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可以暂时使人完全一切的烦恼和麻烦。kanshushen
我本来是开车出来想带宛培儿出来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谈一谈横在她和欠美之间的那件事的,但是一时把所有事都抛在脑后了,甚至连现在在什么地方都不清楚。
“糟糕,我把爸爸的车弄脏了。”宛培儿看着由两张车座拼成的床铺上的血渍说到。
“你是吸血鬼吗?”我看到用手指蘸着车座上的血迹凑到嘴边急忙抓住她的手。
“我是吸血鬼啊。”
“呃……至少你现在不是,而且吸血鬼也没有吸自己血的吧,那不成永动机了?”
“我也没要吃啊。就是有点感慨,这是最后一次流血了。辛丞没有拥有我的第一次却拥有我的最后一次,感觉很神奇。”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压力有点大,回避了这个话题。
“那个试探我们的家伙好像没有继续跟着我们。”我看向车窗外,“不过我们这是在哪里?奥托曼,你开到什么地方去了?”
“开到什么地方,在哪儿?完全不影响你们两位吧?而且这种时候不是开到人越少的地方越好吗?难道你们想去镇中心的商业街被人围观?”
“闭嘴!”
奥托曼说起话来还是有点烦人。
我重新掌控了汽车的操纵权,通过导航地图发现车子被开到了镇子外的公路上,这里很少有人来,但是直接看会镇子里倒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释放之后,我重新担心起刚才被试探的事情,“这里距离我们可以获得保护的位置太远了,最好还是赶快开回去。”
“知道我失去吸血鬼能力的只有我们自己的人和奴哀,肯定是那……”宛培儿意识到了矛盾,“那家伙是确定知道我失去吸血鬼的能力了,不需要派人来试探,刚才那个不是他的人。”
“果然是我昨天晚上喝酒不小心说漏嘴了。”我懊悔地说到,“四维没理由说出去,而且他估计喝得也不少大概也当我在说笑,但是说不定周围有吸血鬼听到了,并不是镇上地每个吸血鬼都愿意归顺你。”
随着酒劲彻底从我身体里消失,我好像又模糊地回忆起了一些昨晚和四维喝酒时说过的话。
我们貌似是接着酒劲和galgame谈到了女生,四维好像提到桂桂是怎么从飞机场被他亲手变成了现在别的女生无法比拟的高度,而我似乎也不甘示弱地提到了欠美和宛培儿,肯定是那个时候把宛培儿失去吸血鬼能力的事情说漏出去了。
“也不一定,”宛培儿说到,“也许奴哀把我的情况告诉了别的吸血鬼,而他们对奴哀的也不是完全相信所以派人来试探我也有可能。”
虽然还不清楚宛培儿丧失吸血鬼能力的事情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但是那个来试探宛培儿的吸血鬼可能是真的比我们的演技骗过了,我们回去的路上都没有遇到意外。
可是我又错过了和宛培儿谈论陈辉小时候是被变色龙家族吸血鬼咬伤的这件事的契机,无论是考虑到刚刚的危机情形还是我和宛培儿才经历的温存时刻,现在似乎都不是开口问那件事的场合。
“妈,不好意思,我把爸的车弄脏了。”见到母亲迎到了院子里,宛培儿跳下车就开始道歉。
不过把母亲吸引来的是车子前面的两处凹陷,那是试探我们的不明吸血鬼在撞击车子的时候留下来。
“你们被袭击了?”母亲担心地问到。
“对方只是在试探,暂时看来。”宛培儿回答到。
“没有不透风的墙,”母亲立刻明白了,点了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宛培儿刚才说的什么,“把车弄脏了?”
宛培儿低着头指了指车座,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里面的血迹,“血。”
母亲露出难以置信地欣喜表情,“不愧是贵族家的小姐,居然一直守身如玉。”
“妈,这词用的有点不合适吧。”我并没有什么处女情结也不太关系自己女朋友过去的感情经历,不过想到宛培儿上千年的经历,哪怕一年只有一个男人,而且显然不可能那么少,那也是上千个男人。我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这种感受也只是在占有了她之后忽然产生的。
“你懂什么!”母亲斥责到,“我们女吸血鬼少则百年,多则千年的甚至永远的生命,如果一直没找男人,作个超级老处女,心理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了?我说培儿守身如玉是说她在让身体停止生长之前一直保持着纯洁的状态,这可是很了不起的,现在即便是人类在20岁之前还没有经验的也没几个了吧?而吸血鬼比人类发育得更快,需求也更强烈,更是不容易,像你妈我,在身体年龄是14岁的时候……”
“妈,您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我抓着宛培儿的手,“我虽然不是第一个,却是某种意义上的最后一个,我知道我对培儿是独一无二的。”
“不是某种意义上的,你就是最后一个,不会再有别人了。”宛培儿回握着我的手说到。
她羞涩的声音,柔弱的力道和掌心的温度,一下子把刚才浮现在我眼前的上千个模糊的男性的影子全都冲散了。
“不过还是得尽快想办法恢复培儿的吸血鬼能力,或者……我不能让你干脆放弃吸血鬼的身份作一个普通的人类,因为那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还事关你的家族。”
“妈,去救您和尤尼的时候我就已经有那种觉悟了,我愿意作爱江山更爱美人的爱德华八世。”
“我可不是美人。”宛培儿的话让我有点好羞,急忙打趣到,“在这里你要说你想作张无忌。”
“那是谁?”宛培儿显然是没有读过《倚天屠龙记》。
“那不重要。”母亲笑着说到,“那就记得辛丞还有一个名字叫赵敏就行了。”
“妈,别开玩笑了。”
“不是你开的头吗?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把培儿扑倒在车里时可没害羞吧?”母亲拍了拍培儿的手,“男人都是这样,假正经。”
“我的车!”这时从房子里走出来的父亲看到他的新车上被撞出来的两处凹陷,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叫到。
被惊动的还有从外边跑进来的欠美,看来她是终于摆脱了泽澪的锁喉,刚晨练回来,她的目光落在我和宛培儿攥在一起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