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
博果尔叫人放下带来的礼,而后关心道:“王叔身子如何了?”
“就是摔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养一些日子便好了。”上门探望是好心,陆安璐也挺客气。
博果尔嗯了一声,又左右看看,而后小声道:“婶婶,侄儿能不能请您帮一个忙?”
“我有什么能帮的上你的?”
博果尔挠挠头,“额娘总觉得我现在不想成亲是因为董鄂氏,在宫中总是刺激太后,我担心她日子不好过。”
陆安璐意味深长道:“你既然担心,便多去宫中看看。”
懿靖大贵妃那就不是个听人劝的性子,当儿子的若是担心,常常去见她,自然比旁人劝要好使的多。
闻言,博果尔苦着脸:“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皇兄下了令,往后进宫怕是难了。”
再如何,他那好哥哥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自个儿又没打算造反,还真不能明面上对着干。
陆安璐哦了一声,给他出主意:“董鄂氏不是要进宫了?到时候,皇上总归会疼他的贤妃的。”
前婆婆和前儿媳妇的,想来懿靖大贵妃不会这么容易把这茬揭过去。
博果尔嘴角抽了抽,怕就怕皇上说话没太后好使。
多尔衮进来的时候,就觉得两人有些近了,忍着痛加重了脚步声:“大冷的天儿,你怎么跑出来了。”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陆安璐瞪圆了眼睛,险些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待回头看到多尔衮缓缓进来时,一口气顿时提了上来:他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腚了!
她眼神示意:立刻!马上!给我回床上趴着去!
博果尔起身行礼:“侄儿在这边也有一个庄子,恰好昨日府上的管家来这边暖房取些菜蔬,看到王叔这边找人去请大夫,心中担忧,一大早的便赶过来了。”
多尔衮自然知道自己的生气毫无理由,并且还不能明说。憋着气道:“没什么大碍,只稍微扭了腿脚,歇个几日便无妨了。”
博果尔一听,赶忙让了开来,扶着他手臂就往主位上坐:“怎么就伤了腿脚了呢?您也不早说,伤了腿脚可不能久站,坐下歇着吧。”
陆安璐呵了一身,眼睁睁的看多尔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然后被他的好侄子按在了椅子上,不禁冷笑出声。
博果尔手一抖,不知为什么,婶婶这笑声总叫他心里发毛。
又见王叔脸色有些发白,担忧道:“王叔可是方才走过来太急了?您也是,侄儿又不是什么外人,今儿过来是我探望您的,到累的您跑了一趟。”
陆安璐又呵了一声。
博果尔坐不住了,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起身道:“王叔,婶婶,那你们先忙,侄儿回了。”
罪魁祸首逃之夭夭,多尔衮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又见媳妇儿冷笑连连,忙解释:“那个什么……刚才我也是担心你,毕竟大早上的起来还没用早膳,怕你饿着。”
他试图转移话题:“博果尔那小子也是没眼色,哪有探望病人一大早的就赶过来的?对了,”他强作镇定的转身,假装臀部的痛感不在,问道:“阿璐你饿不饿?我方才过来的时候已经叫人摆膳了,咱们一道回院子里去用膳可好?”
他这会儿紧张得要命,企图用连串的话来掩盖自己这不正常的行为。
陆安璐没吱声,随着他一起进了主院。在伺候的人都下去后,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王爷这般练武之人果真与一般人不同,这才一晚上,伤口就恢复如初了?”
多尔衮:“其实……”
她挑挑眉,又惊讶道:“哎?王爷还站着干什么?早膳都摆好了,坐下一起用吧。”然后拍了下手,懊恼道:“也是,妾身嫁您到现在还没伺候过您用膳,难怪您不动!”
多尔衮:“不是……”
“来,您坐好,妾身给您布菜!”
她手一使劲儿,把人按在了凳子上,接着端着碗,把桌上的菜夹了个遍,哐当一声往多尔衮面前一摆:“王爷,用膳吧!”
多尔衮:“!!!”
嘶!
好疼!
多尔衮嘴角抽了抽:“我……我还不饿,你坐下去吧。”
他额角滴着汗,腰腹之下疼的都快木了。
“哪有人大早上会不饿的?您方才还担心妾身饿着呢,妾身这会儿也担心您饿坏了身子。”陆安璐笑眯眯的,就是不让他起来。
多尔衮声音都开始颤了:“你坐下,一起用吧。”
“那您可得多吃一些,这摆了一桌子的东西,不吃完也太浪费了。”陆安璐嗯了一声,“百姓们一到冬天就吃不好,穿不暖,咱们出身富贵人家,虽说不缺吃不缺穿的,但也不能太过浪费了。”
“毕竟浪费遭雷劈,”而后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您说是不是啊,王爷?”
这么一大桌的东西,要吃完起码得大半个时辰,端看你坐不坐得住。
多尔衮:“……”
你这哪是要我吃饭,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在用了小半碗粥之后,还是陆安璐心有不忍,道:“别吃了,早上吃太多了胀肚子。”
算账什么时候都成,没必要趁人之危欺负他一个坏了屁股的臭男人!
是的,没错儿,俊男的腚已经在她心里地位下降成了臭男人的坏屁股!
多尔衮松了一口气,赶忙道:“果真还是阿璐体贴!”
陆安璐没好气道:“可当不得王爷体贴二字!对了,王爷既然好了,那往日里养身子的药是不是也该喝上了?”
一想到养身药中有好几味极苦的药材,多尔衮就苦了脸:“到底还是要巩固一下的,伤筋动骨的,好的没那么快。”
陆安璐啧了一声,心说你还挺能演。
这哪是好的没那么快,那是压根儿就没好!
不过想着博果尔和自己给他摁的这么两下,许是伤口都开裂了,便转身出门叫磐石进去伺候。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再次开门走了进去。
陆安璐进去后一句废话都没有,往床边一坐,冷冷道:“脱!”
多尔衮脸上酝酿出的笑瞬间凝固,呆呆的:“脱?!”
放才磐石进来换药的时候可是絮叨了好一会儿,说今儿走了这么长的路,以及在椅子上坐的那段时间,伤口不仅开裂了,还血呼啦渣的,衬得旁边淤肿处更加的青紫。
如今腚的颜值跌到了谷底,怎么能脱?
多尔衮誓死不从,宁愿痛,也不愿意丑。
“方才磐石给我抹了些药油,现在脱了确实不好看,不如过些日子……再脱给你瞧瞧?”
多尔衮心里想的可明白了,昨儿受了伤,阿璐心疼的都快掉眼泪了。可今日自己这纯属自作自受,到时候叫她看着更加狰狞的伤处岂不是不美?
没想到他的担忧还没结束,陆安璐一句话就把他给撅回去了。
“我让你把上衣脱了,腰间不也是有淤青吗?给你揉揉!”
陆安璐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那地儿有多好看?我都不稀的看!”
要说按摩放松,她或许不会,可这跌打损伤抹药油还是可以的。
多尔衮涨红了脸,为自己误会她而感到羞愧,慢吞吞的将衣角掀开。
陆安璐仔细对着小瓷瓶,别看嘴上说的凶,可心里还是不想他带着伤难受的。
早膳那会儿也只是气他不顾自己的身体非要去前面,也不知他现个什么!
就没想到,她刚匀好瓷瓶里药油的量,转身就见多尔衮里衣的衣角扎在胸口,而后撅着腚,侧对着她。
陆安璐:“……”
“你在干什么?”
“我……我把衣服系起来,让你抹药油。”多尔衮有些费力的转头看她。
折腾这么一会儿,汗都出来了,可见人不能逞强。
“抹药油你掀开不就完了!你系在那干什么啊?”陆安璐简直没眼看,三两下的把衣角系成的结给解开,而后掀在他后背上。
想了想,又把人按趴下,直接将里衣扯下扔到一边:“这样不比方才好?你趴着也不嫌肚子硌得慌!”
亏你想的出来!
那衣角疙瘩往小肋骨上一系,这知道的,夸你一声机灵,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男版比基尼呢!
别提多辣眼睛了!
多尔衮:“……”
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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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方才丢的脸太多,多尔衮决定挽回面子,所以任由媳妇儿用大力金刚指抹着药油,一声都没吭。
陆安璐忙活了半天,硬是出了一身的汗:“我看你腰上却是轻的多,”又扯了腰带,哼了一声:“等你好了,那边儿也给你按按。”
“辛苦你了。”多尔衮不仅不敢呼痛,还要昧着良心夸她手艺好:“就是担心你累着了,这种事,还是叫磐石来吧。”
哪知道陆安璐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说腰上让磐石来你不干,结果屁股上你要他来?!”她气咻咻的:“你别逼我生气!”
这苟男人,伺候你还得挑地方是吧?
她想想就来气,抬手就在他另一边完好的腚上拍了一巴掌。
臭男人!
就该把你另一边也打坏!
就没想到,巴掌落下,她整个人却是呆住了。
嗯??
陆安璐叫这手感惊到了,这么弹?
没忍住,她又来了一下,心中惊叹:真的这么弹!
一下,
两下,
三下……
多尔衮:“???”
谁能告诉他,一个女子对男子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动作代表什么?
别的也就不说了,这不是什么井水不犯河水的事儿。毕竟另一边虽没受伤,可这弹来弹去的,受伤的那个部位被带动的是真的痛啊!
还有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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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勤劳的小蜜蜂,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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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专栏同步连载的文文哦《乾隆继后我不配(清穿)》,也是日更不断哦!
乌云波前脚从顺治废后剧组杀青,后脚就喜提了‘重孙’的废后诏书。
乾隆:那拉氏,朕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留你妃位,望你自省己身,闭宫悔过。
乌云波:皇上说的是,继后之位,臣妾不配。
转头,乌云波掏出金手指,淡定的给自己戴上了【互相伤害*3】光环。
从此以后——
娴妃侍疾之心不诚,皇太后命其跪于寿康宫门前;
一盏茶后,皇上突发腿疾,瘫痪在床。
令妃落水,栽赃娴妃,皇上怒甩娴妃巴掌;
同一时间,皇太后肿了凤脸,两腿一蹬,昏死过去。
皇太后觉得娴妃邪门,半夜命小太监潜进翊坤宫,以白绫勒之;
是夜,养心殿大乱,皇上瞪眼吐舌,险些驾崩。
乾隆觉得老天不公,命心腹于娴妃饭食中下药;
当日午后,皇太后在恭桶上安了家。
某日,太后母子俩相对而坐。
“皇帝,娴妃……”
“皇额娘,娴妃……”
母子俩异口同声:当以后位许之!
#千年修得同船渡,臣妾给您留条路#
#百年修得共枕眠,伤害反弹甜不甜#
【食用指南】
①女主所有伤害皆会反弹到渣龙/皇太后身上。
②金手指为女主所有,互相伤害指定双方,将会承受女主所遭遇的各种伤害打击,包括心灵层面。
③本质上还是个沙雕后宫文,本故事纯属虚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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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