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官便要告诉兄弟们,我等血战满清,抵御外敌,不为皇权、不为狗官。”
江峰越说越激动,振臂高呼:“而是为中原的父老乡亲,为我等的妻儿老小。满清野猪皮,非我族类,岂能不杀?”
“东林党残害百姓,扰乱朝纲,更是让军中将士们寒了心,此刻,本官便为众兄弟报仇。”
江逼王一说完,高举着手,再次吼道:“斩!”
“江峰……”
噗嗤——
噗嗤——
魏藻德咆哮着刚仰起头,一把明晃晃的斩刀从上落下。
下一秒,几十个东林党官员的脑袋全掉了,血光四溅,颗颗人头从城墙上摔落而下,尸体倒栽过去。
全城的气氛在这一刻,凝滞了。
仿佛整个世界被被暂停,一张张惊骇的沧桑面孔、一双双瞪大的眼眸。
夜,浓了。
夕阳沉沦,暮色笼罩,偌大的锦州城在这一刻被火把照亮,一簇簇遍及四方,映衬的城门楼如白昼一般。
火光映照下,江峰面容刚毅,气势如虹。
城门楼前一坨被黑布盖着的东西豁然掀开,一袋袋静止的白米白面展露出来的,粒粒饱满,这对于常年在军中吃糟糠面食的士兵而言,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兄弟们……”
江峰声音再起,怒声道:“我已命火头军杀猪宰羊,连同这些米面,今夜用尽。过了今日,尔等再无军粮可用。”
众人愣了。
连同洪承畴在内,都懵了。
“兄弟们可看到了?”
江峰命人将身旁一箱箱白银抬上来,放于城墙上,高呼道:“此处共有五百万两饷银,杀清兵一人者,赏银五十两,杀多尔衮者,赏银百万两。能杀皇太极者,五百万两皆数奉上,且……本官的位置,便是尔等的。”
“杀十名清兵,官升一级,赏银千两。”
“杀百名清兵,官升两级,赏银万两。”
“好!好……”
“誓杀满清,不死不休……”
“誓杀满清,不死不休……”
人群中,不知谁突然高喊一句,紧跟着,山呼海啸般地呐喊声,从十八万人的规模中轰然响起。
激动了。
断军饷、断粮草,再不按照以前的方式进行发放军饷,而是凭本事挣钱。
一个清兵人头,换五十两银子。
多尔衮的人头,一百万两。
皇太极的人头,五百万两,外加一品官衔,赐封国公称号。
军中士气一下子被拉到了巅峰,一簇簇火把迅速高举。
“凌晨过后,大军开拔……”
江峰不知从什么地方弄了一碗酒,高高举起,大声道:“一路北上,无军粮、无赏银。但谁若胆敢退后一步,本官誓死不饶。你我皆无路可退,唯有屠尽满清野猪皮。”
“想要吃的,就给老子从满清嘴里抢过来。想要女人,也给本官去抢去杀,灭种灭族,决不让一个满清狗奴活着逃跑。如若有人胆敢逃匿,本官杀其上级,斩其将官……”
“此次开战,总旗死了,百户上。百户死了,千户上,千户死了,指挥上,指挥死了,总兵上,总兵死了,我上……”
“只可胜,不可败。汉家男儿永不为奴!”
“汉家男儿永不为奴!”
“汉家男儿永不为奴……”
江峰仰起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旋即,重重一摔。
咚咚咚——
紧跟着,震耳的擂鼓声突然响起,火把遍地的锦州城,再无半点暮气,热闹极了。
十八万将士,按照千户、百户的标准,争先恐后的准备开饭了。
乱,非常的乱。
但大军越是这种野蛮的乱,生性的乱,如土匪一样的士气,越是大战之前最需要的。
江峰做到了。
小身板站在城楼的雉堞处,负手而立,面带微笑,如同一幅君临天下的感觉。
很满意。
“济国公……”
洪承畴和祖大寿二人忽然从后面凑上来,抱拳道:“当受末将一拜,此等士气,乃是我等数年未曾见过的了。若是大军如此开拔,我军断然会一鼓作气。可……江大人,一旦这股士气过后,将士们接连吃败仗,如何稳住军心啊?”
“为何要稳军心?”
江峰笑了,转身诧异道:“尔等以为本官是在说笑?洪总督,祖总兵,此战若败,我等皆葬身此处,绝无其他选择。”
“这……”
洪承畴、祖大寿懵了。
还以为江峰刚才只为了给士兵们洗脑,没想到来真的,这特么……有点措不及防。
“二位将军早些歇息,子时一过,大军便即刻开拔,本官要血洗了盛京,杀了那多尔衮……”
牛逼吹完了。
江峰再懒得废话,小折扇咔嚓一声打开,微微呼扇着,昂首挺胸的离开了,走路都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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