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危机解除后,府里一切回归平静。日子也在这不紧不慢中划过了两年。
而这两年中,最大的变化,还要属傅娘子。
傅娘子流产后,靠着王爷的怜爱,一举从偏僻的厢房,搬到了明亮广阔的正房。
成了续王妃,两侧妃,第四个有独立小院的女人。
地位直逼清梨院的苏夫人。
而刘域的院子,旁人看来还是一切照旧。
只有丫头知道有多不同。
如果说爷以前是小老头,现在就是大老头。行为举止也比以前成熟了许多。人也精明了许多,办事也更加老练。
而丫头在刘域的盯迫,不,是教导下,学习有了大步的前进。虽然还不能出口成章,但打油诗还是能编的出来。
丫头虽然成绩有所改变,可性子却是依旧跟小孩样。
连秋桂都知道买些胭脂水粉,钗环手镯来带。
而丫头还是一根绳子绑到底。
丫头对其表示,能吃吗?能换钱吗?
二选一都做不到,要其何用!
爷放学回来后,丫头给爷换着衣服,便看其衣角一团墨,便蹲下来拿帕子擦。一边说道:“爷这是碰到哪了,怎弄的这么脏”
“丫丫。”
丫头曾嫌弃这称呼太幼稚,让爷不要叫这名。可不知为何,爷也对丫头这称呼还是没改。
丫头也不能强摁着让其改了,只能随爷去。
丫头抬头看着,“怎了。”
刘域说道:“没事。”
丫头擦了两三遍,还是没弄好。
“这墨干了,擦不干净。爷换下来,我……”
刘域打断道:“丫丫,你愿不愿意出去。”
“出去,去哪?”
刘域说道:“我听说,小雪她娘想让你做她儿媳。”
丫头一听,眉毛一翘,怒道:“爷末听哪嚼舌根的,压根就没有的事。”
刘域说道:“既然没有,那怎么会有人说。”
丫头一边拿出常服给爷换着,一边说道:“哪都是两年前的事了,当时她娘是有这个想法,后来我告诉小雪说还小,不愿意。后来她娘也就在没说过了。这事就这样了了。”
丫头接着道,“若日后再有这样的事,爷,您就替我挡了吧?说我不愿,还想着直伺候着您。”
刘域捏了捏丫头的小圆脸,道了一句:“好。”
你,便是愿。我也,不放。
丫头将爷的手挥开,一边把茶端给爷,一边抱怨道:“爷不许捏,再捏就成包子脸了。”
刘域端起茶,座在椅子上,“一餐都能吃掉四五个包子,还说不是包子脸。”
丫头反驳道:“这可不能怪我,是哪做包子的太小了。一个就这么小,能吃得饱才怪。”
府里新来了一个南方师傅,包的包子是好吃,卖相也漂亮,可就是太小了。就比混沌大不了多少。
丫头又喜欢吃包子,每次一拿都是七八个往上。
加之丫头开始长身体,肉都往脸上和腰涨,搞得爷总喜欢捏脸,戏称丫头是包子脸。
丫头走开来去提饭了,才不和爷待在一起。
吃完饭后,丫头将一遍文章倒背如流。又详细的解释其意。
完后,丫头得意的等着,爷来夸奖。
刘域听完后,点点头,说道:“还不错,这篇文章是下了功夫。”
丫头得意的说道,“当然了,我可是很用心,睡前背一遍,早起后又背一遍。其中词意更是不知翻了多少书,才解出来的。”
这是丫头和爷打的赌,若丫头能将一篇文章背熟,并知其准确的意思。并不用丫头再抄写其意了。
丫头未了减轻作业量,哪可是下足了功夫。可以说是废寝忘食。
“好,这明儿起就割了这项,但我每月还要查看,若是有退步,还得继续抄回。”
丫头高兴的说是。好像得了大便宜一般。
其实说来还是丫头亏,原来只是需要练字,后来加上了文章,再后来加上了注解,再再后来加上了整篇文章的解意。
爷一步一步的温水煮青蛙,让丫头功课提高了很多。
等爷做完功课后,丫头铺好床,便守夜睡觉了。
等到了第二天。
丫头醒来后,居然还没有见着秋桂姐姐。
秋桂一向比丫头起的早,虽然这几年丫头的生物钟也稳定下来了,不需要人叫就能准时起床,但还是习惯了秋桂姐姐的叫声。
今天没人再边上说,丫头总觉得起晚了一般。但看着天色,丫头笑道:“翻生做主,我终于秋桂姐姐起的早了。”
丫头兴致勃勃的顶着鸡窝头,去敲秋桂的门。
扣扣扣……
丫头敲了三遍,还是没人开。就有点焦急了。
该不会出事了吧!
正当丫头想去叫人时,门开了。
秋桂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的说道:“丫头,你快去伺候爷梳洗。”
丫头看到秋桂这般,说道:“姐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秋桂说道:“我没事,你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丫头不放心的说道:“可是,你这样?要不要请大夫来?”
“不用,我只是来了那个。休息一会便好。你快去吧!”秋桂回道
“哪个?哦,知道了。姐姐是来葵水。”。
丫头扶着秋桂进屋,“姐姐快躺着。其他的事我来干。”说着又倒了一杯热水给秋桂,“姐姐喝点热水更好些。”
“快去吧!”
丫头被秋桂催出了门。
天呐!我居然忘了这档子的事,那岂不是我也快来了!
算了,眼下要紧,到时候来了再说。
丫头一边伺候着爷起床,一边说道:“爷,能不能告个假,出一趟府。”
刘域说道:“怎了?”
丫头说道:“秋桂姐来了葵水。我去请个大夫来给姐姐看一看。”
爷将出府的牌子拿出来,并写上找大夫三字。
等爷除了府上学后,丫头找来了红糖,弄了点红糖水秋桂姐姐。
随后便拿着牌子往府出。
守门的将对牌留下一半,记录档案,便可以丫头出府。
丫头匆匆出了门。找了最近的医馆,叫了一个大夫,跟回去。
大夫看病后,只说有些气血不足,注意点不要沾凉水。静养养就好。
丫头根据秋桂的指示,找来了很能吸水的布和不会漏水的油纸。叠加起来,再铺上柔软的布,用剪刀裁好,再缝好。古代版的卫生巾便做好了。
而且还是那种可以洗了再用,环保使用卫生巾。
丫头震惊的说道:“还可以,洗了再用?”
秋桂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不然哪有这么多的布让你剪。”
天哪?
我,现在攒钱,够我两年后用吗?
丫头心里一阵算计,想着要攒多少钱才够有只换不洗的布。
这个打击让丫头一蹶不振,直到爷回来后,丫头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刘域看着丫头的字,比昨天更虚浮。一看就知道没有认真写,便道:“一天到晚心不在焉的,干什么?”
“爷,我缺钱呀!好缺,好缺呀!”
刘域说道:“你用爷的,花爷的,每月的月钱不动,还不够吗?”
自从丫头鞋垫藏钱后,爷就每个月从自己月钱里,拿出五百钱给丫头用。
自丫头升了二等丫头,每月有一千文。加之有了爷的五百文,就有了一千五百文。
丫头寻常开销每个月六百多钱。自己发的月钱还真能攒起来。
可是,哪个经期又不是一年来一次,以后月月都来,除了怀孕和绝经。一来就来好几天。
这布又那么贵,就这点月钱哪能买得起。
这种女孩子的事,丫头也不好意思跟爷说,又愁得很。
丫头叹道:“爷,你不懂,这是我们女人的事。”
刘域久经风月,丫头不说,也那个猜到个大概。只是怕丫头脸皮薄,说出来后会炸毛。
刘域便道:“缺多少?”
丫头也不知具体“我也不知。”
“等你要用时再和我说。”
丫头高兴的往着爷,“真的,爷”
刘域吐出三个字,“算利息。”
丫头高兴的说道:“算就算,只要爷能借给我,反正我是在爷身边伺候一辈子。”
刘域一听,觉得这话很好,可以考虑免息多少期。
有了爷这个财神爷支助,丫头心情好多了,也不怎么愁了。高高兴兴的殷勤伺候着爷,洗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