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病床裴钧都还没有醒,但是身上滚烫,多亏这一会儿医院已经下班了,院长大人应该也下班走了,要不然白子涵现在就得被拎去办公室。
杨聪小跑跟在后面进了病房,他发现自家师父的胆子太大了,竟然就这样公然带着裴队出去还现在才回来:
“师,师父...”
他冲进去的时候白子涵正要给人换衣服,手刚解开那人的腰带,就看见冒失进来的人:
“滚蛋。”
的目光落到了自家师父的手上,哦豁:
“这就滚,这就滚...”
滚出去的时候杨聪还不忘把门给带上,白子涵解开了那人的腰带,抽出了那板板正正掖进去的白衬衣,规整的腹肌就这样露在了他面前,白子涵低头笑了一下,这家伙很自律嘛,这腹肌算是他见过模样最好看了的,不是健身房那种练出来的腱子肉,线条流畅自然。
白子涵伸出了魔爪,正要上去过过手瘾的时候手腕就忽然被一把钳住,他一个不防就被那只手拽的趴在了床上那人的身上,裴钧漆黑如墨的眼眸低垂,看着身上的人,因为高烧的关系,裴钧的两颊有些微红,眼睛却晶亮的厉害。
走廊中传来了有些急切的脚步声,杨聪欲哭无泪地跟在竟然没有下班的院长身后:
“院,院长,我师父肯定是有事儿才带裴队出去的...我师...”
徐栗的脚步快的不像是一个老头,这个白子涵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啪’的一声,病房的门被一把推开,病房中,床上的人衣服大敞,腰带被解开,而那个不像话的白子涵竟然趴在那人的腰间,手还被裴钧擒着?
“你你你们...快给我分开...”
徐栗血压骤然直飙到了180,站在徐栗身后的杨聪已经目瞪口呆,他知道里面战况斐然,却没想到这么狂野的吗?他现在很担心老院长马上风啊...
裴钧高烧之下醒着不过是强撑,倒是白子涵在心中叹了口气,施施然起身,起来的时候还不忘将被子给裴钧搭上:
“院长,别这么看着我啊,好像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
“你...白子涵,医院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你在干什么,啊?你竟然还在...”
还在下面?
白子涵:“哈?”
裴钧此刻也清醒的理清了思路,他警觉性不是一般的强,之前若不是在白子涵的车上他松下了精神,哪怕是再累他都不可能任由自己失去神志,此刻看着老院长,光是看着他那精彩纷呈的脸色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睛瞥了一眼床边那想占便宜的某人,竟然半点儿不解释,敛眉沉默,仿佛默认那猜测一样。
“明天一早你到我办公室来。”
徐栗放下话就甩袖走了,连裴钧的情况都没有关心一下的意思,哼,都把他们医院最有前途的主任拐走了,怎么可能有事儿?
杨聪这一次聪明的立刻跟着出去了,病房中又恢复了一室寂静,裴钧盯在白子涵的身上,忽然微微敞开双手:
“继续啊。”
白子涵被院长那无端又不靠谱的揣测弄的无语,此刻一把将一边的病号服甩在了裴钧的身上:
“自己换上。”
裴钧眼底的笑意压制不住,也不背着他就这么当面脱了衣服换好:
“你说你,衣服是你给我脱的,便宜也是你占的,现在转个身就好像一个被我占便宜的大姑娘似的。”
白子涵深呼吸,他发现了,只要碰上裴钧就没什么好事儿:
“你倒是会占便宜,这会儿你学会装哑巴了?换好了就走,该复查胸片了,我和住院部拍片室说好了。”
裴钧也是刚醒,身上沉的就像是灌铅了一样,白子涵叫来了杨聪:
“你去,扶着他过去。”
杨聪看了看他师父,又看了看裴钧,像是一个尽职尽责地小太监一样将手臂伸了过去:
“裴队。”
裴钧微微一挑眉,手没有放上去:
“让你师父来扶,他才是我的主治医生。”
杨聪瞄了一眼他师父,又瞄了一眼这个铁血刑侦队长,还是凑到了他师父身边:
“师父,裴队让你去扶他。”
白子涵一转头,裴钧端正的坐在床边,这人好像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腰板都是挺直的:
“爱去不去,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去拍片,未来两周你一步都别想踏出医院。”
裴钧点头便是接收到威胁了,也没有再为难杨聪,而是自己撑着站起来:
“走吧。”
白子涵...
一路上两人并肩而走,白子涵都能听到身边这人粗重的喘息声,杨聪在身后尽量降低存在感。
检查的结果白子涵毫不意外,肺部出血的情况好转了不少,但是开始有炎症了,不用看片子他都知道会这样,就裴钧那作天作地的样,还没肺炎已经是体质超强了,他连夜下了医嘱用药,裴钧这半宿都要点滴,折腾下来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白子涵第二天白班,也就没走,直接睡在了裴钧的病房。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白子涵就被院长叫到了办公室,那态度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你平常不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吗?不是在科室里谁都不服的吗?你怎么能...?啊?让你好好照顾裴钧,也没让你照顾,照顾到床上去啊?到了床上就算了,你还...你还在...?”
“我告诉你,你给我悠着点,赶紧治好,赶紧送走。”
他们院里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好白菜,说被拱就被拱了?
白子涵像是一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院长办公室里听了十五分钟的碎碎念,最后在徐栗吃降压药的时候迅速脱身,出了门口长舒了一口气。
裴钧凌晨三点才算是将所有的袋子都输完,烧也是清晨的时候才褪下去,这一晚上其实也没睡好,几乎是第一次在白子涵起来之后还没醒。
白子涵上午有手术,只让杨聪看着点儿裴钧,自从杨聪见识过昨天那一幕之后他就对裴钧更加肃然起敬了。
裴钧就是再晚,八点多也洗漱完毕了,用了药好在是胸口的憋闷感好了不少,至于疼痛他非常能忍,从九点就和程建他们视频办公:
“李长河的情况怎么样?精神鉴定的人今天能到吗?”
“昨天李长河就睡在了吴辉他们隔壁,晚上倒是没有再闹出什么动静,倒是今天早上吵着要去看草人,吴辉已经带他去了,精神鉴定的人上午就能到,我又查了一下李长河的资料,挺奇怪的,户籍上显示他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但是他昨天却说是自己的女儿遇害了。”
如果李长河连遇害的是女儿还是儿子都分不清的话,那他的话的可信度就大打折扣了,裴钧靠在床头,手抵着额角,微微闭眼想着来宝村的情况:
“来宝村有比较严重的重男轻女,有些类似的村子还会出现把女孩儿当成男孩儿养的先例,或者也有可能他根本就没有给女儿上户口。”
程建点了点头:
“没上户口倒是有可能,村里的黑户还是不少的,现在只能尝试先去联系李长河的儿子,这个事儿恐怕当年村子里参与逼迫的人不在少数,恐怕是个共同犯罪,不好弄。”
同村的人本来就会互相遮掩,如果被害人真的就是李长河的子女的话,那么按着他现在透露出来的信息,那么当年参与活埋和逼迫的人绝不仅仅是张明远,涉案人可能很多,互相遮掩,共同隐瞒,现在不见尸体,再加上年代久远,李长河又很可能有精神障碍,取证艰难,这个案子还真是麻烦。
所以这个阶段他们不能去村里打草惊蛇,来宝村或许只是一个缩影,明远集团涉案恐怕不止这一件,现在惊动村民,引起恐慌,人人都说假话,互相串供,那后面的人只会藏得更快。
刚要挂电话的时候程建忽然出声,语带打趣:
“哦,对了,检察院的张庭长今天过来了,旁敲侧击地和我打听你,我听那意思是要将自家的侄女介绍给你,听说是在法院工作,我还看见照片了,盘靓条顺,你做个心里准备,我听张庭长那意思好像是要去医院看你,我也不好说不知道你的病房号啊,就招了...这明天周六,你小心点儿啊。”
话音落下程建就暗自感叹: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隔壁信息科有惦记你的还不算完,这还有上赶着给你介绍的,怎么?这年头都喜欢冰山脸啊?”
裴钧视频的时候并没有带耳机,杨聪查完房之后就在裴钧的病房里看着,毕竟这是他师父交代的,要是眼前这位今天又跑了,他都替他们院长的血压担忧,但是没想到这陪还没有白陪,竟然能听到这种S级别的情报?
杨聪的脑海里回房都是昨天他师父趴在裴钧身上的画面,而且昨天裴钧可还是他师父抱着回来的,他们昨天干了那样的事儿今天裴钧就要和别人相亲了?这,这...他师父要被渣了吗?
我有点儿可怜白主任,不就是换了一件衣服吗?
这都哪跟哪,哈哈,从手术室出来,大清亡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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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他师父要被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