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医疗事故?”我问道。
“和我调制的药没关系……没有直接关系。”杉树改口说道,“他被警察抓走了。”
“警察抓走了?那好像是没什么关系。”
“因为他喝完我调制的药之后,感觉自己状态非常好,可能是太高兴了,然后就因为骚扰我们实验室的一个学妹被抓了。”
“呃……”
“不过这也证明了药的效果很好,因为师妹说……”
“好了,不用说了。我吃。”我把湿乎乎的药丸接到了自己手里。
如果能早点解除贾医生给我注射的药剂的效果,何乐而不为呢,不过我其实倒是不报什么希望,毕竟景田杉树还只是一个医科大学的本科生,而贾医生则是有着丰富经历的黑科技医疗工作者。
我把药丸丢进嘴里,又接过杉树手里的清水一口气灌了下去。
“辛丞,培儿和欠美她们两个哪个是你女朋友?”
“咳咳。”杉树莫名其妙忽然冒出来的和此时毫不相干的问题差点让我呛到。
我和她们之间的关系当然没和杉树说过。
“这个嘛,有点复杂。”我感到药丸正在沿着我的食管往胃里滑动。
“嗯。”杉树点了点头,“她们两个都很漂亮,而且是不同类型的美人,确实不好抉择,所以就是还没定下来。”
不,其实是两个都定下来了,我心里说道。
“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不是,我不是说如果她们两个都不是,我……我是说应该找人试试我调制的药的疗效,培儿和欠美不知道谁更合适,当然我……”
我没搞懂杉树的胡言乱语,因为我的注意力不在那里,我感到药丸已经从食管掉进了胃里,忽然觉得自己的腹部一阵绞痛,身体完全使不上力气,向着杉树扑倒了过去,手里的水杯掉在了地上,脚下的水盆也打翻了。
“喂,辛丞,你怎么了?”
我倒在她怀里的时候听到她大声喊道,同时看到房门被撞开欠美她们都冲了进来。
“你对辛丞做了什么?”
不知道是谁喊的,因为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发现她们都围在我的床边,唯独缺少了景田杉树。
“琪琪呢?你们把她杀了?”我叫了一声之后坐了起来。如果她们认定是杉树给我吃了毒药谋害我,很可能会那么做。
“对不起。”一个声音从较低的位置传了过来。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了跪在我床边的景田杉树。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之前喝了牛奶,我想应该是牛奶和我调制的药剂之间发生了化学反应产生了毒素。”杉树跪着说道。
“你还想把责任推卸给梅姐?”宛培儿怒气冲冲地说道。
“不,没有,都是我的责任。身为一个医生,对不起,我还没有资格成为医生,作为一个医学工作者,没有了解病人的状态就给病人吃药这完全都是我的责任,对不起。”
“没关系啦,只是意外,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想起身去把跪在地上的杉树扶起来,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站起来。
倒不是因为我的双腿除了什么问题,而是我发现如果自己站起来的话场面会比较尴尬。让人觉得难以置信,贾医生给我注射的药剂的效果消失了,我恢复了一个正常男生每天早上应该有的健康状态。
“辛丞,是不是又不舒服?”欠美看我愣住了急忙问道。
“今天是星期几?”我问道,“过十一点了没有?”
这两个问题的意义只有彼此达成协议的宛培儿和欠美才知道。
“难道?”她们两个立刻领悟了。
我点了点头,“琪琪,谢谢你。”
“谢我?”她第一次抬起头来。
我又向她点了点头,“太神奇了,你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医师。”
欠美和宛培儿也转怒为喜一起把杉树扶了起来。
杉树不知道是跪了多长时间,欠美和宛培儿松开扶起她的手之后,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站不稳了,晃了一下便扑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琪琪!”我不禁站起来搀扶她。
“立派那……”梅姐盯着我,展示了她的日语学习成果。
“这是?”杉树忽然眼睛发直。
“没……”我急忙把腰部以下藏在桌面之下。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杉树抬起头瞪着我问道。
“因为我是男生啊。”我被她问得莫名其妙。
“这个!”她原来不是在看我,而是盯着桌子,“这是超自然生物应急对策研究社的内部资料,怎么会在你手里?你这个小偷!”
景田杉树对我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狠狠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说谁是小偷?”
还没等我辩解,欠美她们也又把杉树摁在了地上。
“强盗!”杉树的额头虽然被抵在地上,但是一点都不服输,“我们超自然生物应急对策研究社不是好欺负的。”
“琪琪你误会了。”我分开欠美她们把杉树扶了起来。
可是她一点都不领情,愤怒地甩开了我的手。
“原来你也是超自然生物应急对策研究社的啊。”我说道,看来她所在的医科大学也有超自然生物应急对策研究社的加盟社团。
“别套近乎,说得好像你们也是我们超自然生物应急对策研究社的社员似的。”
“我们当然是啊,不然怎么能拿到内部资料。”我解释道,“你误会了。”
“骗子连说谎都不会,就算是社员也不能把资料随便从社团带出来,除非是……”
“除非是?”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除非是总社的高级干部……”她说完看着我们几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难道之前说的来留学的总社正副社长还有秘书长……”
“你要也是超自然生物应急对策研究社的人才知道我们几个的身份吗?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名字?我看你才是假装成超自然生物应急对策研究社的社员吧?”宛培儿本来就对景田杉树有所猜忌。
“知道,可是……”她似乎还是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