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狭窄的室内是奥罗拉的大敌,她得不到足够多的水蒸气和二氧化碳以召唤冰雹雨,而她目前的力量又远远达不到凝结室内氧气和氮气的程度。zhongqiuzuowen
小穗的能力在这里也很难发挥,而且某种意义而言,她们两个的能力有些彼此互斥。
奥罗拉分析形势,她已经知道有同学来援助了,虽然不清楚是谁,但说实在的她没抱太高的期望,因为同学之中有能力提供援助的人寥寥无几,而她跟那几个人要么势同水火,要么不熟,还不如指望她家族那边得到消息,派出后援队。
想到这里,她后悔刚才让司机把车停在了山脚下,说不定现在家族那边还一无所知。
总之,她现在要做的是拖时间,拖到战局发生转机为止。
“你不用虚张声势,据我所知,你应该不是擅长面对面战斗的超凡者类型,否则也不需要玩弄花招,现在心慌的应该是你。”奥罗拉冷冷地指着梅一白。
她根据现有情报,推测梅一白的能力类型应该是某种改变肌体再生机制的能力,这种能力并非适合战斗的类型。
除非梅一白还有什么底牌没拿出来。
“奥罗拉!小心啊!她的身体……”
小穗急忙说道,她想把梅一白的秘密告诉奥罗拉,但已经用不着了。
梅一白解开了水貂皮大衣和狐狸毛围巾,里面什么都没穿。
奥罗拉惊恐地瞪大眼睛,像是看到恶鬼从地狱里爬出来,浑身打了个冷颤。
梅一白的身体……已经不剩多少正常人的皮肤了,大部分被密密麻麻的蛇鳞所覆盖,在灯光下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泽。
她的双腿并得紧紧的,像是一条将身驱直立起来的巨蛇。
人首,蛇身,这副样子像极了印度神话里的蛇神那迦。
“我漂亮吗?”梅一白陶醉地抚摸着身上的蛇鳞,“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身体改造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美?”
美?
奥罗拉都快吐了,如果不是大敌当前,她一眼都不想看到这副令人恶心的身体。
“你疯了……”奥罗拉急促地喘息着,以压制胃里阵阵涌上的呕吐感。
“疯?我只是在进行实验而已,科学实验!你们这些人,难道不明白实验对科学的重要性么?”
梅一白高举双手,狂热地叫道:“我在创造全新的物种!注定将取代人类的伟大种族!那迦神族必定横扫天下!”
奥罗拉不再恨她了,只觉得她是个可怜又可笑的疯子。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成为我的手下,你会是那迦神族的第二号人物,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这不是比你千金小姐的身份强得多么?”梅一白盯着奥罗拉。
奥罗拉轻笑,“否则呢?”
“否则……我会亲手拧断你的四肢,不论你愿意不愿望,还是会把你转变为我的手下,只不过那时我会把你当成奖赏,奖励给愿意主动向我投诚的贱民男性,让他们没日没夜地轮流享受你的身体,他们应该馋你的身子很久了吧,如何?”梅一白阴森地说道。
“痴人说梦!”
奥罗拉心弦剧震,她相信梅一白这样的疯子会说到做到,既然这样她就更要拼死抵抗。
“奥罗拉!她是蛇,很怕冷!”
小穗用最简短的语言说道,这是她连日来观察所得,她发现梅一白总让手下把豪宅每一个房间都弄得像初夏那么燥热,她一开始不知道原因,但根据现有线索略加思考就能得出正确的推论。
奥罗拉一怔,怕冷?那就好办了!
“该死的贱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梅一白恨透了小穗,恨不得生啖其肉。
解除了厚重衣物的束缚,她身形一晃,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小穗。
“好快!”
奥罗拉大惊,这种速度要么是穿了高等级的鞋,要么本身就是躯体强化类型的超凡者,但梅一白刚才穿着的是高跟鞋,现在已经甩掉了鞋光着脚。
小穗明白原因,但没时间解释——梅一白改造的并不只是她的皮肤,还在她的肌肉里嵌入超凡蛇类的肌肉,因此才获得了恐怖的速度与力量。
猝不及防之下,奥罗拉来不及阻止,而且就算她来得及,也挡不住梅一白,毕竟她不是躯体强化系的能力者,不擅长近战肉搏。
小穗的喉咙被扼住,整个人都被梅一白提起来。
就在这时。
西侧厅的天花板上,明明除了积灰之外什么都没有的一个角落,突然亮起两道寒星。
寒星化为流光,划着弧线向梅一白的背后袭至,速度非常快。
梅一白吐着蛇信,蛇信感受到空气里的振动,意识到有人从背后偷袭。
她身体一拧向旁边躲闪,但是那两道流光像是料定她要往那边躲似的,划着弧线紧随而至。
“啊!”
血光迸现。
梅一白躲开了其中一道流光,却被另一道流光刺中了手臂,划开一道很深的伤口。
在那一瞬间,梅一白看清了伤到她的东西。
“手里剑!”她惊呼道。
没错,那两枚暗器的造型,一看就知道是忍者常用的手里剑。
手里剑虽然带个“剑”字,但其实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剑,更像是一种异形飞镖,带有三至六个甚至可能更多的尖刺,严格来说是诞生于古代的一种投掷武器,也是忍者的标志性武器。
奥罗拉只听说过手里剑,从没亲眼见过,一时没认出来,直到被梅一白道破名字才想起来。
她不清楚什么情况,只知道来人是在帮她们。
梅一白惊怒交加,她早料到超凡忍者们会来报复,但没想到偏偏赶上这种时候……不对,说不定忍者就是在等这个时机。
她受伤的左小臂鲜血迸流,而且还有一种灼烧般的痛感,不得已松开了小穗,察看伤口的状况。
皮肤被笔直地割裂,伤口两侧的皮肤在短时间内就白中泛紫,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糟糕!”
身为毒素和手术的行家,她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这种感觉……手里剑上涂着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