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境归来后,付止魅虚弱得整整在地上躺了一个时辰,最后,才勉强自己起来。没办法,再躺下去,她就不是累死,而是饿死了。
本来以为带他回来后就美美的吃上一顿,舒舒服服地休整一番。却没想到这丫的居然肢体不受控制!
现在别说照顾她一顿了,他根本就是泥菩萨过江,还得要她反过来照料!
当付止魅跑过来告诉他,翻遍了全府也找不到半个人影,一点食物时,她已经饿得两眼昏花了。
北冥夜听了后,沉思了一小会:”后院里该是有个小池塘的,或许那里有吃的。”
一听到有吃的,付止魅勉强打起精神,徐徐往后院走去。
一个时辰后
此刻,付止魅全身湿透,头发还滴着水,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床上的北冥夜,手指着被五花大绑后仍被丢得远远的□□,一字一句地说着:“我将整个池塘翻了,也找不到除此以外的半个活物。”
付止魅顶着蓬乱的秀发,叉着腰,一副准备干架的姿势,“现在,你来告诉我,吃的在哪里!”
北冥夜看着如落汤鸡一般的付止魅,反问道:“你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我找到个鬼,我什么都没找到...你,你不会是指这玩意儿?!”付止魅指着地上的□□,一脸的惊恐。
“开玩笑,这玩意谁爱吃。你吃吗!?”付止魅不由用高八度的声音质问着。
“你要是嫌弃,自己出去找吃的就是了。”
“你,你...”
付止魅气结,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在饿死和恶心死之间,付止魅艰难地做着选择。并在肚子第一万零一次响起前,终于选择了妥协。
“好,吃这个就这个。那你赶快起来煮了吧。”
“你觉得,我现在能起来给你煮这一顿?”北冥夜斜眼看着付止魅,像是她说了些令人难以费解的事一样。
付止魅细细打量这个躺在床上,仍动弹不得的家伙,似乎让他起来做饭,不大可能。
煮饭事小,饿死事大。
付止魅认命的拿起同样被丢在地上的树枝,远远地挑起那看着就让人倒胃口的□□,打算直接丢去水煮。
身影正要离开之际,耳边又传来了北冥夜凉凉的声音:“忘了告诉你,这东西需要剥皮,而且,只有后腿能吃。你这小小的两只,量似乎不够...”
付止魅脚下突然一窒,身子微微发抖,似在极力忍耐,并且依稀看得出紧握的拳头...
夜色渐浓,池塘里的“呱呱”声和某人肚皮里的“咕咕”声越发明显,相映成趣。
凉风习习,摩擦得树叶沙沙作响,并时不时的带来几句咆哮之音,“你大爷的。”
算算日子,他们在这里已经呆了有小半个月了。幸好,早些日子付止魅意外地在后院的墙角里挖到一些地瓜,不然天天捉□□,她怕是早就发疯了。
最近些天,北冥夜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就算是一些短途外出活动,怕是也是能接受的。
付止魅思前想后,终于找了一个自认为最合适的时机,向北冥夜提道:“喂,姓北的,你看我也在这里照顾你这么久了,你说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些报答了。”
“你想要什么报答?还有,我不姓北。”北冥夜喝着茶,闲闲地问。
“我嘛,向来心善,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所以也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什么的报答,你只要送我到最近的村落就好了。”付止魅的心里止不住的兴奋,终于可以走了啊。
“走?”北冥夜难得好心情的笑了笑,“你以为当初我是为什么不愿醒来?”
付止魅疑惑地摇摇头,“为什么?”
“那是因为,就算醒来,我们也走不了了。”北冥夜挑了挑眉,“这是我族关押重犯的幽冥禁地,方圆十里都被独门阵法所圈闭,不容活物通行,想走?死了就可以走了。”
“你,你快点想办法,既然是你族门阵法,你肯定是有方法的。”付止魅气急败坏的捉住北冥夜,边摇边喊。她在这里困得太久了,照这个速度,她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
不行,她得走,今天就得走。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试试看。”北冥夜邪魅一笑,极为真心地建议着。
他的鬼话她一句也不信。付止魅脱口就反驳道,“你胡说八道,要真是这样,那我是怎么来的。我不管,我现在就要走!”
她的出现,他假设过很多理由,然而最后都被自己推翻了。这族中禁地阵法奇特,四周真气流转,且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族中长老加持,圈禁得可谓滴水不漏。这家伙,根本进不来。
此刻,他们站在十里外的屏障前。
怎么会这样,这屏障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明明当初走进来的时候就没有啊。看着眼前变幻莫测且不大友好的屏障,付止魅哭丧似的喃喃道。
“不怕死的可以直接走出去。”北冥夜看准了她的胆小如鼠,故意凑到她耳边,再一次诚心地建议。
“你,你快点想办法,既然是你族门阵法,你肯定是有方法的。”此刻的付止魅,已经顾不得形象捉着北冥夜开撕了,反正在他面前,她本来就没什么好形象。
“只有宗族长才知道破阵方法,你觉得他能告诉我们?更何况,你连见都见不到他。”不是他北冥夜不让她走,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
付止魅绝望了,付止魅心碎了。找不到宗族长,就出不去。出不去,就找不到宗族长。这明显就是一个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