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少在这儿糊弄老子……”
李自成不干了。
在这个有奶便是娘、有粮便是王的时代,大家哪有什么绝对的忠心。
再特么让江峰说下去,身后那些动摇的兄弟绝对会叛变。
战刀一举,李自成率先冲了上来,杀气腾腾,一副不劈死江峰不算完的架势。
说时迟那时快,马蹄前扬,迅猛的战刀如飓风一般砍下。
“卧槽!”
江峰条件反射般躲开,握住了气钉枪,抬手就猛搂,一阵噗噗声后,战马脑袋被打成了筛子。
扑通一声倒地身亡,李自成也摔了个趔趄,险险站住,不服气的握刀再砍。
“再动老子就崩了你。”
气钉枪直接顶住李自成的脑袋,江峰趾高气扬的怒声道:“本官心系众兄弟家中父母,你却在此执意阻拦,肆意何为?李自成,你莫不是觉得本官不敢杀你?”
“他娘的,老子是死过几次的人了,岂能怕你?”
李自成就是一虎逼。
根本不惧,硬着头向上顶,弄得江峰都肝儿颤,玛德,没枪钉了啊。
握紧了枪托,假装老子要动手了,却在这时,那李岩匆匆跑上来:“江大人,手下留情……”
主要是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江峰那气钉枪分秒钟干掉战马,没等后面叛军反应过来,枪口已经对准了李自成的脑门儿。
这还咋打?
加上那刺目的粮草,谁不心动?
反正大家想法都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江峰现在对他们而言,真要是给粮,那就是再生父母。
“江大人,江大人……”
李岩一副老子是好人的模样,谄媚颜笑着:“万事好商量,万事好商量。”
“唉!闯王怎如此愚钝呢?”
江峰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放下了气钉枪,摇摇头道:“也不想想,皇帝如今身边还有可用之人吗?”
终于松了口气。
说话间,从兜里摸出一排枪钉,边摆出一副老子真不想杀你的轻松姿态,边将枪钉塞进去。
李自成简直傲娇的不行,拧着头、撇着嘴,分分钟要干的样子。
“江大人,在下李岩,乃是闯王身前的辅臣。还望不吝赐教。”
李岩咧嘴笑着,抱拳拱手道:“方才江大人所言,那粮草要分我等一半,此话当真?”
“当真。”
哗啦一声,江峰打开折扇,另一手放在身后,挺直了腰杆道:“不过,这粮食不是分给尔等吃的。”
“那是……”
“乃是分给天下百姓的。”
江峰将嗓门挑到了最高,生怕别人听不见的样子:“本官此次本就是为赈灾而来,救苦救民,乃是天经地义。其中一半,无非是借尔等之手,赠予诸位父母亲,若尔等……偷偷吃掉,本官断然不能怎样,但……饿死的,乃是众兄弟的父母……”
瞧瞧!这逼装的。
诛心啊。
李岩甘拜下风,他自以为自己深谙民心,现在突然发现,自己以前那些心灵鸡汤太虚了。
人家来了,直接就是散财。
老百姓都是务实的,谁他娘能受得了这种冲击?
“祖将军!”
江峰一收折扇,侧过身,振臂一呼“分粮。”
“啊……”
祖大弼下巴都快掉了:“济……济国公,真……真分啊?”
“废话。”
江峰老脸一黑,故作生气:“难不成你要让他们饿死吗?分!将其中一半送与闯王兄弟们……”
好人啊,真是好人!
分粮的活动开始了,大家突然变得井然有序起来,祖大弼负责调配,手底下的人马将一袋袋粮食报过来,拎到阵前。
李自成的人接过来后,乐得龇牙咧嘴,用脸蹭蹭,用手摸摸。
这么好的米面,啥时候见过啊,真是老天开眼。
倒不是江峰慷慨,而是他知道不让李自成拿点好处,说再多都是白扯。
“众兄弟听着。”
粮食分的差不多了,生怕人家还要,江峰赶紧抱拳道:“闯王,李相,此番粮食尔等定要分给父老乡亲,不够吃了,再告诉本官。只要本官在,便不会让尔等乃至家中父老饿着。”
“这……”
李自成都不好意思了。
你说人家装逼?但人家确实给粮食了啊。
“江大人,受李某一拜。”
李岩佩服了,两手一抱,作揖道:“江大人乃是真君子也!”
“哦,险些忘了。”
江峰坦荡荡地,又道:“本官接下来将会在陕西、河南一带,进行农田灌溉,为百姓解决旱灾之苦。若尔等有心,可前来帮助。”
“江峰,你莫不是想让本王的兄弟都跟了你吧?”
李自成小心眼的很,但江峰也不介意,淡淡一笑:“李闯王若如此胸襟,怎能心怀天下?我江峰若想做皇帝,莫说你李闯王,纵使崇祯皇帝也不够给我提鞋的,本官只是想为百姓做事。尔等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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