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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犹怜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作者:早鹿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0-07-29 00:53:57 来源:转码展示1

云越最早的记忆是三岁的时候, 那时候他就像普通的孩子一样天真烂漫,喜欢在泥巴里玩耍, 喜欢吃糖果,也会拉着妈妈的手天真的叫“妈妈”,那么小的孩子正是渴望母爱的时候,可并非每个母亲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他永不会忘记,当他扬着一张天真无邪的面孔拉着妈妈的手用稚嫩的嗓音唤着“妈妈”时,当时回应他的是洪莲转向他, 露出狰狞可怖的脸和可怕的眼神,她狠狠的推开他, 抡起巴掌就往他身上打。zhongqiuzuowen

他痛得“哇哇”大声得哭。

他以为是自己不够乖, 所以妈妈才会不喜欢他,才会心情一不好的时候就对他动手, 待他慢慢的长大, 家里又住进了另外一个男人,云越才深刻的感受到自己是有多么的多余, 应该说是, 他在这个家是碍眼的, 是个遭人嫌弃的拖油瓶。

自从有了继父之后,云越小小身体上所挨的伤又多了不少, 在以前, 妈妈最多是对他拳打脚踢,到了后来, 夫妻两但凡在外面遇到不顺心的事,或者在家里因为什么拌嘴吵架生气上火,出气的目标永远转向小小的他, 他们会随手抡起扫把棍子电线往他身上抽,最可怕的,拿起了剪刀的头刺到了他的背上,最初他会哭会喊,到最后,对于这种痛变得麻木了。

年纪小的时候,他不知道谁可以帮到自己,只能孤独且苦苦的忍受着这一切,有一回,他痛得在教室里晕倒了,老师将他送去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口觉得匪夷所思,这件事警醒了老师,之后老师便找了洪莲去谈话。

洪莲怒气冲冲的回来,狠狠的瞪着他,那可怕的眼神又那么一刻让云越觉得这个妈妈要打死自己。但被老师叫去谈话的洪莲从那以后便变聪明了,也注意了影响,泄气的方式换了不少新的。

荷村镇一年四季的雨下得特别多,每到阴天,就是云越最痛苦的时候,那时候下雨的声音嘈杂,没有人注意到有个孩子正被关在小黑屋里遭受什么样的酷刑。

那两个恶魔泄完气之后就出去了,把他继续关在里头,家里的黑屋放着许多杂物,偶遇几只老鼠蹿过,再配合着外面淅沥不绝的雨,和偶尔响起的几声惊雷,从此,那个记忆便成了他的噩梦。

没有人会一直逆来顺受,当被逼到极点,善良的棱角被磨平,从而认清了事实就会做出反击。

以前,他总是渴望那份以为迟早会来的母爱,但他发现这是一种奢求,有的人的母亲是母亲,有的的人母亲是恶魔。

恶魔总是需要人来惩治,作为孩子的云越,唯一想到的可以惩治恶魔的英雄是警察。

于是他报了警。

他永远也忘不掉洪莲和那个男的被警察带走时看着他时那种难以置信和痛恨的眼神,大概是没想到他会反击吧,只是那时候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温度和情感。

他的嘴角仿佛都不会笑了似的。

洪莲和继父被关进去了之后,尚未成年的云越被过继到了舅舅家。

他多么希望自己被送进的是孤儿院。

去舅舅家,不过是从一个地狱进入另一个地狱罢了。

他每天都在忍气吞声,他忍受着所有的痛苦期盼自己长大的那天可以离开这个地方,或者,他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如果活着是件痛苦的事,那么为什么要活着?

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他觉得自己就像过街的老鼠一样让人恶心。

-

十七岁前的那些年,对一个孩子来说本来是最美好的时光,但对于云越而言,是地狱。

而跟他同一天出生的哥哥,明明拥有同样的爸妈却过着完全相反的人生。

十七岁那年,哥哥被下了病危通知,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活了。

他过了十七年风光的人生,但他只有十七年可以活。

在之前的日子里,哥哥是人人羡慕的天才少年,每天忙着学习,忙着在集团树立少东家的形象。然而当他发现自己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时,他停下了手头的所有,想做一些特别的且有意义的事。

哥哥活了十七年却没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一面,他不想在走前留下什么遗憾,便私自翻找关于母亲的资料,却意外看到了当年荷村镇亲生母亲虐童的新闻,当哥哥发现,那个虐童的母亲就是自己的母亲,也意外获知自己有一个胞弟时深感震惊。

在很小的时候,云东就告诉他,不要去打探关于生母的一切,因为知道后只会失望,果然,当发现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这样的人渣时,哥哥觉得自己完美的十七年的人生出现了唯一的污点,最初想要看到母亲的心思便打消了。

只是他可怜那个被母亲虐待的弟弟,他们的身体里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因为是双胞胎的原因,哥哥仿佛能感受到弟弟的痛苦,几次睡着之后,他看到弟弟进入他的梦里,向他喊救命。

这些梦让他感到窒息,以为良心的不安,他决定把弟弟接回来!

当云东知道洪莲当年生的是一对双胞胎时也感到相当的震惊。

他感觉自己又被那个女人耍了。

当他和哥哥来到荷村镇,看到孤零零的坐在街角,眼神空洞的望着天空的云越时,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好像有一样东西在戳他的心窝子。

疼,除此之外,还有一丝格格不入的反感。

因为这个孩子跟着他最厌恶的女人生活了十七年。

云东总是能从云越身上看到云东的影子。

云越被悄悄接回了云家,外界没有人知道。

即使到了新的环境,也没有多少注意力是在云越身上的,他刚到云家的那段时间,哥哥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全家上下都沉浸在一种悲痛的氛围里。

哥哥临走前把云越单独叫进屋里,兄弟二人,第一次敞开心扉去交流,也是唯一一次。

云越永不会忘记,哥哥看着他的那种眼神,像看着自己一样,眼里还闪着希望的光,拉着他的手说:“我不想死,我这一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为什么我刚生下来身体就那么糟糕,为什么我只能活到十七岁?”

云越的眼神空洞洞的,嗓音悠远:“如果可以,我想跟你换一下,至少你的十七年没有痛苦,就像活在天堂里,而我的十七年活在地狱里。如果可以,我想替你去死,因为这个世界上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一点意义了。”

哥哥:“是啊,我总觉得我们的人生可以合并在一起,我的前半生,加上你的后半生,多完美啊。”

说到这,他眼睛亮了亮,突发奇想,用力的握住弟弟的手:“不如你替我活着好吗?”

云越怔住。

替别人活着?

可以将过去的那段耻辱遮掩过去吗?如果可以,他愿意。

哥哥也深深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的脸上又重新浮现出了笑容。

仿佛这样,就算自己走了也不觉得痛苦。

因为,有人替他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两人达成了一致的想法后,便将这个想法告诉了云东。

云东先是错愕了下。

自从哥哥被下病危通知那刻起,云东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他不愿相信自己培养出的那么优秀的孩子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上,云东对于哥哥要走的事实一直无法接受。

即使这样对弟弟不公平,因为之后的他其实是可以享受平等的爱的,但云东一看到他就会想起洪莲那个女人,但如果他是哥哥,云东就能够降下一些厌恶感。

云东之所以会答应兄弟俩的决定,其实也是在自欺欺人,他不愿意接受大儿子离去的事实,也懒得对外界公布弟弟的存在,如果公布了,保不齐记者会挖出关于洪莲的那段黑历史出来,云东风光的活了那么多年,唯独洪莲是他的污点。

所以,他答应了,至少,弟弟和哥哥长了一张一摸一样的脸,看着这张脸,他可以欺骗自己培养出优秀的大儿子并没有走,还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然而终究没有令他彻底如愿,弟弟在荷村镇生活了十七年,一些习惯已经根深蒂固了,过去的那些事情给他的心灵遭受了巨大的摧毁,就连看人的眼神也是和哥哥不一样的。

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哥哥更是天差地别,这便是云东每次看到弟弟时,总是喜欢不起来的原因。

没有人去关心弟弟心里头真正的想法,如果可以活得更好,如果父亲能够接受不完美的他,弥补他失去的那十七年的父爱,他还是愿意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他愿意接受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照在自己身上。

然而如今,他现在所享受的父爱不是给他的,是哥哥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云东面前表现得那么叛逆的原因。

他希望父亲可以对他公平一点,但那都是以前的奢望了,如今的他学会了靠自己去生活,不依赖任何人。

现在,也有轮很大的太阳照进他的世界,那就是他的大白。

-

窗外的雨犀利不绝,苏柏柏和云越躺在狭窄的沙发上,男人嗓音夹着一丝疲惫,说到后面,声音变得渺小了许多,似乎是说累了。

苏柏柏的心情很沉重。

沉重到觉得心痛。

原来老天爷可以这样的偏心,对一个人不公平可以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承受这些的人要是她的爱人呢。

苏柏柏替他感到不值。

她的手覆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来回安抚着。

不一会,她把脸蹭了过去,一开口,喉咙里的哽意便再也无法遮掩:“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加倍的对你好。”

她抬起头来,亲了亲他的嘴:“我爱你。”

云越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并不想从她的眼中看到任何同情的色彩。

他笑了笑:“傻瓜,我真的没事,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孩了。”

苏柏柏点了点头,唇齿蠕动了下,开口:“如果忘记过去是件艰难的事,那咱们就试着去接受和释怀好吗?那些不是你的错,你已经承受了够多了,把它当做是一个怪兽,把它打倒战胜怎么样?”

苏柏柏不希望每次他一触及到过去的那些人和事,整个人就被恐惧包围着。

别说洪顺和白桂玲了,就连看到李晓菊,苏柏柏也能感觉到他情绪的不稳定。

既然过去已成事实,又无法摆脱,何不尝试着去接受,当哪天提及过去时他可以不痛不痒的时候,以后也便不会在下雨打雷的天气里突然生病发烧了。

看着苏柏柏真诚的眼神,即使知道这样有些难,他还是点了点头:“好,我试试。”

“嘿嘿。”苏柏柏激动的又亲了亲他:“你放心,你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些,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不仅仅只有我,还有我的爸爸妈妈,柳姨可乐云叔叔和肖旭杨欢,这些人都是爱你的。”

云越脸色一僵:“把我爸去掉,其他人是真的对我好。”

苏柏柏怔了一下,她懊恼的咬了咬下唇,云越的心结除了那段不堪的过往以外,还有就是云东的不公平的爱。

当苏柏柏听到云越不过是哥哥的替身这段时,很难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气愤和替他打抱不平。

他应该活得堂堂正正。

而不是替别人而活。

没有人愿意替别人而活,苏柏柏相信当时的他会答应哥哥的提议,一是对未来生活感到迷茫,二是对过去产生恐惧,还有,他知道云东不喜欢他,只有代替哥哥,他才能获得一丝丝的父爱。

但有没有人想过,这样对他到底公不公平?!

-

到了半夜,外面的雨慢慢的停了下来。

第二天,当云越睁开眼时,一缕阳光射了进来,琥珀色的眸子映着光明的色彩。

他看了眼枕边人,苏柏柏眼睛是睁开的,正盯着天花板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连他醒来了都不知道。

“想什么呢?”

旁边忽然有一道声音响起,苏柏柏吓了一跳。

回头诧异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你什么时候醒的?黑眼圈怎么那么重?”他瞄了眼女人的熊猫眼。

苏柏柏揉了揉眼睛,咧开嘴:“睡不着,怕你又烧高了。”

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烫了,她松了口气,问:“感觉好多了吗?”

“嗯,天气变好了,我的心情也好了,所以我的病也跟着好了。”

听他的语气,仿佛生病是件很随意的事,苏柏柏皱了皱眉头:“你以后可不要再随随便便的生病了知道吗?”

“嗯,我答应过你,会做到的。”

苏柏柏这才放心。

“对了,你今天有什么打算吗?还是在家里好好休息?”苏柏柏问。

昨天那一天过得太过漫长了。

云越坐了起来,搔了搔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不了,今天我想去一趟公司,让自己忙起来就没有时间想其他的了。”

“嗯,去吧,我今天正好也有其他事。”

“什么事?”

苏柏柏神神秘秘的:“秘密。”

男人伸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竟然瞒着我有秘密了,能耐了。”

“嘿嘿。”

两人不在床上待太久,起床洗完漱,到楼下一家豆腐脑店随意吃了点早餐,之后云越就开车去公司了,而苏柏柏看着他走了之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在路上招了辆出租车,给司机报了个地址。

苏柏柏昨晚就闭眼休息了两三个小时,被重重心事所困扰着。

最终她还是决定走这一趟。

苏柏柏提前跟柳意宁打了个招呼,到了云家老宅后,直接被管家请了进去,多日不见,云可乐仿佛成长了不少,这次不只是关注那些玩具了,苏柏柏走进来的时候,柳意宁正陪着她坐在钢琴架前弹钢琴。

弹奏的姿态有模有样的,弹出来的旋律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苏柏柏站在后面听了一会儿,云可乐无意回头扫了一眼看到苏柏柏,瞳孔惊喜的放大,激动的从凳子上跳了下来:“仙女姐姐!你怎么来了啊?!”

苏柏柏先是礼貌的对柳意宁点了点头。

“当然是来看你啊,可乐最近有没有好好学英语啊?”

可乐激动的点了点头:“嗯嗯,可乐每天早上都坚持朗读英语。”

“真棒,可乐长大了一定特别优秀,记得坚持哦。”

“好的。”

柳意宁见苏柏柏一个人来的,好奇的问:“小越没有回来吗?”

“哦,我是一个人来的,云越今天有事。”

“哦哦。”柳意宁眯了眯眼,她不认为苏柏柏今天过来只是单纯的考察云可乐的学习情况。

苏柏柏知道柳意宁在疑惑什么,笑着问道:“柳姨,云叔叔在家吗?”

“在,他在楼上。”柳意宁在心里头诧异。

“我上次来没来得及和叔叔打招呼,这一次若再不和叔叔打招呼就有些不礼貌了,我能上去看看他吗?”

“好啊。”

苏柏柏随着柳意宁上了楼。

云东在家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是待在书房的,柳意宁在书房门口站定,抬手敲了敲门:“老东,你现在有空吗?苏老师过来看看你。”

“苏老师?”书房里传来云东疑惑的声音。

“苏老师就是小越的女朋友,上次来过,但你没来得及见。”柳意宁温柔的解释了句。

“进来吧。”

柳意宁抓住门把正要推开门,苏柏柏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柳意宁疑惑的看向苏柏柏,苏柏柏抱歉的说:“柳姨,我想单独和叔叔聊聊可以吗?”

柳意宁微微讶异的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还是没有多问什么,推开门后,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聊。”

苏柏柏感激的看着柳意宁,若非她的善解人意,恐怕云越在这个家会过得更难。

苏柏柏在门口深吸了口气,举步走了进去,关上门。

方才外面的动作虽轻,让书桌前的云东也感受到了些异样。

云东坐着的方向是侧对着书房门口的,埋首案牍的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

“云叔叔。”苏柏柏掩住自己内心的紧张感,礼貌的叫了声,这是她第一次见云东,咋一看,发现云越长得确实有几分爸爸的神采。

云东平日里就是个威严的公司老总形象,眼神很容易给人一种压迫感。

苏柏柏的视线很快被云东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的相框里的照片吸引去了目光。

照片里,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露出骄傲的笑容来,手里捧着一个奖杯。

能露出这样笑容的人绝对只有哥哥。

而云东的书房里,放着的只有哥哥的照片。

苏柏柏心里头的紧张感慢慢被另一种情绪覆盖取代。

温柔的鹿眼里的温度渐渐变得冷淡下来。

云东身体往后靠了靠,不苟言笑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苏柏柏举步向他走近,站到了云东面前。

她双手攥紧,像在默默给自己加油打气,她看着云东,开口:“云叔叔,我今天过来只有是想跟您聊聊关于您儿子的事。”

“他怎么了?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混账事?”云东讽刺道,儿子的女朋友单独找上门来跟他谈话,他难免会往一些不好的方面去想,比如某人把人家女孩肚子搞大了,女方上门来要求负责逼婚或者讹钱等等,不是他的思想邪恶,而是他以前就吃过这些方面的亏。

苏柏柏咬了咬唇,云东的语气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她语气强硬的强调:“他没有,他很好,一直都很好。”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想问问您,您心里头是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大概是没料到从苏柏柏嘴里会冒出这样的话,云东微微吃惊了下。

苏柏柏在说到“一个儿子”尤其是“一个”的量词时咬字特别清晰,甚至夹带了一丝丝的讽刺在其中。

像是无意间被人踩到了老虎的尾巴一般,云东有些气恼,眼神凌厉的盯着苏柏柏:“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柏柏开门见山:“云越的过往我已经知道了,哦不,应该叫云宥。”

“然后呢?”

“我来这里不是想来质问和责怪叔叔什么,我只是在替我的男朋友打抱不平而已。”苏柏柏的眼底掠过一丝落寞:“同样都是您的儿子,为什么他只配当哥哥的替身?在您这儿,他只配叫云越?向外界承认他的存在会让您感到蒙羞吗?他又做错了什么?”

“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把他当做是哥哥的影子了,你看他的眼神,叫他的每一声,都像一把刀扎进他的心脏,从小他就得不到母爱和父爱,但请您让他做他自己吧。”

“他是个自卑的孩子,如果没有人去拉他一把,他会为了讨好您而一直装作没关系,就算是替哥哥活着,他也觉得没关系,但并不代表他不介意。”

“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告诉叔叔,如果您不爱他,没关系,所有人都不爱他也没关系,我会爱他,我会给他全世界的爱!”

苏柏柏的一番话说得云东哑口无言。

他怔楞在书桌前,呆若木鸡,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苏柏柏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对他的良心的谴责。

让他的心里头爬上很严重的负罪感。

柳意宁站在书房门外,因为好奇,她一直没有走,屋里头的声音弱弱的传到她的耳朵里,她听得清清楚楚,有些震惊,更多的是爬上心头的心酸感,让她有股想哭的冲动。

她来这个家的时候,哥哥已经去世了,和她相处的一直是弟弟。

弟弟因为自卑把自己包裹得像一个刺猬一样,不敢去靠近别人,除非别人很热情的去接近他,他才会做出一点,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不相信会有人对他好,但柳意宁从云东那儿得知了不少关于弟弟的过去后,是真的心疼他。

大概每一个真正爱弟弟的人才会为他的遭遇感到气愤,甚至为了他得到不公平的待遇而打抱不平吧,正如此刻的苏柏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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