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香鄙夷地瞪着她,“去哪都好,别赖在国公府。jiuzuowen”
苏沁阳也知道没脸住在这里,于是起身缓缓往外走着。
柳凝香这才觉得畅快了些许,朝沈暮雪慢悠悠地说:“暮雪,你大哥常年征战在外,母亲以后也就只能靠你争气了。”
沈暮雪的阴霾顿时扫空,扬眉傲娇地说:“母亲放心,待我得到殿下宠爱,到时候还怕在上京没有豪华府邸吗?”
柳凝香怔愣片刻,心底有点隐隐担忧,“你以后少说话多注意观察,别弄巧成拙就好。”
刚才自己兄长的那副黑脸,柳凝香还是能体会的。
自家女儿傻不拉几的自以为是,恐怕已经引起兄长的不满了。
沈暮雪抿着唇不语,心中却不服气。
柳夫人起身,走到沈暮雪面前,难得的不再是一味夸赞,神色颇为凝重。
“很多事情不能单看表象,你这副性子如何能在东宫立稳脚跟?”
“你得听得进劝告,一味的一意孤行,只顾自己的想法,忽略旁人感受,最终只怕是家破人亡啊。”
说完,柳夫人离开了厅堂,脚步有点虚浮,心事重重的模样。
柳凝香皱着眉,恨铁不成钢的望了眼沈暮雪。
头脑如此简单,没有人在旁边时刻为她挡风遮雨,出谋划策,想顺利地在东宫立足,确实有点困难。
然而沈暮雪却没有当回事,嗤之以鼻,“舅母就是危言耸听,这么快就除了一个良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柳凝香闻言,拍了拍她的后背,压下不安的情绪,平静地说:“这些日子在府中修身养性,准备大婚,别再节外生枝了。”
沈暮雪不耐地回她:“好啦,我知道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沈域和她,两夫妻相对无言,思绪复杂。
直到傍晚,雨才停歇下来。
春雨过后,花瓣落了一地,空气中夹着春泥的气息,随风徐徐散开。
“我得走了。”吃过晚膳,沈千夏瞧了眼天色,随后看向容湛。
“好,我陪你去刑部。”
容湛进去拿了件很薄的披风出来,披在她的肩头。
沈千夏理所当然地受着,心尖暖融融的。
暮色即将来临,空气中带着微微的寒凉。
她拢紧披风,与他漫步在青石路上,路面被冲洗得泛着一层亮光,映照着宫灯,仿若一片水光潋滟。
容湛转头看她,问:“是有什么疑点需要求证吗?”
沈千夏轻轻点头:“我初来上京时,住在国公府的竹苑,曾发现衣柜中藏了一截手指。”
容湛的脚步顿住,眸光暗了几分,淡淡地说:“是柳承的那个妾室?”
“你知道?”沈千夏露出诧异之色,这样的事情他应该毫无兴趣才是吧!
他摇了摇头,“是当时关陆子瑞时,让人调查过,原来背后还有这种细节。”
“不过她虽然不幸,遇到你却又是有幸吧?否则谁能将这种事揪出来?替她沉冤昭雪!”
沈千夏目光一凛,清冷地说:“柳家怎么能独善其身?总得让他们也受到点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