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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太奇怪了……
这样诡异的感觉一直盘旋在四名少年的心里。xiashucom
在斩杀完第一波朝他们奔来的恶鬼,之后陆陆续续又有着其他的鬼找上了门。
哪怕不死川实弥是稀血,但吸引过来的鬼未免太多了吧。
能斩杀更多的鬼是好事,但上来送人头的鬼实力都是一些不入眼的,这样的现象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这些鬼是□□控着的。”
锖兔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后,四人看着赶来送死的鬼都是一副翻白眼神志不清的模样之后,越发肯定了这猜测。
“也就是说操控这些鬼的幕后黑手也就是十二鬼月了吧。”不死川实弥总算燃起了斗志,他又放出了一些血,他狰狞地笑着:“既然只敢躲在暗处偷窥,那就让更多的鬼过来吧,老子奉陪到底!”
比起能斩杀更多的鬼而在兴奋的不死川实弥不同的是,锖兔的心里一直布满着重重疑团。
对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仅仅只是想糊弄鬼杀队吗?不,肯定有着更加深沉的目的……
莫非他们的目标是……
“青禾。”
口中下意识地脱出了这个名字,脑中那些乱糟糟的线被衔接上了,锖兔不淡定了,冷汗直冒。
青禾……他们的目标是青禾……
明明没有证据直接指向,但超然的直觉让锖兔已经越发不可控地往这方面想去。
普通等级的鬼奈何不了青禾,但如果前来的真的是十二鬼月的话,那么青禾真的危险了……
“喂!给我注意点情况啊!居然在战斗中走神!”
不死川实弥将偷袭锖兔后背的鬼斩落,冲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锖兔怒吼着。
“抱歉……”
锖兔整个人第已经不在状态了,神色恍惚。
不死川实弥误以为面前的少年是在害怕着接下来的事,他不满的啧了一声,“要是惜命的话,现在就滚!”
黎明骤然升起,鬼已经不敢出现了,暖洋洋的第一束光扑撒在了他的身上,但锖兔却如陷入冰尺三窟。
连不死川实弥讽刺的话都没有理会,他直接说道:“我想回去望月宅邸确认点事情,先麻烦你们继续调查一下,晚上我再和你们汇合。”
“蛤,敌人很有可能是十二鬼月,你居然还敢一个人行动!”
不死川实弥无法理解他突然掉队的行为,还想骂的更狠的时候就被边上的义勇给打断了,“我也去。”
明白锖兔心中所想的富冈义勇也不放心了,“我和你一起回去。”
“……”
不死川实弥怒了,“你们水呼都是这么讨人厌的吗?”
义勇身体顿了一下,瞪大了双眼,他认真地纠正他的话,“我没有被讨厌。”
“……谁管你啊!”
富冈义勇的态度完全戳到了他的忍耐底线,怎么会有人如此讨厌啊,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不死川实弥都想提刀上去坎上一顿了。
“好了,好了,不死川,消消气吧。”炼狱杏寿郎拍了拍他的肩,“锖兔他们这么做一定有着他们的理由。”
“我跟你很熟吗?不要碰我!”正在气头上的不死川实弥现在见到谁都想怼。
“嗨嗨。”
炼狱杏寿郎听话的退了几步,和这个□□桶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然后对锖兔说道:“我理解你的担忧,既然这样,接下来我和不死川就继续在吉原花街这边探查情况,你和义勇就先回去确认一下情况吧。”
“但是,在那之后,我希望锖兔你能跟我们解释一下青禾的来历。”
少年那圆润的双眼好像已经看清了什么事情那样,“我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
锖兔和义勇怔了怔。
“杏寿郎,你……”
“如果可以,我很想锖兔你和青禾都能稍微的信任我一下。”炼狱杏寿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锖兔,我相信你,也相信青禾。”
“……对不起,杏寿郎,之前一直瞒着你,还有——”
锖兔从少年的话语里已经明白了他们三人尽力隐藏的事情已经暴露了,但少年却依旧没有将刀刃指向他们。
“谢谢你……”
而义勇也沉默着,他非常的困惑,为什么没有他……
“走啦,不死川。”
“蛤?不要命令我!”
看着面前三人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多余的不死川实弥像是得了什么狂躁症般,非常的不爽。
他的队友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两个都那么自作主张,烦死了!
——
在黑死牟阐明了自己的来意之后,悠长的琵琶声在空中响起,一瞬间三个鬼便离开了所处的地牢里,瞬身来到了一座宛如四维空间的和风建筑里。
青禾分不清自己是在地上还是在天上,因为上方仍有着立在黑色天花板往下延伸的建筑,非常诡异的地方。
来到这里之后,黑死牟便从公主抱改成了提着她的衣领,该说她的衣服质量真好,明明都被童磨的冰柱和冰蔓给弄的破烂不堪了,既然还能拉扯着她往前进。
前方一个黑色的人影逐渐清晰,那是个穿着高雅和服的……女士。
青禾,“……?!”
如果没出错的话,这个眼神看谁都是屑的女人估计就是他们当中的老大了,可是,鬼舞辻无惨是个女人吗?!
青禾困惑地环顾了下四周。
上方有一个抱着琵琶,被刘海遮住大部分面部的黑发女人;距离女人不远的是长的很漂亮的像是花魁等级的美丽女人还有站在她边上面部狰狞的男人;奇怪纹路的粉发寸头男人在看到童磨从身边经过后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而粉发男人后边有着一个丑陋的玉壶,同样丑陋的男人从壶口中露出了半截的身子,饶有兴致地盯着青禾看。
青禾尽量保持冷静,在心里把这些鬼的特征都给仔仔细细地记录下来,如果能逃出去的话,这份情报说不定能帮助鬼杀队。
当来到那个和服女人面前时,青禾还看到了半跪在她身后的一名穿着黄白浴衣的银发男子,因为低着头,青禾看不到他的神态,而令她目光无法从他身上转移的是——
黄白浴衣上那熟悉的绣刻着“逸”字的刺绣。
曾经望月幸子在翻找能让几名少年换上的常服的时候,青禾看到了,压在箱底里那一件件绣刻着“逸”字的男士服装。
【这些都是我丈夫生前的衣物,他很喜欢我的刺绣,每一件都会让我帮忙缝上他的名字。】
幸子夫人是这样对她说的,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
想起了抱着那些衣物痛苦地缅怀着的女人,青禾投向银发男子的目光充满了不可置信。
“哦呀,小姐看来认识你呢,玄逸。”童磨先是打破了空气中这沉闷的安静,抵着扇子好奇道:“莫非是你的老相好?”
被称为玄逸的男人微微抬头,黑色眼白里的暗红眼睛在看了惊讶着的少女一眼之后便移开了,“我不记得她有过交集,只是远远看到了她的特殊性,想着带来给大人定夺,仅此而已。”
“跟在猎鬼人身边的鬼是吗?”
一直站着的女人终于出声了,当她,不,是他声线一出,青禾的注意力就被吸走了,她了然,原来是女扮男装啊。
……看来这个幕后boss不仅是屑中之屑,还有着一些奇怪的癖好。
果然以前看到的少年漫画都是骗人的,什么【死O】里那种蓝染O右介那种高贵冷艳看不透心思的迷人大反派都是骗人的,连见个俘虏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这家伙到底是有多怂啊。
青禾看向“女人”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千年来都没被鬼杀队寻得踪迹,是炼就了一身躲猫猫的功夫了是吧……
感受到了少女那诡异的目光,鬼舞辻无惨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尤其少女面目器官复原后,看清少女面部的他,刹那时,散发出了能具象成鬼魅的庞大的恨意。
“原来是这样……”
他冷笑了一声,说出了一句让青禾不明所以的话,他上前蹲下,掐住了少女的下巴,强迫青禾和他对视着。
想到了这个有特殊癖好的男人给千千万万的人所造就的痛苦,哪怕面对这明显实力碾压的气场,由愤怒所转化成勇气地青禾对他毫无惧怕,甚至直言不讳地瞪了回去。
到底还是忍住了自己,要不是人多势众,被这样掐住的她直接就想往对方脸上吐口水了,对待屑没必要维持自己的礼数。
“哼,面相真是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看着面前每一处都表达着对他不屈不饶的抗拒的少女,鬼舞辻无惨不怒反笑,嘴角裂开,露出了那尖锐的獠牙,已经捏碎了她下颚骨的苍白的手已经下滑掐住了她的脖颈,他站了起来,连带着比他要矮的少女已经双脚离地,腾在了半空。
青禾呼吸困难,她两手抓着他的手,尝试着掰开。
“喂,女人,说,远山耀司是你的什么人?”
听到这名字,剧烈挣扎着的少女突然顿住了,好熟悉的名字……
青禾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何止熟悉啊,那不是她未出生时就已经过世的爷爷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