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对着他抛了一个媚眼,转身走了。只是可惜,才她十三岁,哪怕个子高也是一个青涩的小丫头,媚眼抛的真不怎么样,根本没把这烂人迷得五迷三道。
不过这烂人的口味也不挑就是了,之所以没跟着,是到了茅房门口味道太臭,他不乐意进去了。
没一会新娘被接回来了,富贵春风得意,婚礼很盛大,来往的宾客都是一副贵人派头,流水席吃的人嘴角流油。一时间身材曼妙的新娘顶着盖头被扶着进洞房,女眷们都跟着进去看新娘子。
很多人吆喝着秋叶去拜见母亲,秋叶没搭理他们,直接骑马离开。没过一会,星苑县的刘家主追了上来,他们缺粮食,听他的意思,他老母亲因为吃的不好,已经半个月没排便了。说到这个刘家的家主想哭,毕竟他老娘已经八十四岁了。
“粮食我们有一些,但是不多,不过我们也不是白送出去的......”
“我们拿盐换,一斤盐换一斤粮食。这价钱公道吧,往年都是十斤粮食换不到半斤盐。”
“刘伯伯,此一时彼一时,不过我们还不缺盐,我给您一笔粮食,但是你要做一次佯攻。”秋叶压低声音,交代刘家,必要的时候在北郭县的背后牵制巫马富贵,别让他往西园县去,这样自己才能放心的攻打漫水县。
“行,一言为定。”能白得一笔粮食刘家肯定会干这个活儿,不出所料,刘家答应了。
“还有一件事,”秋叶提高声音,避免人家知道两家合谋,“我娘肚子里如今坐下了胎,我想请有德之士给我的小弟弟取个名字,听说您和钱家的人交情不错,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
刘家的家主有些犹豫,自己的事儿他能拿主意,但是钱家愿不愿意见秋叶他不敢保证,“姑娘,你也知道,钱家的人脑子轴,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见你。”
“不见就不见,能赐名字就行,哪怕是均县的百姓,路上遇了钱家的老夫子求一个名字,难道钱家人也不答应?我不进他家的门,我在客栈外等着,今晚上就要,我明天要走了。”
“这倒可以,就是委屈了姑娘。”
秋叶笑了笑,晚上她带着自己的婢女在客栈外等着,而且把长生老母摆排场的爱好发挥了十成十,特意让人请了乐师过来,焚香摆花,让乐师奏中正平和之音,秋叶一身锦衣彩绣辉煌,坐在红木大椅上,半晚上坐得直挺挺的,动都没动一下。
钱家嫌弃她丢人,求一个名字而已,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如果私下里一说他们也是答应的,但是弄这样一个排场,令人心中厌烦,没让人把这丫头赶走已经够给长生老母面子了。
可是刘家家主一直在恳求,钱家不肯让外面的暴发户如意,就怕丢了自家清高的名声,愣是僵持了半晚上。
到最后,月亮升上中天,秋叶抬头看了看,微微一笑,钱家给不给名字无所谓了,这个时间该撤了。
她动了心思撤退,钱家才从门缝里递出来一张纸,秋叶也不觉得人家态度差,她本来就是拿钱家的名头为自己洗清嫌疑,于是恭恭敬敬的接了纸条,撤了奏乐和香炉,这才回去。
刚走到半路,就看到端木家的家主发疯了似的冲了过来,这边护卫们保护着秋叶赶快躲,这老头手中拿着鬼头刀,叫嚷着让秋叶偿命。
原来他儿子溺水死了。
“他出门前说是和你夜会去了。”
秋叶气的脸都红了,“你少含血喷人,我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和你儿子约着半夜三更私下见面。”
秋叶没走多远就遇上这事儿,钱家和刘家都得到了消息,两家一股脑的带着护卫出来了。端木家的名声不好,大家都带着女眷,他们担心端木家借着由头冲击其他几家,借着机会轻薄了女眷们。
秋叶一看来了人,推开保护自己的护卫,哭哭啼啼的请他们作证,“我一晚上哪儿也没去,在客栈外的街上坐着,片刻都没有离开,请两位给我作证。
这位端木家主说我杀了他的儿子,我真是冤枉啊,我和他儿子无冤无仇,更不曾多说一句话,我为什么杀他?我如何杀的他?我又是什么时候杀的他?没一句证据在这里冤枉人,这不会欺负我们西园县老的老小的小吗!
都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看漫水县如今遭灾,想要打劫邻居,找了这样一个下三滥的借口。别认为大家被蒙在鼓里,谁的眼睛不是雪亮的。”
钱家是看不上端木家的家风,在他们看来,提起端木家就能脏了嘴,站在了秋叶这边。秋叶和星苑县的刘家有交易,交易没达成之前,也要站在秋叶这一边,所以刘家家主的嘴里也说着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能和端木家的公子结怨。
没一会儿,绿水县的齐公子也来了,立即讽刺端木公子晚上想要甩开亲爹单独去寻欢作乐,拿秋叶做筏子。又说父子同为妓子堂上客,争风吃醋算起来也是普通事儿,不必闹得人尽皆知。
齐公子和钱公子,一个土匪家的儿子,一个世家公子,这个时候也不讲究门第了,一人一句,挖苦讽刺挤兑影射轮番上,端木家的家主这个时候突然明白,自己已经是劣势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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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借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