪模糊了视线,天又黑,路边没几个路人,应该没人注意到。
“不要拉拉扯扯,”他松开司予的手。
万一被拍到,叶微又要头疼了。
“这叫亲亲我我,”司予把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本来给你准备了礼物,现在看来可能送不到了。”
“什么礼物?”
“你猜。”
“懒得猜,”喻青泽嘀咕,拽着他,“走了,我还没吃晚饭。”
“在等我?”
“想得美,不过是一觉睡到现在。”
“那你想我吗?”
“不想。”
“过分。”
“我哪里过分?”
“我每天都在想你,你居然都不想我。”
喻青泽压着唇边的笑,勉为其难地说,“好吧,看在你这么想我的份上,待会我请你吃饭。”
“不要。”
“别过分了啊。”
“一想到你都不想我,我就没胃口了。”
“……你幼不幼稚。”
“哼。”
“幼稚。”
他们去路边的一家小饭馆吃了饭,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我去洗澡。”
“等下,”司予拉住他,抬手脱他的外套。
“干嘛?”喻青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直到拉链被完全拉下,男人环住他的腰,把他抵在门上,偏头凑过来,“亲一下。”
“刚刚又不是没亲……”
剩余的话语融化唇舌里,气息交缠,唇瓣微张,隐约看到殷红的舌,不知是谁在咬着谁,掌心不轻不重地抚摸腰线,带来阵阵酥麻。
过了好一会,喻青泽推开这个人,“再过一会裤子都要被你脱了。”
“反正洗澡也要脱。”
司予抬手托着他的脸,嗓音低哑,“要不要我帮忙?”
喻青泽眉梢挑起,“你能忍得住?”
每次见面都热情得仿佛要吃了他,那种感觉强烈的,单是接吻就能感觉得到。
说实话,喻青泽还挺佩服,这个人居然能忍到现在。
“忍不住,”司予果断松开他,“去洗吧。”
喻青泽笑了下,把外套脱了搭在一边,见司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薄荷糖,塞到嘴里,“怎么开始吃糖了?”
“太甜,我需要压一下。”
“薄荷糖也是糖。”
“嗯,你想吃吗?”
“行,给我一个。”
司予凑过来,“张嘴。”
喻青泽白了他一眼,“走开。”
洗完澡后,一时没什么困意,主要是睡了一下午,现在清醒得不行。
玩了会手机,被断断续续的信号折磨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扔下手机,转头问身旁这人,“有什么玩的吗?”
“有。”
“我给你讲鬼故事吧。”
“……”喻青泽一个枕头砸过去,“滚。”
从小到大就属这个人给他讲的鬼故事最多,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
司予接过枕头,“放心,我的鬼故事绝对不吓人。”
他一手拿毛巾擦着发丝,嗓音带着几分慵懒,“从前有一只爱吃醋的鬼。”
……又是从前有一只。
喻青泽有点想笑,于是也就没打断他,任由这个人继续编下去。江渊讲故事有一个特性,无论开头有多吓人,设定有多奇怪,过程有多曲折离奇,结局总是能出乎意外,而且他很少会讲悲惨的结局。
他趴在床边,听着这个人讲鬼故事。
“有一天他碰到一只爱买酱油的鬼,他问,老兄,现在酱油怎么卖。”
“那只鬼说,哎别提了,前段时间大蒜脱销,现在酱油价也暴涨,我打算换个省看看行情,要不我那媳妇迟早吃了我,早上还把我的头给吞了,求了好久才放过我。”
“不会吧,令妻如此贤惠温柔又漂亮,还天天陪你散步。”
“……呵呵,她吞我头的时候你是没看到,每天散步的时候你没看到她手里的平底锅吗?”
…………
这个故事有点长,司予讲的速度不快,等到快结束的时候,房间突然黑了下来。
停电了。
喻青泽从床上坐起,伸手摸手机的时候,一只手摸了过来,在他脸上碰了碰,“猜猜我是谁。”
“……别闹,”喻青泽拿开他的手。
司予低笑了声,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拉到窗边,“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零点。”
话音落地,突然升起的烟花声划破夜空,打破了这寂静的夜。
仿佛是打开了一个信号似的,紧接着数不尽的烟花升向夜空,不甘示弱般的肆意绽放,占据了整片夜空,光彩夺目,繁华似景,绚丽无比。
这场格外浩大难得一见的烟花盛景持续了许久,直引得所有人都探头望去,忍不住拿手机拍照。
喻青泽站在窗边,看得非常清楚,看得很认真,直至最后一束几乎占据半片夜空的浅金色烟花逐渐散去,转过头对司予笑,“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司予一直在看着他,直到空中烟花的光暗去,这人身上的光也消失不见,他脸上的笑,包括他这个人,逐渐隐没在阴影里。
于是他眼里的这个人,看不见了。
只剩一片黑暗。
“喻青泽。”
“嗯?”
司予依旧在看着他的方向,声音低缓,在这安静漆黑的房间里。
一字一顿,字字滚烫。
“我喜欢你。”
空气安静了几秒。
熟悉而带甜的气息靠近,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司予闭上了眼。
他听到了喻青泽的心跳声。
那仿佛是他的心跳。
一下,一下。
无比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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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目标攻略人物情感已发生变化——正在检测中——】
【正在检测中——】
【正在检测中——请稍后再试——】
【检测已完成。】
【心动值已达到相对比例,已达成一定条件。】
【已成功进入下一个阶段计划。】
【最佳方案正在匹配中——】
【抹杀锁定攻略人物喻青泽。】
【请尽快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