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算是大团圆了!”刘佳一笑拍手总结。
刘爸爸一边把买来的午餐摆在小桌上,一边也是很高兴地说:“真没想到,佳佳会找到这里。正好我买多了,一起吃吧。”
“好。”刘佳一点儿也不客气呢。
正在高兴时,手机响了。刘佳从包里拿出手机,是徐悠悠的电话。
接通“喂?”刘佳竟然不知道徐悠悠为什么要打电话。
那一边是徐悠悠有些生气的声音:“刘佳,你在哪里啊!说好了十点在新院东门集合的!”
“啊?”刘佳完全忘记了什么时候和小悠约定了什么吗?
徐悠悠似乎真的生气了:“刘佳!你睡昏头啦!说好的清明节一起去扫墓的!林黎也是,说什么今天有活动就不来了。连你也不知道混到哪里去了!小陶安安他们已经先走了,你要是五分钟之内不出现,我就不管你了!”
“啊……”突然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刘佳瞥了一眼好像没有听到徐悠悠说了什么的方宁,然后一脸尴尬的笑:“小悠……其实……”
刘佳真的想直接说出来,但是却注意到方宁向自己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没办法,刘佳只好改口说:“我也有些事,小悠,今年妈妈和哥哥那边,你代我去一下好吗?”
“刘佳!你们,你和林黎,实在是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了!好吧好吧,我走了。”徐悠悠似乎想要再骂上几句,不过看看时间已经晚了,于是挂断了电话。
这边刘佳松了口气,然后有些不甘心地问方宁:“你干嘛不让我说……”
“暂时,不想让他们知道……”似乎是有所考虑的。
然而,刘佳诡异地笑了一下:“你知道小悠为什么打电话来吗……”
方宁摇头,然后看着刘佳,似乎想要她解答。
刘佳莫名地一笑说:“今天可是清明节,还能是为什么。”然后有些不知是幸灾乐祸的神情还是无奈的表情,带着一点不知为什么的笑,看着坐在床上的方宁。
方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有些尴尬的表情:“好吧,我是不是不应该阻止你……”
“算啦,反正不在乎多这一次了。”刘佳又是一副天塌下来也没关系的样子。
方宁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让你们难过了。”
“你啊,既然回来了,就别说这种话了。”刘佳一笑,“只要之后一起好好过就行了!”
“嗯。”看着刘佳这个样子,方宁也笑了点头。
晚上,刘爸爸开车送了两个孩子回学校。路上方宁一直看着车窗外,刘佳看着他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们?”但是没有回答。
刘佳靠近了一点说:“不要担心太多,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大家还会有很长的时间,你难道想要一直躲着他们?”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方宁回答了刘佳的疑问。
刘佳笑了说:“这样啊,包在我身上!你决定一个时间,我来揭露林叔叔做的秘密事件。”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方宁有些惊讶,看着窗玻璃里映出的刘佳的影子。
刘佳坐正了身子,看向前面:“其实还是很容易猜到的,虽然当年我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怀疑。那天,我本来是在外面和陶佳玩,当我看见林黎的电话,我就知道你这边一定发生了什么。等我赶到医院,林叔叔告诉我之前你的心跳已经停过一会儿,我们大家都觉得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所以那时候,再听到警报响的时候,你妈妈也昏了过去,所以林黎和小悠扶她去了林叔叔办公室。我却被另一个医生叫过去,说是我妈妈也不好了。那个时候,你这边只剩下林叔叔他们这些医生呢。还有所谓的葬礼那天,你妈妈根本没什么精神,所以一直是林叔叔扶着她的,而小悠和林黎被林叔叔要求陪我去我妈妈的葬礼。你们又没什么亲戚,所以,其实那天也是林叔叔策划好的。这样一想,突然觉得那时候我好傻。”刘佳说完自嘲地笑了笑。
方宁依旧看着车窗外:“那,你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了?”说话间似乎是不自觉地一手放在了胸口,然后又放下。
刘佳点点头。从窗玻璃的镜像里,方宁看到了刘佳点头,然后没有主动说什么。
刘佳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有些犹豫地说:“心脏移植,对吗。”
稍微有一会儿,两人谁也没有说什么,车子也因为红灯停了下来。
然后当车子再次开动,方宁也决定了:“虽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意识,但是等我明白事情的经过已经是那年5月,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在英国了。刘叔叔说是他和林叔叔一起计划好的,因为担心失败,所以事先没有告诉你们。本来林叔叔想在手术成功后就告诉你们,但是这种手术风险很大,刘叔叔决定等我真的恢复过来再和你们说。然后那年十月,刘叔叔本来决定要带我回来,但是我想到你们是高三了,我怕突然出现会影响你们的复习。所以,我们就在英国多留了一段时间,有时候还会去别的国家转转。然后2016年4月的时候因为我觉得还是要跟着学校的要求复习一下,所以我们就回来了,在另一个学校一直到高考。本来我们说好考完第二天联系林叔叔,然后再由林叔叔把事情告诉你们。但是……那天刚回到刘叔叔家,我就晕倒了。幸好没有大问题,但是我想也许哪一天我还是会消失,那么还不如干脆不要告诉你们。所以暑假的时候我跟着刘叔叔去了青岛,拿到录取通知的时候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报道,结果刘叔叔直接买了机票带我回了上海,都不给我犹豫的机会。之后的事情也就是和你们一样在这里上课了。”
“嗯。”刘佳听完后回应了一下,然后突然好奇:“你在哪个系?”
“新闻,和你一样。”方宁简单地回答。
刘佳愣了一会儿说:“不会吧!为什么我一直没发现!”
“因为大学的班级名单太长了,你肯定没看完过。我也想过,如果被你看到了我的名字,你肯定会去问林叔叔的,也许他会把事情告诉你。”方宁回答。
然而刘佳突然改变了注意点:“喂!你,你和我填同一个志愿,这不是想把我挤掉嘛!”
“啊……填的时候也不知道你写了什么嘛……”方宁似乎想要安抚一下刘佳,不过撒娇的小猫可不容易讨好。
刘佳哼了一声:“你欺负我。”
就在两人气氛挺不错地说笑时,刘佳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啊!我生日那天早上,果然是你吧!”
“嗯。”方宁看着刘佳那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笑了,“你不是那时候就猜到了吗?”
“但是,我……我以为……”刘佳一边笑着一边有些生气的样子。
方宁也笑了:“以为是幽灵?”
“你还好意思说啊!”刘佳笑着骂了一句。这么聊着,两人一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