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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斗气的感知,猗窝座能清楚的看到这四个人都有成为强者的潜力,要是换成平常,他倒是不介意将这四人全都变成鬼,但现在,猗窝座只想把他们全都——
咬杀殆尽!
炼狱杏寿郎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圆睁睁的眼睛没有一丝的眨眼,生怕错漏任何的瞬间。jiujiuzuowen
空气开始扭动,对面的鬼正飞速地以曲线的方式朝自己袭来,炼狱杏寿郎仿佛在直面一个没有规律旋转的漩涡,他的眼睛跟随着对手的走向不断的上下移动,最终,汇聚在了一点!
锵——
火炎色的日轮刀与猗窝座那坚硬的手臂相撞,两人互不相让,在力量上呈现出了一个相对持平的状态,但这样的趋势并没有维持太久……
炼狱杏寿郎落下了一滴冷汗,他的手臂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些许的颤抖。
看对方的路数,是专攻于近战搏斗方向的,他的力量简直就像是个无底洞般找不到界限,炼狱杏寿郎已经开始有点招架不住了,既然如此……
他的手转了个弯,刀刃在鬼的手臂上摩擦出了非常耀眼的火花,然后往后退了一步,刀立在了鬼手的下方,呼吸集中,倾注全力,自下而上——
炎之呼吸——贰之型!
炎天升腾!!
炎形的弧形斩击升起,猗窝座的手臂在这时被切断成了两半,可是……
看似此时杏寿郎占了上风,但到底威力还是不够,火炎很快就消失了,猗窝座的被斩的手臂不过几秒就以音速般愈合,愈合之余,他也没闲着,而是动用了另一只完好的手臂向前挥出。
前方的地面已经被看不见的□□破坏的不成样子了,有了上次的经验,炼狱杏寿郎的刀在挥下之时,他自己就很有先见之明的开始回避。
余波过后,他也只是受了点轻微的擦伤。
看着他这有点狼狈的模样,猗窝座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不留余力地对面前的少年嘲讽着——
“哼!话说的漂亮,结果也只是个会四处逃窜的老鼠罢了。”
炼狱杏寿郎不是那种会被三两言语激怒的冲动之人,身为家中长子的他在遇到如此危险之事时,脑子可比热血的外表看上去要冷静的多了。
他没有理会这蹩脚的激将法,对着抱着昏迷的少女的人说道:“义勇,现在立即将青禾带到阴暗处去。”
义勇看了看此时的天空,立即明白了,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抱着少女离开了此地。
见此,猗窝座也顾不得嘲讽炼狱杏寿郎了,他转了个方向,向着黑发少年奔去——
“休想离开!”
就在快要赶上之余,他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银发少年给截胡了。
“给老子滚开!!!”
风之呼吸——叁之型!
晴岚风树!!
猗窝座先是侧身然后翻了几个跟头成功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三道风刃,虽然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可是但他安全落地之时,黑发少年和他怀里的少女这两道人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因为这番攻势,他措施了最佳的捉捕时机。
“看来只能等下一次的夜晚再去找那个女人。”
天已经渐渐有了要泛起鱼肚白的倾向,在这种对鬼来说很是危险的时机,撤退是上上之策,但是,在那之前……
见着和他兵刃相向的两名少年,猗窝座的表情开始扭曲——
“现在,我要把你们全部,吃掉!”
——
富冈义勇抱着少女在林子里快速的穿梭着,他的手不断冒着冷汗,心里一直在祈祷着太阳快快升起。
不要死啊,锖兔、炼狱、不死川……
【不会死的。】
黑发少年的脚步顿住了,他将视线往下移,不知为何昏迷的少女在此时睁开了双眼,黑暗中,那双如宝石般的红眸熠熠生辉,她注视着少年,眼中有着令人安心的柔柔的笑意。
【大家都不会死的。】
义勇愣住了,他的眼睛瞪大,怔怔地问道:“你,是谁?”
话音刚落,少女的身影已经不见了,独留少年一个人在原地一脸茫然。
“青禾……”
——
看着天空颜色的变化,明明感觉黎明已经快要升起了,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应该是很快的,但此时的每一秒的流逝对于一直奋战着的炼狱杏寿郎和不死川实弥都如度日如年般漫长。
炼狱脸色苍白,他一手捂着大出血的腰部,口吐着鲜血,他借着刀支撑才让自己还能勉强地站着,已经受了这般重伤的他却还是先关心着同伴的安危。
“还能站起来吗,不死川?”
“少说点废话吧你……”
不死川实弥的话也没有了平时暴躁的成分,声线有气无力的,表面上看上去他没有炼狱杏寿郎受到的伤害多,但实际上肺部已经损坏了,他现在就连呼吸都感觉特别的困难。
锖兔见到同伴还在浴血奋战的场面,非常痛恨自己的弱小,他想起身接着战斗,可是自己一动,身体就如被万人撕扯般痛苦。
可恶……
猗窝座已经没有耐心和他们继续耗着了,他上前打算给他们最后一击,步伐移动之时,他的身体停住了……
停住?
怎么回事?!明明意识还有,为什么身体动不了了?
并不只有猗窝座有这样的感觉,三个少年也同样很不可置信——
周遭那刚刚还在啪啪作响此时却一动不动的树叶,停在了半空中的飞沙走石,和他们一样没有再移动的敌人……
一切肉眼可见的景象就好像被定格住了一般,虽然看似荒唐,但是好像真的——
时间停住了!
是谁做的?
刹那时,在场的四人心里都响起了相同的警铃,其中三个少年是最为心慌的——
还有其他的鬼吗?!
【时隔多年,鬼舞辻无惨还真是迫害了不少的人类呢……】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那是一声如同年迈的长者一般苍老而悠长的叹息,那般感概的语调蕴含着经历了世事变迁,见识到了一切尘埃落定无法改变任何的沧桑。
这般的叹息不会是鬼所有的,这下更加紧张的角色更换成猗窝座了,他的表面还维持在已经胜利的而洋洋自得的微笑上,但实则内心已经充满着对于未知危险的烦躁了——
是谁!到底是谁!
如果锖兔此时的表情能变换了话,那一定是充满着难以置信的讶异,在他的角度这边,可以清楚的看到——
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正从天而降,逼近着那满身罪恶的刺青的恶鬼,红衣好似天神的轻纱透着光,少女注视着猗窝座的眼睛充满了悲鸣,她的眼睛穿透着男人看到了那段遥不可及的记忆——
【在这时间洪流之中,你的时间已经停止在过去了……】
少女的唇动着,但脱出口的却是如男性低沉的嗓音。
【该结束了,前往彼岸吧。】
所有的躁动突然消失了,猗窝座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宁静,面前那所有静止的画面逐渐模糊,化成一团白光,光芒的尽头是一个对他招手笑容灿烂的少女,她这样呼唤着他——
“狛治……”
他成为鬼有多久了?
不清楚……
一个人有多久了?
不清楚……
面前的女人又是谁?
不清……
不!
记忆在此时翻涌而出,他的心里开始作痛——
那是他一生挚爱着想要守护的……
人啊。
【血鬼术——时间静止,解除。】
少女的叹息而止,树叶又开始互相轻打着,飞舞的石子落地,微风轻拂着少女的红衣,剑气划过——
面前鬼的头颅已然落地。
他的身体在慢慢地化成灰烬,猗窝座内心的苦痛终于在时间开始转动之下倾泻而出,泪水在眼中凝聚,落下。
恋雪……
逐渐消失的面庞下的嘴角向上扬起,他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太好了,终于能和你相聚了……
——
待猗窝座再次睁开眼时,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然不是身为鬼时那渗人的肤色,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了那代表罪恶的刺青。
现在的他,是人类了……
“狛治!”
听到声音,猗窝座回过头,女人的笑靥映入他的眼眸,他的眼中升起了惊喜之色,牵动着自己的嘴角。
他没有犹豫地将面前的女孩拥入怀中,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
“恋雪,我好想你……”
“我也是。”女人同样笑着。
一男一女在紧紧相拥之下已化成了白光,随风散去。
猗窝座,不,狛治似乎明白了,那个肉色发的少年对于鬼少女的执着为何让那时的他如此的烦躁。
那是他一直想要做却没有做到的……
——
上弦之叁死了。
炼狱杏寿郎和不死川实弥此时还是一脸茫然,对于面前发生的事情依旧有着强烈的不真实感。
锖兔看了看腰间已经空了的刀柄,什么时候拿走的……
炼狱杏寿郎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少女,“青禾?”
少女浅浅地笑了笑,她摇了摇头。
【我只是个已死的孤魂罢了。】
“她”注视着少年的眼神里蕴含着欣慰与期待,以及透过少年对那已经久远到模糊不清的未来的怀念——
【缘一,要是见到你们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如果是你们这一代的话,一定能……】
【杀了鬼舞辻无惨。】
听到了令人痛恨的名字,两名少年终于回过神来,正当他们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少女”的身上泛起了白光,这团白光变成了星星点点,飞向了三个少年的身边,将他们团团围绕。
【血鬼术——时间回溯!】
少年们都惊了,他们身上的重伤正在逐渐的痊愈,很快,一夜的战斗痕迹都已经被抹去了。
不死川实弥,“?”
炼狱杏寿郎,“!”
锖兔,“?!!”
三个少年同时歪头,一脸懵逼.JPG
见此,“少女”笑了,“她”走到了锖兔的面前,将手中的刀剑还给了他,对他笑着——
【我的孙女就拜托给你了。】
锖兔,“?!!!”
不等他反应过来,原本还笑着的少女已经昏倒,锖兔下意识地接过摇摇欲坠的少女。
太阳在这时升起,锖兔不由分说地抱着昏迷地少女躲进了树丛里的阴暗处。
怀中的少女已经没有了额头的鬼角,尖耳和獠牙都消失了,少女的面容又回到了之前他那熟悉的样子,宁静的脸庞,恬静的睡颜,感受到那均匀的呼吸,就好似之前都是一场噩梦般。
锖兔没控制住地紧紧抱着少女,喜极而泣地笑道:“欢迎回来,青禾……”
虽然身上的伤口都如奇迹般的消失了,但遭遇了如此多灾多难的疲惫感却不会因此而消除,炼狱杏寿郎和不死川实弥终于能放松地瘫在了地上。
他们对视了一下,炼狱杏寿郎露出了个堪比太阳般灿烂的笑容,在他的影响下,不死川实弥也勾起了嘴角。
“看来都结束了呢。”
“啊……”
回到了这边的富冈义勇非常茫然,困惑.JPG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