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犹如死寂了一般,眼前的太监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kanshushen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殿下,奴才…只是过来打扫的,什么也不知道。”
因为恐惧,嗅到了死亡的气息,说话已经言不成句,浑身不停抖着。
容夜冷着眸子,地狱修罗般的声音弥漫开来,“你是谁的人?”
太监哆嗦着嘴唇,面如死灰,断断续续地说:“奴才一直在东宫,是殿下您的人啊!”
刀光一闪,动作狠辣利落,容夜懒得再问。
甚至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太监瞳孔放大,倒在地上。
猩红在地上蔓延开来…
屋内的清云公主听到动静,内心骇然,慌乱油然而生。
她整理好衣衫跑出时,见到地上睁大双眼的太监,吓得捂住嘴巴,瞳孔猛地紧缩。
容夜回身看向她,温柔笑着:“别怕,我说过挡我者死!这不过就是个不起眼的太监。”
清云剧烈颤抖着,语气几乎是带着哭腔,“可我们的事会不会被发现了?以前是不是也有人出现在窗前过?或者是屋顶?”
容夜目光一凛,将刀扔在地上,缓缓走近她,视线挡住身后骇人的画面。
“那些人也无法再开口了!”
清云彻底震住,娇俏的脸上,刚刚欢愉过后的红晕褪尽,此刻惨白如纸。
“你…你究竟杀了多少?”
容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避而不答,“不要怕,我们是两情相悦,心虚什么?该害怕心虚的是那不安分的人才是。”
清云已经惊得说不出话。
她明白他说的不安分的人是谁,她的心抑制不住地狂跳,说不出一句维护的话语来。
可眼前这个令她付出满腔感情的人,她忽然觉得有点陌生,有点可怕。
好半晌,她才收住惊惧的情绪,“太子哥哥,我们或许真的错了。”
“你说什么?”容夜沉着声音,眉宇瞬间陇上阴沉。
清云公主愣住,连忙解释,“我是说你现在得步步惊心才是,不能掉以轻心。”
“如果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你必定是百口莫辩,到时候太子之位都将岌岌可危,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就等着你出事啊!”
容夜闻言,神色缓和几分,勾唇笑了笑:“那你是在担心我?”
清云点头,声音很轻,“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怕自己会拖累你。”
他心底似有柔软化开,敛住所有戾气,“你相信我,我会有分寸,心中也已经有退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清云不再说什么,静默下来。
他身处这个位置,理应考虑得面面俱到才是,她不该怀疑他的能力。
容夜瞧了眼逐渐西移的太阳,淡淡地说:“你去寿宁宫吧,代我向皇祖母问声安。”
清云再次点头,目光迷茫而呆滞。
东宫一切如常,消失一个身份低微的太监,从来不会有人过问。
离太子大婚还有月余,就已经开始布置起来。
容夜望着东宫日渐喜庆的装扮,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她们那些人,怎么比得上清云?
她可是从小就给他温暖的女子,是他在死气沉沉的东宫,唯一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