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大龙在任奕帆的安排下,开始登门拜访桐城的各大财主儿。kanshushen
首先拜访的是廖姥爷。
王大龙也没有进去坐,就只是在门口儿等,不一会儿,仆人传话道。
“我们家老爷没有任何的意见。”
“只不过,老爷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工?”
王大龙回答道:“事不宜迟,就在明天,请你们家老爷准备好相关的东西。”
“如果你们家老爷问起,为什么这么急的话,你就告诉他,因为我们这冰坊内销售的产品,季节性比较强。所以我们搞快一点,就能够多赚一点。”
说完之后,王大龙就去了下一家,等再次回到任府已经是晚上了。
这人一旦忙起来之后,很多东西都是没有时间去思考的,就好像时间都不是自己的,一直在被别人安排似的。
不过,在那个时刻,你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自己是一个有价值的人,自己的一天度过的很充实。
这王大龙在这府上做了十几二十年的管家,从来没有像近几个月一样,这么有干劲儿,总之一句话,跟着任奕帆干事儿,他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爽感。
王大龙,来到任奕帆的房间,一如既往的,橘黄色的灯光,屋内仅仅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任奕帆,一个是守在一旁的小蝶。
好几次都是这个样子,王大龙心中感叹道:“这我家大人的生活怎么感觉每天做的事情都挺固定的,他怎么就不去花天酒地呢,这么有权有势又有钱,真搞不懂,他一天都在想什么。”
“就好像,成为了一条固定轨迹中的一列火车,与环境融为了一体似的。能量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浪费。”
任奕帆看见王大龙走了进来,便对小蝶挥了挥手。
小蝶便退了出去。
“大人,今天我把昨儿个拿到契约的人都统计了一下。”
“一共二十二个人。”
“也就是说桐城加上我们这两家儿,未来一共会有二十四大清冰坊。”
任意帆看着王大龙说道:“老王啊,这接下来的半个月内,你可能有的忙了,还记得之前我给你的一千五百两银子吗?那是犒赏你的。”
“这段时间,你可能没有多少时间睡觉了。”
“我希望,你能够跟上我的节奏!”
王大龙此时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大人您放心吧,这些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简而言之一句话,跟着大人做事,带劲!”
“老王,我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你是最开始就跟我的人。”
“我希望有朝一日,如果我真的有那个实力和运气取得一定的成就,我希望在我身边的人还是你。”
王大龙此时老泪纵横,这任奕帆是真真正正的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啊!
“今天可能是你最后一个能睡一整夜的日子,珍惜吧!”
任奕帆默默的拿起书,不再说话,王大龙也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小蝶推开门走了进来,默默的陪着任奕帆。
任奕帆抓紧着一切时间学习着,因为有一句话说的好,想要得到什么,首先你需要做的就是,要能够让自己配的上他。
他选择的是一条少有人走的路,随着时间的推移,陪在他身边的人会越来越少,这是必定的趋势。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一直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就好了,那些小人物才会一天天关注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庸人自扰。
第二天,王大龙就开始带着人全桐城的跑。
第一步,他要解决的问题是,二十二家冰坊选址的问题。
契约上写的是,新开的店选址问题,全权由总部负责。
而任奕帆给王大龙打的招呼是,只能选桐城的中心地段,因为人流量大,这个不愁销量。
可是大清朝的房价和任奕帆那个时代是相同的,越靠近中心地段儿,房屋的租金就越高,这销量是不愁了,可是这些分店老板儿的资金压力就越来越大了。
这是任奕帆给他们设置的第一个套儿。
这王大龙的效率,还是算高的,仅仅花了小半天儿的时间,就将这些店面的地址选好了。
然后,挨家挨户的去拿银子,一部分银子是每人五千两的保证金,另一部分是装修所需要的钱。
这些钱早在任氏冰坊和诸葛冰坊装修的时候就已经算好了。
本来这些分店的老板是打算自己去市场上采购材料,然后进行装修的,这样可能要相对便宜一点。
可是契约上说什么,装修必须采用总部所规定的材料,说是什么为了统一规格,说是什么这些材料是经过总部特殊认证的材料。
材料也许是同一种材料,但是价格却比市场价格贵上了好几倍。
任奕帆对这些卖装修材料的供应商,收取了高昂的会费,然后又用高于采购价三倍的价钱卖给分店的老板,可谓是两头儿赚。
这是任奕帆所设置的第二个套路。
五天过后,二十二家大清冰坊在桐城的各个中心地段儿开起来了。
在这五天的时间内,任奕帆可没有放松对分店老板的套路。
契约上写的是必须得统一经营模式吧。这五天内,二十二家的老板又在王大龙那里上培训课,每人又交了三百两银子的培训费。
这回去之后,按理说就能够正常开业了吧。结果,另这些分店老板儿想不到的是,事情还远远没完。
你经营大清冰坊,得招掌柜的,得招店小二吧。
契约上说了,为了和两家总部的大清冰坊统一服务规格。这些新招的人,也必须去最开始的两家店里面培训。
而每人的培训费是五十两银子,在经过了一系列的套路之后,这店面总算是可以开张了。
任奕帆和诸葛均两人一同前去,为这二十二家店剪彩。
两个人都红光满面的,因为在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他们两个人按照四六分成,可是赚了一个盆满钵满。
“诶,王管家哪儿去了?咱们这项浩大工程的大功臣怎么不在场呢?”
任奕帆朝着跟在身边的仆人问道。
“别提了,王管家,这半个月以来,几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睡觉就更别提了,经常就是整夜整夜的忙。”
“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就只睡一个时辰,然后又让我们把他叫起来工作。”
听到这些话,任奕帆的心中正赞叹他呢,没想到这王管家屁颠屁颠儿的又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里。
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子,顶着一个黑眼圈儿,眼珠里满是血丝。脸色苍白,头发有一些凌乱,慢慢的朝着任奕帆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