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失手,就打两拳射五枪。maixi9”
“懂了吗。”
我只听到这样一句话。
太宰先生没有骂我是蠢货之类的,这是不是代表,我所造成的结果中也有正确的成分在呢?
太宰先生说完便扭头布置调查尸体的任务去了。
如果说我能找到敌人的所在,再把他们连锅端掉,太宰先生是不是就会认同我了呢!
我有些兴奋,甚至有点上头。
但是这边太宰先生开始夸起上次见过一面的织田作之助了。
我不得不承认,我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爽的。
只有一点点哦。
“动了真格的织田作在你们枪都还没有□□的时候,就能把你们都杀了。”太宰先生的表情和语气都非常的冷淡,带着类似银看的电视节目里霸道总裁警告炮灰“不许动他”的意味。
话锋一转,“芥川君,就算再用一百年,你也比不过他”。
“不会的!不可能!太宰先生!你把他……”
太宰先生打断了我的话,像是我没有说话一样,“好了,开始工作吧。”
同事们听了命令,脚步匆忙地绕开还跪坐在地上的我,赶紧去执行了。
重复两次“一百年也比不过”的太宰先生,就算是曾经的“无心之犬”听了这话也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啊。
在太宰先生的心里,我的抵抗力还真是强啊。
那我就会像太宰先生认为的一样内心强大。
太宰先生希望的,就是我将要达成的。
织田作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戴着礼帽的老先生和未完成的小说。
“感觉如何?”
“像是一口气承受了未来五十年的宿醉。”
织田作之助从病床上坐起身来,跟太宰治交谈起了有关坂本安吾、有关昨晚的经历。
“我现在让芥川君率领的武斗派成员对抗市内发生的斗争。”
“是上次在Lupin的那个孩子吧,听说他的异能力很强,极具攻击性。”
“他是无鞘之刀剑。虽然估计不久之后就会成为黑手党内最强的异能者吧,但是现在必须有人教他收刀入鞘的方法。喂喂织田作!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啊,抱歉。”
听了太宰治的一番话,织田作之助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没想到啊你是这样的宰”“原来你不是虐待人家耍着玩是有在用心教导的吗”“天哪太宰长大了”混合着种种复杂心绪的表情。
“今早开了五大干部会议,决定动用黑手党所有战斗力迎击Mic。就在刚才,我的部下,包括芥川君在内,全都受到了突袭,现在还在美术馆抵抗。”
太宰治的话被织田作之助拿枪装备的动作打断了。
太宰治的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织田作,你要去吗?”
“不是要动用所有战斗力吗。”
“我还以为老实本分的织田作不喜欢打打杀杀的。”
“不喜欢。”
“那为什么?”
“我这一生欠过太多人情,你的部下在苦战的话,就需要支援吧。”
我不喜欢被困起来,困在多大的地方都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有同事死掉,死几个都不好。
感谢太宰先生教会我的防御,即使敌人拿着□□对我一顿输出也没能伤我半分。
“枪支是愚者的武器。”
你们刚刚杀了我三位同事。
“太弱了。”
那就麻烦你们现在就给我和我的同事们表演一个灵车漂移吧。
罗生门将那几人刺了个对穿,血液顺着黑色的线条流淌,加重了我身上不知道来自谁的血腥味。
“是你吗,所谓的黑衣异能者。”一个看起来就和其他人画风精致程度不太一致的人在空旷的大厅尽头向我发问。
“阁下是什么人?”
我一贯认为大家都讲礼貌,交流就会变得更简单,二话不说上来就挑衅然后暴打到输得一败涂地是大可不必的,显得大家都像大小脑发育不太完全似的。
对方也还算讲理,一跃来到我身前,还摘下了帽子。
“我的名字是纪德,是统领Mic的人。”
出乎意料的脸啊,比我想得要更加的……饱经风霜?
想到之前太宰先生的话,我说道,“无论打倒多少杂鱼,他都不会认可在下。来得正好,来过招吧!”
也许有人会说我初生牛犊不怕虎,刚来的黑手党心里没点B数。
但是想到了太宰先生,我就充满了挑战的勇气和动力。
也可以说,我不知道什么是“恐惧”。说来似乎有些琐碎,我零零碎碎念叨着的害怕水之类的,就只是讨厌而已,就像一个人不喜欢吃橘子,那么他会讨厌橘子而不是害怕橘子。
想到橘子,我不禁感到一阵牙酸。
我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纪德却又发问了。这让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什么反派,毕竟只有反派才有那么多的话。
他问道,“那么你的异能力,能够强大到让我们的灵魂从原罪中得到解放吗?”
我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答道,“在下不认为罗生门会让阁下感到解脱。”
其实我建议你去正规的精神病院接受正规的精神科治疗。
“解脱的方式有很多种,阁下是如何认为的呢?”
“不如先来试试你是否拥有这个能力吧。”
说完,纪德便等着我攻向他。
我:?我有这个能力→你当场去世,你再也说不了话了;我没有这个能力→我当场去世,我再也听不到了。Excuse ?
我俩就那么面面相觑站了一会儿,在血腥气和硝烟味尚且浓郁的大厅里,显得气氛有那么一些些的尴尬。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顺便真的干掉他,我操控起罗生门,黑色的利刃向他疾速刺去。
纪德一个晃身灵活躲开,顺手揍了我几下,便又退向对他更加有利的位置。
开玩笑,让你过去然后你好拿枪打我吗。
我将罗生门分为整整齐齐的六份,齐齐向纪德刺去。
然后被他一枪一个打碎了。
啥玩意儿?
罗生门被……打碎了?
我的脑内混合着其他各种各样的情绪,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先震惊还是先为我家小罗猛男落泪。
“看来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纪德一个闪现冲上前来,对着我就是一枪。
防不胜防啊,我挡住了打向我额头的子弹,却没意识到纪德是个统帅,会打架也会玩战术。
玩战术的人心都脏。
这人有两把枪,同时开,一把瞄头,一把瞄腿,哪一枪中了对手都得完蛋。
有一说一,没一说零,是真的有点痛。
“灰色幽灵”的子弹是特制的吗。
疼得我大脑都木掉了。
“我是军人,军人的死亡必将在战场上。没有了国家的我们就不得不死在与敌人的对战之中。这是我对伙伴们作出的承诺,也是我的期望。”
期望着有一天,能摆脱幽灵一般的悲惨生活。
纪德突然开始对我吐露真情,让我本就不甚聪慧的大脑雪上加霜。
你枪都抵上我脑门了还想跟我唠十块钱儿的?
港黑医院挺好的,要不你带着你的人跳自己的槽来港黑吧,我会尽力向首领申请为你们增加精神科的。
我这么想了,原本就是想想,不过今天一个两个都爱打我的头,搞得我说话都不太过脑子,这就导致这段话顺着嘴角就出溜出去了。
纪德一愣,我也一愣。
对方可能觉得给我打傻了,我也这么觉得。
一个人傻了,没有一个打他的人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