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霓霓噤了声,长长的睫毛挂着泪花,要落不落的。
何奕铭瞄了眼小姑娘的手肘,已经涂上红药水了:“你手还疼吗?”
赵霓霓往方以则怀里缩了缩,瓮声瓮气,“没关系的,霓霓不疼了。”
“那就好。”何奕铭冲娇弱的赵霓霓眨眨眼,极快地笑了一下,“你没事我就走了,对了。”
何奕铭眼中闪过狡黠:“刚才不是问我和你哥哥什么关系吗?我没有表达清楚,我不仅和你哥哥住在一起,每天晚上还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哦!”
赵霓霓身子一僵,瞳孔放大,耀武扬威的小脸险些绷不住,在哭和吃惊间转换,娇俏的小脸扭曲。
何奕铭欣赏了一下小姑娘的终极变脸术,忍笑转身,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还听到小姑娘垂死挣扎的声音。
“哥哥,他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
“是真的。”
方以则实事求是的回答。
“我不信……”赵霓霓哭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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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霓霓的两个保姆家里有事请假,中午只有方以则一个人下厨。
方以则做饭时,赵霓霓在沙发上比划着平板,眼睛一分钟也不看屏幕。
何奕铭受不住赵霓霓幽怨的小眼神,主动进厨房给方以则搭手。
他这还没把芹菜摘了,赵霓霓就迈了个小短腿进来削丝瓜皮。
两个人笨手笨脚的程度有的一拼,赵霓霓还暗暗把何奕铭摘的菜扔垃圾桶里撒气,何奕铭就把小姑娘削的丝瓜捏黑。
赵霓霓察觉到何奕铭的小动作,立刻把丝瓜一放,张嘴就要恶人先告状。
“方以则你看,你妹妹把我摘的菜扔了!”何奕铭先一步告状。
赵霓霓小嘴大张:“我不是!”气闷地瞪何奕铭。
方以则目光随着何奕铭的说话声移到垃圾桶,还有有被扔的菜。
赵霓霓心虚,“哥哥,我没有,你看他也把我瓜捏坏了。”
方以则警告地瞥一眼何奕铭,“别闹,再摘一点。”
“好的。”赵霓霓白嫩的脸颊气的鼓起,不情愿地点头。
何奕铭看小姑娘生闷气的表情十分搞笑,怕自己笑出声来,把他蹲的位置让给了赵霓霓。
他一走,赵霓霓就找到存在感了,献宝似的把削的坑坑洼洼的丝瓜拿给方以则,“哥哥,你还要我做什么吗?就算奕哥哥去偷懒了,霓霓也会帮哥哥忙的哦!”
这一句话不仅卖了乖,还顺带贬低了一下何奕铭。
何奕铭和赵霓霓摧残的几根菜,方以则都照收不误,他看赵霓霓还不打算走,于是扔了一代杭椒给她。
赵霓霓立刻来了干劲,白嫩的小手使劲把杭椒捏碎,生辣的汁水和辣椒籽崩到了她脸上,她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对这个椒束手无策。
她磨蹭了几分钟,不想让哥哥看扁,就拎着垃圾桶和杭椒出来,板着脸,压低声音,宛如一只发怒的小猫咪,“你帮我把这个菜摘一下。”
何奕铭一哂:“要我干活可是要钱的。”
赵霓霓秀眉拧在一起,她小脑瓜敏锐感到不对劲,但是想到这个坏人竟然跟哥哥睡在一起,她的小胸脯气的起伏。
她都没有和哥哥睡在一起过。
赵霓霓咬咬牙:“我有钱!”
“好咧!老板娘!有事您说话!”何奕铭立刻谄笑着接过杭椒。
赵霓霓气呼呼掰着手指头算剩下的钱,小脸皱在一起。
吃完饭,何奕铭要跟方以则回屋。
赵霓霓就像一个开挂的雷达,立刻捕捉住了何奕铭的举动,警惕地盯着何奕铭,生怕他和方以则回一间房。
在她眼里,只有很亲近的人才可以睡在一起,她还记得,以前她都是和妈妈睡在一起的。
她现在世界里最亲的就是哥哥了,哥哥不能被别人抢走。
赵霓霓警觉的样子让方以则皱了皱眉,他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今天你睡三楼的房间。”
何奕铭笑了一声,把方以则按倒楼梯拐角下面,对着方以则的下巴,狠狠嘬了一口,“放心吧!你妹妹在这,我也不能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方以则眉头微拧:“别胡闹。”
“假正经!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何奕铭挺烦方以则下了床就变脸的态度,手不老实顺着方以则腰线往下面摸,想要看方以则失态。
方以则不动如山,捉住何奕铭不老实的手:“看来你还挺喜欢霓霓的,明天帮我看一天。”
何奕铭挑了挑眉:“干嘛?我一个人在这,她非炸了不可。”
方以则长眸有一丝笑意:“没那么夸张,我也雇你。”
何奕铭调笑:“原来你知道啊!”
“书房有监控。”方以则指了指书房位置,赵霓霓在别墅24小时都有人监控。
两人在楼梯拐角腻歪了一会儿,一前一后上了楼。
赵霓霓一直监视着何奕铭的一举一动,确认何奕铭去了三楼房间后,才松了口气,她怀着满腹忧虑在床上转辗反侧,一整晚都睡不安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睛下面挂了两片的黑眼圈。
她一下楼,就得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方以则被方爷爷叫回去,两个带她的保姆又赶不回来,今天她必须和那个坏男人待在一起。
赵霓霓全身写着拒绝。
“你想跟我回方家?”
“不!”赵霓霓骤然一抖,红润的小脸顿时血色尽褪。
方以则似是眉看到赵霓霓的抗拒出门,赵霓霓蹬着腿,一直跟在方以则身后,目送方以则的车离开视线,垂着脑袋坐到沙发,一言不发画画。
答应了方以则照看赵霓霓一天,何奕铭刚睡醒就下楼找赵霓霓。
他还在楼梯,就看到一身白纱裙的赵霓霓安静蹲在地上,蜡笔快速在画纸上涂抹。
几张被涂得乱七八糟的画纸摊在地上,桌上散落几支断裂的蜡笔头。
啪嗒——
蜡笔又断了一根,赵霓霓奋力扔在桌上。
“老板娘。”何奕铭隔着老远叫赵霓霓,“今天想玩什么游戏,让我再赚一点!”
赵霓霓气哼哼瞪一眼何奕铭:“你讨厌!走开!”
“我这是哪里惹着您了?”何奕铭懒洋洋走到赵霓霓身边坐下,一揽手,把桌上的短笔扫进垃圾桶,“你说,要怎么样你才不生气?”
赵霓霓扭过身,用背对着何奕铭,不搭理他。
“我懂了,你是不是怕我?”
“怕什么?”赵霓霓眼中闪过恼怒。
何奕铭给自己倒了杯水,慵懒靠着沙发,掀开半片眼皮,慢慢晃动水杯,“你不是怕我以后和你哥哥结婚,成了你嫂子,不让你哥哥来看你吗?”
赵霓霓一下子跳起来,小拳头狠狠握紧,眼神要吃人,“不可能!”
何奕铭挑挑眉:“怎么不可能?你是说你哥哥不会和我结婚,还是说你哥哥不会来看你,你难道不知道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吗?”
赵霓霓像被人踩了一脚的小白猫,毛都炸起,“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何奕铭没再逗小孩,他把地上画,一张一张捡起来,摆在赵霓霓前面,立刻被她扫下去。
何奕铭蹲地上,和赵霓霓保持一个高度,“别气了,我是男的怎么和你哥哥结婚,我逗你的,不过你也别抗拒,以后你哥肯定也会有伴。”
方以则是gay,条件又好,身边肯定不会缺人。
这小姑娘难不成方以则带回来一个就吃醋别扭一次。
“你与其霸着方以则,不如和他喜欢的人搞好关系,以后他还会常和你哥哥来见你,以后住在一起不好吗?”何奕铭苦口婆心。
赵霓霓拉着一张脸,大眼落在何奕铭脸上,已经有半分迟疑。
“我饿了,你饿吗?”何奕铭主动找话题。
听到这话,赵霓霓又别过脸,生闷气。
“我也不会做饭,要不我们叫外卖。”何奕铭努力找话,手已经摸出手机,没点外卖,而是给方以则发微信,说他妹妹已经化身小河豚了,就差把那张白嫩的小脸给气鼓起来。
等了几分钟,赵霓霓一直没跟他说话,直愣愣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赵霓霓放软了声音,“你带我去游乐园。”
何奕铭挑挑眉,还未说话,赵霓霓气呼呼哼了一声,“我会给你钱,你必须听我的!”
“游乐园没什么好玩的。”六月份,这天太阳已经毒了,何奕铭没想去找罪受。
赵霓霓拧着两条细眉,重复,“我会给你钱,哥哥从来不带我去。”
“得!听你的。”
赵霓霓这才松了口气,上楼换了一身小牛仔,背了一个小白兔的斜挎包。
她皮肤白皙,洋娃娃一样精致的脸还挂着小奶膘,穿上一套牛仔又奶又酷,背着个小包别提多可爱了。
“不是,你倒是把自己捂得严实,那我怎么办?”他可没带换洗的衣服。
赵霓霓才不管他,“可以走了。”
“我去找你哥的衣服换。”
赵霓霓立刻警觉:“不可以!”
等两人到游乐场,已经临近中午,何奕铭才知道赵霓霓小白兔里面装的什么。
两人打的出租,一下车,赵霓霓就从小白兔里掏出一张粉色票票交给司机,而后两人去游乐园入口买票,都是从小白兔里掏的。
何奕铭第一次感受到,全程有人付费,被包养的感觉有多爽。
关键,他的金主冷酷话不多,干什么事直接甩钞票。
等何奕铭陪着小金主坐了她这个年纪可以玩的项目后,小金主带着他在过山车停下了。
救救孩子吧!给孩子一个预售吧!
《渣攻追妻火葬场后失忆了》
宗久朝和原绡是有名的豪门夫夫,家世好,颜值高,感情和睦,堪称羡侣。
结婚那晚,宗大少拿出结婚协议,“我们这场婚姻就是一场交易,大家都是男人,婚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宗久朝话没说完,就看到清冷的小白花搂起袖子,一拳打碎了浴室的隔断玻璃。
小白花在破碎玻璃后抬起头,轻扯了个冷笑,“你刚才说什么?”
宗久朝噔噔后退两步,恨不得当场把协议吃下去。
结婚五年,所有人都说宗久朝浪子回头,成了居家好男人。
只有宗久朝知道,他只是严格遵守原绡给他立的家规,生怕原绡一拳给他打没了。
终于有一天,怀念从前花天酒地的宗久朝爆发了,咬住被角,“离婚!说什么也要离婚,一百块钱都不给我!”
小白花冷冷道:“你想好了?”
“想好了!我宗久朝就是这辈子打光棍,孤独终老,都不会再娶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费尽心机离婚后,回归婚前生活的宗久朝,感觉哪哪都不对劲了。
胃疼没人暖了,头疼没人按了,三更半夜不回家也没提棍来撵了,他开始不要脸吃回头草了。
可是前妻心智比谁都坚定,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
好在宗久朝人生一大特点脸皮厚,撞过车,捅了腰子终于唤回老婆一点点情谊。
就在老婆快要回心转意的时候,他——失忆了。
父母兄弟合作伙伴:崽!咱们别作妖了,快拿上榴莲壳请罪去吧!
心智回到中二时期的酷炫狂霸大总攻宗久朝:我!尼古拉斯朝,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我的脚步绝不会为了一个人停留,什么老婆,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一个人!真香!”
双重火葬场加持,收获双倍的欢乐!
沙雕渣攻和力大无穷清冷美人受
双初恋,双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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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