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的脸肿了,就一会儿,也就是眨巴了几下眼睛,肿的差点看不清被打那边的眼睛。
最要命的是,他快当新郎了,就顶着这个猪头脸出去了怎么见人?让来宾们怎么看?这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这是亲娘打的,他没法还手,也只能拉着老太太,“您想干嘛?”
老太太最近嚣张惯了,也意识不到打儿子的后果。她嚷嚷着:“富贵,你放开娘,我非要把这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小贱人打死才行。”
这是亲祖母骂亲孙女的词儿吗?
这个时候老太太的粗鄙让巫马富贵很难堪,他深切的体会到了家庭带给他的负担。
他咬着牙,“您别闹了,回去吧。”
“不行,我要看着你打死她。”
赵大狗这个时候上来拉着老太太,“婶娘,您这是干嘛呢。走走走,咱们回去吧。”
这下老太太推开大狗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假哭了起来,一边假哭一边把鼻涕拧下来抹到了餐桌腿上,使得大家都下意识捂着口鼻,担心吐出来。
“这贱货不是个人啊,她把全家老少的命卖了啊,要是放在村里,这种人就该直接打死。”
说到“打死”的时候,她一下子脱下鞋扔了过来,这哪是贵妇啊,分明是街上的泼妇,有点讲究的村妇都不会做这样的事儿。
巫马富贵在部下女儿跟前,脸面被扒了一个干净。他直接抹了一把脸,对着外面叫了一声:“来人啊,把老太太扶回去,没事儿就别出院子了,另外问问跟着老太太的人,谁跟她说大小姐回来了?”
跟着老太太的侍女在门口回答:“是二夫人说的。”
是巫马平安的老婆说的,这女人以前就喜欢把老太太当枪使,有事没事就怂恿着老太太出头,这下真的踢到铁板上了。
巫马富贵本来对弟弟一家跟着父母住没什么看法,有人哄着老两口高兴就行,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回事,在这件事上,老二一家做的太过分了。
他对外面说:“老二家的房子安排好了吗?安排好了让他们一家搬出去吧,老二让他潜心读书,巫马家还指望他得状元呢。”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富贵的嘴角带着冷笑。
配上他一边肿的脸,显得很诡异。
“......他媳妇就要好好的伺候他,也别乱出来跑了,外面毕竟不安全。”
门口的侍卫心想二老爷一直在衙门住,什么时候给他准备房子了?可既然这么说了,这些侍卫们立即答应了下来,钱家的人不是挺烦老太监住过的院子吗?如今有这样现成的房子放着不用浪费了,就把二老爷一家挪过去。
老太太已经被侍女们抬走了,后院也闹了起来,老二一家不想挪走,挪走就是另立门户,每天吃饭都要自己掏钱,下人的月钱还要自己发,最重要的是,住在这里脸上有光,出了门谁还认识他们一家啊。总之一句话,无论是哪里都没有在衙门住着舒服。
两口子赶快找老两口想办法,但是侍卫们如狼似虎,冲进去就把他们的孩子抱走了,两口子急的没办法,只好一边哭骂一边追着索要孩子。
秋叶看了一场笑话,知道这饭也不必吃了,就打算告辞。
“爹,时间不早了,我先走,咱们过几天再见。”
巫马富贵没说话,赵大狗追了上来要把秋叶送回去。
秋叶出门刚骑上马,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门口,指挥着人手把巫马平安家的东西送出去。嘴里说舍不得这一家搬出去,实际上这女人差点高兴的蹦起来,脸上的高兴抑制不住,就差敲锣打鼓了。
秋叶看的好奇,问给自己牵马的赵大狗,“镇叔,这是谁啊?以前没见过啊。”
大狗子叔叔有点难为情,毕竟姑娘大了,这种闲话还是少在姑娘面前说,可是既然侄女问了,他还是说了,“以前她在咱们镇上开豆腐店,后来就和你爹认识了。”
大狗子叔叔说的简单,但是秋叶明白了,这也是个巫马富贵的相好,对于他老爹的风流韵事在十里八村都不是新闻,而且富贵也不会招惹良家,都是过不下去的寡妇们和他眉来眼去,大家各取所需。
秋叶意外的是早就登堂入室的刘寡妇居然被人替代了:“我以为这会得意的是刘寡妇呢,没想到啊,刘寡妇没当成家,被这位捷足先登了。”
这种事儿没法说,大狗子叔叔也知道大哥的私事不能乱聊,他还知道除了这两个寡妇外,最近富贵把另外一个相好的接来了,这个相好也给富贵生了两个孩子,就是生了两个女孩,都长的水灵灵的,如今大的有八岁,小的才六岁,富贵以前对女孩不在乎,但是如今对这两个女孩也挺上心,婆子丫鬟都配齐了,金银玉石更是送去了好几回。
大狗子叔叔拉着马缰绳往前走,这个女人远远在门内给秋叶施礼,没凑上来问东问西东拉西扯,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路上大狗子叔叔就说:“你爹的这些女人里,就她有点眼力见,不过出身太低,以前跟着你爹也是受了不少苦,你爹喝酒没钱付帐,被店家扣押在店里,她冒着大雨把人接回来垫付了酒钱......”
也就是说,巫马富贵和这个女人或许感情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把她接回来。
秋叶打断他,“叔,您只管跟我说,我有多少没见过面的弟弟妹妹。”
大狗子叔叔挠了挠头,“我知道的应该有十多个吧。”
秋叶忍不住在心里说了一句:富贵,不愧是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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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尔虞我诈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