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暴君的红娘是狗 第16章 第 16 章

慕玏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听着太医战战兢兢地说自己可能是用了些催情的药物后，慕玏的脸黑得可怕。

祥寿在心里盘算着皇上今儿都吃了什么，御膳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有层层验毒，倒是林昭仪端进去那碗红豆羹，因着昭仪娘娘的阻拦，他们没能验成。

慕玏自然也记得自己到底吃了什么，摆手让太医下去后，他起身跟祥寿道：“去启祥宫，别惊动了旁人。”

林昭仪回到启祥宫后，瘫坐在自己的美人榻上，眼泪就簌簌地流下来了。

她的大宫女玉如连忙走过来低声劝慰：“主子这是怎么了？”她今日留在启祥宫整理林昭仪的首饰，并未同林昭仪一起去御前，因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跟着林昭仪的宫女玉若也是林昭仪的心腹，听见玉如问，便将寝殿里的宫人们都遣下后，低声道：“秋公子被皇上抓了。”

玉如大惊失色，看着脸色更是不好的林昭仪，愁道：“怎会如此？”

玉若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事情还未到最糟的地步，皇上似乎还没发觉主子与秋公子之事，今日也留下了主子的红豆羹，若是事情顺利，一会儿皇上许是会留宿启祥宫。”

这话听着像是回答玉如，同时也是安慰林昭仪，果真，林昭仪听了这话后，神色有所舒展，安慰地想着：若是皇上发觉了，今日不可能一丁点儿反应都没有。

结果主仆三人刚刚放下心来，寝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面无表情的慕玏走了进来。

林昭仪一怔，想起自己还歪在美人榻上，连忙由玉若扶起来，袅袅婷婷地给慕玏跪下道：“妾给皇上请安。”

慕玏原本还想旁敲侧击几句，但是看着林昭仪眼中秋波流转的模样，他顿时便没了这个兴致：“祥寿，先把这两个宫女带下去。”

祥寿总管应声，带着四个小太监用抓的将玉如与玉若押了出去。

林昭仪这下慌了，她先是低下头不出声，但被玉若们喊救命的声音逼得又抬起头，委屈地说道：“皇上为何要抓妾的宫女？”

慕玏也没叫林昭仪起身，本想找个地坐下，但是想想又膈应，便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道：“朕且问你，是不是在送给朕的红豆羹中下了什么不该下的东西？”

林昭仪心中一慌，不是说那东西堪比南疆幻术一般，只会让皇上不由自主地想着来找她，根本不会发觉出不对么？为何皇上察觉了？

见林昭仪沉默不语，慕玏冷笑一声，叫了一声：“祥寿。”

祥寿公公躬身走进来，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托盘，林昭仪只看了一眼几乎就要昏厥，那竟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慕玏从自己的腰边抽出自己的短剑，将林昭仪低下的头挑起，也不顾她光洁的下巴有血迹渗出，低声道：“是朕不在宫中太久了，让你们忘记了，朕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着，他将那托盘打翻到了林昭仪的面前：“那么，朕便帮你回忆回忆。昭仪，你也好生看看，这是哪一个指头，是你哪一位宫女的？”

林昭仪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眼泪也无法控制地流下来，她根本不敢再多看那根可怕的手指一眼：“妾，妾……”

慕玏又是一声冷笑：“猜不出？那么再添三根，那昭仪你猜猜剩下的那根是什么如何？”

林昭仪不住地摇着头，祥寿公公自然不会在意林昭仪的感受，他转身出去，没过多久，外面便响起了如同是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林昭仪并不敢相信，这声音是自己那两个平时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宫女发出来的。

“皇上！皇上！妾求你，妾求你放了她们吧！一切都是妾的主意，跟她们无关啊！”林昭仪膝行几步，想要抱住慕玏的大腿，却被慕玏躲开了。

外面的惨叫声还在，不知祥寿公公这次为何用了这样久的时间。

但是对于林昭仪来说，她已然不必亲眼再看见被斩断的手指了，这惨叫声足够让昭仪娘娘心惊胆战，痛不欲生。

苦苦哀求没有得到回应的林昭仪，想起自己生死未卜的情郎，又想起入宫后自己得到的冷待，再也难以忍耐自己的情绪，她抬起头来，通红的眼睛怒视着慕玏道：“皇上这样未免太过分了！自妾入宫后，您有碰过妾一下么？妾入宫来是做您的妃嫔，你却要妾一直独守空房！如若妾今日在红豆羹内下药是妾的罪过，那么让妾犯下大罪的人便是皇上！”

林昭仪说这话的声音不算大，但相较于她本身的性格，这便算是她的歇斯底里了。

外面的惨叫声停了，但是祥寿公公也没有再进来。

慕玏俯视着林昭仪，目光中不带一丝感情，后宫中的妃嫔们很少与彼此交流她们与皇上单独待在一起的情形，否则她们会发觉，皇上看她们每个人的眼光都是这样。

“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不是么？”慕玏淡淡地道，“是你父亲哭着喊着要送你进来，是你自己含羞带怯地说你愿意，这么想做妃嫔，朕可以成全你，可是，妃嫔不代表就是朕的女人！”

林昭仪的哭声戛然而止，是她自己愿意进宫，可那又如何？谁能料到这个男人当真郎心似铁，就真的将她晾在一边守活寡？

“可是，妾的一生，就要这样被皇上断送吗？”

慕玏皱起眉，他望向了林昭仪的小腹，年小妙的话在他耳边一闪而过。

这个女人已经很久没来过月事了，那假太监是在启祥宫外被发现的，那绣上了不堪入目图案的荷包是出自眼前女人的手，将这几件事一一想去，慕玏只觉得可笑。

明明是想着攀龙附凤不成，又秽乱后宫意图将来历不明的孩子栽到他慕玏身上，却被这女人说得仿若遭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林氏，朕该如何对得起你的一生呢？”慕玏的声音有些飘忽，似是恶魔在低语一般，偏偏他此时说出的话却是林昭仪曾经的向往，“朕须得宠爱你，晋封你，让你生子，立你的儿子为帝？”

林昭仪自然不会承认，她凄婉地摇头，她只不过是想要分得一点点的宠爱。

“那么，你与那秋姓男人风流快活时，可曾想过，要让你跟他的孩子，变成皇家的后代呢？”慕玏轻飘飘地一句话，彻底击碎了林昭仪所有的希冀，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看着一脸灰败坐在地上的林昭仪，慕玏失了再与她说话的兴致，原本是来盘问她到底下了什么东西那般厉害，眼下也不想再问了，只冷声道：“枉你与那男人相好一场，却连他的手指也认不出，也罢，朕便再成全你一次，送你去见他好了。”

林昭仪一怔，几乎疑心自己是听错了，一时间她并不知道是该为情郎断指而哭泣，还是为能见到他却前途未卜而喜悦恐惧了。

看着慕玏转身离去的背影，林昭仪忽然磕头道：“皇上！”

慕玏停下脚步，并没有回身看她。

林昭仪将从怀中掏出一个药包，双手高举过头顶道：“妾自知死罪难逃，但仍斗胆恳求皇上，切莫因贱妾行为不端迁怒林家，妾的父亲对皇上您是忠心耿耿的。”

“这是妾手中所有肮脏东西及解药，全部奉上，期望皇上网开一面。”

慕玏回过身，看着林昭仪手中的东西，疑道：“解药？”

林昭仪低声道：“此药，甚是凶猛，是秋，那人自宫外带进来的，若不服用解药，怕是对身体有所妨碍，妾虽不知皇上为何无大碍，但以防万一，皇上还是服用一剂得好！”

紧接着，林昭仪又补充了一句：“皇上若是不信妾，大可让太医查证！”

慕玏一怔，他之所以这么快就好了，是因为把林昭仪的红豆羹“吨吨”了的，是那个傻贵妃。

顾不得多留一刻，慕玏拿了林昭仪的药包便快步出了启祥宫。

祥寿公公正在外面做好接着演戏的准备呢，就见皇上一脸着急的走出来，吩咐道：“叫太医去承乾宫！所有的太医都叫上！快！”

祥寿被皇上的样子吓到了，何曾见过他如此不淡定的模样？于是太监总管赶紧连滚带爬地赶往了太医院。

年小妙正捉着二狗子锻炼。

二狗子的狗眼含泪，可怜巴巴地望着年小妙：“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见过硬拉着狗锻炼吗？他今儿看见一个！

年小妙不依：“我是为你好，过胖会导致心脏病，你会猝死哒！”

二狗子炸毛：“我不胖，我只是毛多！你赶紧放开我！”

年小妙拍了拍二狗子的狗头：“你不胖，嬷嬷让人给我做的秋千怎么被你坐碎了？”

这秋千的来由是二位嬷嬷特意递信儿给年家，专门跟年太尉请教娘娘平日喜欢什么。年太尉一寻思，他每每下朝回来都看见闺女荡秋千，那她肯定喜欢秋千，就跟嬷嬷们说了。

于是为了讨好贵妃，嬷嬷们指挥着小太监们赶工出了那么一架秋千，谁知还没等跟娘娘献宝，就被二狗子一腚坐坏了。

“不是，我多重你多重？”二狗子据理力争，“我要是重，你坐那个秋千也会坐坏，那你更重啊！”

年小妙眨眨眼：“所以我这不是陪你一起吗？”

二狗子：……，要了狗命了，他被年小妙带沟里去了！

“不是……”二狗子试图据理力争，之所以会把秋千坐坏可能因为秋千本身不结实，不是他太胖。

年小妙不准备听二狗子叭叭了，她立正站好，冲着二狗子一鞠躬：“壮士，出招吧！”

二狗子：？？？你想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