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目下台后,凌思远本想去找师兄,可他这头比赛就要开始了,他只得先上台。
凌思远走入比试场,凌思远对面的对手恰好也是一名执剑的弟子,如今炼器的那群家伙炼出了很多稀奇古怪但又好用的武器,但是用最多的还是剑,一方面是这类武器已有很多年的发展,流传至今,用以修习的招式秘籍眼花缭乱,不像其他的武器,还得自创招式,另一方面,是因为穷啊,毕竟定制武器要花一笔不菲的钱啊。
凌思远的剑是大师兄用的那把,他握着剑柄,仿佛还能感受到这把剑上一个主人留下的气息,凌思远握住剑柄,拔出剑来,向对方袭去。
对手也拔出剑,向前挥出,一股剑气袭来,凌思远借势躲开,然后拔出剑鞘,向对方迎去。
对手提剑挡起,转而又向凌思远横向劈去,凌思远后弯腰躲开,脚在地面上一蹬,灵活跳起,从上方向对手攻去,对方再次抬剑挡起,被压着向后数十步,侧开向一旁滚去,凌思远乘胜追击向对方刺去,对方出剑迎战,凌思远用剑挑起对方的剑,顺着剑势,双剑摩擦,灵气碰撞,发出“刺啦”一声。
在对方还未意识到时,凌思远的剑已经入对手方寸之内,一拐,横在对方的脖颈上,胜负已分。
“本场比试,凌思远胜。”上方传来比赛结果,凌思远收起刀,抱拳告退。
“师弟不错哦”在下面围观的洛无目说道。
凌思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师兄,你好厉害,你那一掌怎么使的啊,对手就被打倒了。”凌思远走向下台的师兄,问道。
“我也不知道。”洛无目如实回答。
“啊?”凌思远疑惑了。
洛无目紧接着说道:“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的打不赢啊,但是那家伙就是邪门了一样,躺倒了。”
“这么离奇的吗,师兄是觉得其中有蹊跷。”
“必须啊,里面必定有黑幕。”洛无目说道“所以,其中我们得去探探。”
“不用探了,没有黑幕。”凌儒走了过来,说道。
洛无目听到师父的话,问道“难道师父相信我可以一拳把对手打倒?”
洛儒一听这话,没好气地说“当然不信了。”
洛无目听着师父的回答,笑着说道“就是吗,我也不相信。”
洛儒抬起手就给了对方一个大脑袋瓜子,打得洛无目头向前倾,差点就要摔倒。
洛无目问道“那对手是怎么回事呢?”
凌儒说:“是那人吃坏了肚子。”
“这么巧?恰好在那一刻闹肚子了?”洛无目疑惑道。
刚刚从医修那里出来的凌儒说道,“嗯嗯,那人前天吃了青椒炒肉,食入过多的火气,一动用灵气血脉翻涌,控制不住火气的源头,也可以说是闹起了肚子。”
洛无目“。。。”
凌儒看了一眼安静的洛无目,接着说道:“所以之后食堂不会再有辣椒炒肉了。”
洛无目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凌儒见他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简直不想说什么,甩了句话就走了。
“既然这样,你就接着比试吧,多些磨炼也是好的。”
“是的,师父。”洛无目不情不愿回答道。
第一回合的比试敲锣打鼓举行着,在第三日时,第一回合结束了,第二回合比赛紧接着就开始了,39人进20人。
“天哪,师哥,你居然是轮空!”凌思远看着洛无目手里的签惊叹道,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是吗?”洛无目自己也很惊奇,本以为这次比试终于可以不出岔子,顺顺利利结束了呢,洛无目哀叹一声。
“师兄,你轮空了咋还不高兴啊。”凌思远看着洛无目一脸愁眉苦脸道。
“你不懂,师弟,比试加油。”
“好的,师兄。”第二回合比赛,不出意外,凌思远爆发出了不容小觑的实力战胜了对手,进入下一级。
时间快速来到第三回合比赛,由20人进10人。洛无目,凌思远三人分别抽到了七、八。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始比赛。
这头,凌思远上台后,和对手略微鞠躬示意,比赛一开始,二人便向对方冲了出去,你来我往,刀光剑影。
而洛无目这头,他站在台上,嘴角微微上扬,准备迎接自己的失败,然而,
“十,九,八,,,三,二,一。”
长老倒数十秒结束,洛无目笑得僵硬的嘴角一点点落了下来,
长老宣布:“对手弃赛,洛无目胜利。”
长老看洛无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又叫了他一声,重复了一遍,洛无目勉强地扯出了一个胜利的笑,但是比哭还难看,走下了台。
等洛无目走远后,台下有位弟子说道:“啧,还以为这次洛无目终于会惨败呢,没想到他和之前一样,又是不战而胜,这家伙运气咋这么好。”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怎么可能三次都运气这么好,先是对手吃坏了肚子,后是轮空,再是如今对手压根没来,影子都没看见。”另一位弟子说道。他身穿凌云宗弟子服饰,但是上面刺绣着内门弟子服饰才有的图案
其他弟子见纷纷是位内门弟子,于是问道:“其中难道内有隐情?”
那位内门弟子神秘地说道:“我也是不久前才打探到,这洛无目,居然还是掌门的儿子。”
“什么!”周围才上山没多久的弟子和一些外门弟子纷纷惊讶道。
“你们不知道他是掌门的儿子吗?”开口说话的那位也身穿内门服饰,只是他一脸肃杀之气,手上握着的长刀以及上面还有一道疤痕,这些显然与周边的年轻的新瓜蛋子不同,是经历的磨炼留下的痕迹。
年长师兄看其中有位身穿内门服饰也是一副惊诧的样子,他说道:“你是内门的,你竟也是才知道。”
被问话的弟子摇了摇头,说道:“主要是他平时都在南山,极少出门,而且遇到事情,也是一副,”
年长师兄见对方没说下去,替他把话说完,“一副。。。”
可他思索半天,贫瘠的脑袋也没想出个形容词,只好说道
“对,就是那个样子,呵,他一直都是那样,我与他差不多是同时上山的,一开始我们想与他比划比划,可谁知,我们还没动手,他就那么躺下了,最后还被长老训斥。还有还有”这位年长师兄一开口像江水开了闸门,滔滔不绝地讲到过往的事情。
当时,他比洛无目早上山了一段时间,有幸被收入内门后,已经和山上的内门弟子打成一片了,能年纪轻轻就成为内门弟子的,必定不简单,不过他们这个水平,现在也只能在新级,和大家一起听长老教导。
凌云宗为所有收回来的弟子分为内外两门,外门统一由长老教导,一般都是教一些练气入体这些基础的东西,若出现天赋灼灼者就会被收入内门,而内门则分为新级和高级,新级则是教更深的知识,当被长老看上收为弟子后,便成为高级,那便才是真真正正的了不得,师父会根据弟子个人专门教导,实力提升也必定更大。
洛无目上山进入新级的时候,脸还是小小的瘦弱的,那胳膊腿的瘦弱的,仿佛一拳就能被揍飞,与这个宗门内格格不入,其他弟子都在猜测这家伙到底厉害在哪里。
年长师兄当时还不年长,也还不是师兄,还很青涩,一时冲动和几位弟子就想去找洛无目较量较量,“喂,比一场呗。”
他和几位弟子围着洛无目说道,阳光穿过,留下一片阴霾。他们中有几位已经有了武器,都举着武器准备好好大打一场,看看各位的实力,之后顺便交个朋友。
然而洛无目就那么晕倒了,此时恰好长老经过,看这情景,以为他们做了什么,这可把他们一顿臭骂,还狠狠罚了一遍。按理来说,弟子之间彼此比试是正常的,就算有摩擦也不会罚得这么重,更何况,对方也没咋样啊。
他们中有位消息灵通的还真就打探到了一些原委,原来这家伙是掌门的儿子,而且一来就拜入了长老凌儒的旗下,这可真是羡煞旁人啊,而且后来长老还在台上似有如无地暗示说过不要欺负弱小,还说什么每个人的来历不同,不要轻易招惹人。
这话说的,就是暗示这家伙有后台呗,年长兄长听了心里也一阵阵发酸啊,人家可是都高级了。
而且他觉得自己都能听明白,其他弟子肯定也能听明白,当时还有不少人暗戳戳地向后看洛无目,可洛无目蒙着眼睛,专心听长老讲课。
后来,之前被罚的那几位弟子,心中郁结,不服气,凭什么这家伙如此优待,就因为这家伙是掌门的儿子,就组了个团就去找洛无目了。
彼时洛无目真正膳堂吃饭,其中一人上前就打掉了洛无目手中的包子,洛无目迟缓地抬起头,他木桌旁围了一圈人,洛无目站了起来,那么弟子以为洛无目动怒了,自己也准备好了架势,随时准备接招。
年长师兄他当时正在吃饭,一开始瞥见是组团打斗的,一开始没当回事,毕竟这常有的事,然而,他吃到一半发现不对劲,这些人咋这么熟悉呢,他赶忙走过去,就听见洛无目说:
“麻烦让让,包子掉地上了。”那几人就看见洛无目走过去蹲在地上一顿摸索,露出了自己一黑一白的鞋子,周围人看见他鞋子穿的都不是一对的,正准备笑话他,可结果那小子好不容易摸到那个包子后,就把包子打翻包子那人面前,语气诚恳地说道:“你是想吃吗”那名弟子瞬间蒙住了,不过洛无目又把包子拿了回去说道:“不过这个不能给你,你可以去前面领,我昨天就因为太饿了晕倒了,还导致其他弟子被罚了。”
那语气陈垦的,那表情可怜的,脸上粗布蒙着眼睛,那几名弟子见他饭都吃不饱,身上衣服也无法穿好,人也看不见,一口气横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只好吐出一句“不用。”灰溜溜地走了。
年长师兄此时也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了,毕竟掌门已经许久未出现了,而洛无目师父平日顾着宗门大小事务也很少管他,要不也不至于就直接扔到了新级,跟着内门弟子一起学习,师父亲自教导肯定比在新级的好。
年长师兄上前准备道个歉,刚说出口:“那个,”他抓着衣服,正好不容易准备说出口,洛无目就问道:“你谁?”
年长师兄话到嘴边,“你,”可他又看洛无目蒙着的眼睛,又只好放下手作罢,把道歉的话又咽回去。
年长师兄继续回去闷闷地吃自己的饭,他坐在洛无目的斜侧方,正好看见洛无目,把那个摔地上的包子往身上随意地擦了两下,张开口吃了下去,还吃的挺开心!反而是他,越吃越不是滋味,说生气吧好像也没有生气的理由,但是心里就是气得慌,年长师兄愤愤地咬着自己的包子。
周围弟子听完这个故事,什么吗,这不就是你和其他师兄去找洛无目茬儿,结果洛无目受欺负了,你又想去天降正义,可人家压根没记得你的故事。
机灵的已经将这个故事听得明明白白了,他接着问道:“后来呢?”
“后来啊,我被长老看中,收为弟子,升到了高级,洛无目那家伙继续在新级,再后来,我就出去做任务了,欸,想当年一起在新级的日子啊。”
年长师兄想说什么,但是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就没说出口,这时那位内门新弟子又说:“可洛无目现在还在新级啊。”
“什么!那家伙现在还在,他水平还这么差。”年长师兄说道。
新内门弟子摇了摇头:“不知道欸,他平时一般都在睡觉。”
年长师兄此时更疑惑了,想当年这家伙虽然天赋差,但还算努力,这么现在成了这副样子,年长师兄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反正他们不过仅仅只是同窗过一段时间,他还有事情在身。
见年长师兄要走,有位弟子赶忙问了句:“敢问师兄的尊姓大名是?”
“赵方地是也。”年长师兄执着剑离去了,留给众师弟一个霸气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