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看到自己的朋友和哥哥你一起吃饭喝酒所以就心生嫉妒,故意制造谣言来抹黑苹儿。duanzixiaohua我饶不了她的!”
反应最为猛烈的是泽澪,不过这也好理解。珊儿现在对苹儿做的是和泽澪当初对桂桂做的事情类似,她把对桂桂的愧疚都转变成了对珊儿的怒火。
不过泽澪和桂桂真的是闺蜜好友,而珊儿一直都是把苹儿当作工具人而已。而且珊儿应该也不是嫉妒,而是看到被她当成工具人的苹儿和威胁过她的我关系变得密切,心里怨恨恼怒而已。
“快起来。”因为怒火都被珊儿引走了,再加上把当初那时的桂桂的影子投射到了苹儿身上,泽澪居然对和我通宵喝酒的苹儿暂时没了恶意,伸手把她搀扶了起来。
欠美大概也因为看到苹儿和她一样都是平原的拥有者,对苹儿也多了一份同情。
至于宛培儿和桂桂,她们不能容忍的则是这种说谎和背叛朋友的行为。
我和四维则庆幸着珊儿成功吸引走了集中在我们身上的话里。
颐指气使的珊儿这次算是打错了如意算盘,惹上了她们几个,而且她是得好好接受一次教训了。
“不过她们终归还是孩子,你们不要做的太过火。”我小心地嘱咐道,然后看了下时间,“不好意思,弥撒时间快到了,我得去看直播了。”
似乎还有人想说什么但是被培儿拦住了,“他答应了琼安要看她正式晋升大主教的弥撒直播,守信是最重要的。”
我感激地看向培儿,不过她脸上明显写着‘我可没说就这么饶了你,但是作为吸血鬼更看重信守承诺这件事。’
但是我好歹还是逃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电脑,音响里传出的正是弥撒开始前教堂响起的钟声。
“您附近正有17人与您一同观看直播。”视频直播软件在画面下方显示的。
上千人的镇子里17个人当然不算多,因为我们镇上并没有多少信教的人。不过想到镇上的教徒,最有影响力的可能就是苗苗家了,但是被圣城的教会大学开除的苗苗应该不会看直播?
视频直播软件的这个功能显然是考虑到社交属性的,不过我总有一个**被窥探的感觉,而且虽然我并不是信徒,但是毕竟在观看弥撒这样庄严的直播,如果再闪出几个弹幕就显得更违和了,我急忙把除了直播画面之外的所有功能都关闭了。
不过这时手机却收到了一条信息,“你也在看直播?”
“你怎么知道的?”我回复道。
“只是随便猜的,因为咱们镇上信徒屈指可数,大家也都熟识,算上我家一共有16位。刚才我看到直播软件下面写着,‘您附近正有17人与您一同观看直播’,我就想会不会是辛丞你也在看直播。”
“我就是看个热闹。”我撒了个谎。苗苗好不容易才从教会大学的魔爪里逃出来,我不想她在知道太多,再被扯进来。
“我也是。”
讯息到此中断。
我穿摸不透苗苗的心里,被教会当作实验品又被教会大学开除学籍的她此时会是什么心情。不过她只是退学,似乎也并没有改变信仰,教会中有邪恶的势力并不意味着信仰本身是错误的。而且也有雅各伯老修士和琼安那样的教内人士在。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现直播画面中琼安已经登场的,我想着她会什么时候把我借花献佛送给她的原本属于欠美的发卡戴在头上,结果发现她居然是带着发卡出场的。
现场人群的惊讶分成了两种。一种是普通的观礼信众,他们惊讶于一个女性处在了主教观礼团中,并且还将更惊讶地见证有史以来第一位女性大主教的诞生,而第二种则是那些参礼的高级教士,他们当然都知道今天的弥撒中包括了琼安的晋升仪式,但是他们的目光都诧异地盯着琼安头上的发卡。
琼安是被教会包装起来的工具,她今天从内而外的衣服,不要说内衣内裤了,如果时间赶得不巧恐怕连卫生巾的牌子都是教会安排好的,但是这些人万没想到琼安头上带着一支他们不曾见过的女性发卡。他们不想步子夸得太大,而且实际上应该也有很多人根本就不赞成这次晋升,充其量只是把它炒作成一场吸引更多新生代把目光投向教会的演出。而被当作傀儡的演员居然想偷改剧本,虽然只是微小的改动。
注意到那些人迟疑、错愕甚至愤怒的目光,我不禁为琼安你了一把汗。她的晋升仪式对外是保密的,现在她虽然出现在了画面了,而且也被在场的信众注意到了,但是对她地晋升可以随时终止,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完全可以找个理由遮掩过去。
我在直播画面中没有找到雅各伯老修士的身影,恐怕他的身体条件已经不允许他出席现场了,但是我知道他肯定还没有离去,因为他说过看到琼安被正式晋升为大主教他才会放心离开,而此时他的心无疑也悬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不会比其他那些教士平静。
但是有一个人脸上是淡定而庄严的,他轻轻地向琼安点头示意把她唤上了前,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庄严地完成了对琼安的晋升。
我情不自禁地在显示屏的这一边鼓起掌来,直到我仪式到这个掌声除了是为琼安高兴,好像也有献给教宗的意味才停下来。
那个老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哪一派的势力,是不是代表着教会中邪恶的势力?他对琼安的小动作视而不见是不是将计就计另有所图?
看到琼安平安地退回到她的位置上,我才意识到手机上有两条未读消息。
“拜托了。”
这难道是雅各伯老修士的绝笔?把琼安托孤给我吗?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他现在应该不在公共场所,拨回过去也没有关系吧?
“嘟……嘟……嘟……”
之后的弥撒直播对我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我捕捉着偶尔从镜头中闪过的琼安的侧影,等待着电话接通。
“喂?”等了很久,一个女人的声音透过听筒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