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急忙上前给大叔深深鞠了躬,然后转身看向宛培儿严肃地说到,“培儿你应该学会接受别人的好意,也学会尊重别人。jiuzuowen”
是的,从这个大叔的口吻和所说的话就能明白,他是处于对我们的关心才主动想要退票,好让我们能买上的。而且从衣着打扮也能明白大叔多半是一个成功的商业人士,他和那个男生并不一样,在乎的绝对不是钱。当然我也没有说那个男生是贪财或者怎样,换成是我,如果不是有急事我肯定也愿意要100倍的补偿换一趟航班,而且很可能我还没有那个男生的勇气第一个走上前来。
大概是在我的目光的注视下,又被大叔不亢不卑从容不迫的气势震慑住了,宛培儿终于低下了头。
“对比起。”我知道说这三个字对她来说很难,不过她还是主动说了出来。
虽然活了上千年,但是她还在成长……我指的不是胸部,而且作为人类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学习,即便人类的状态只是暂时的。
“你能驯服这么桀骜不驯的女朋友,真是让人佩服,将来一定大有可为。”大叔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然后有对宛培儿说到,“我也要向你道歉,刚才我确实也有意思自以为是和自视清高了。”
“我不强求您接受100倍的补偿金。”宛培儿抬起头说到,“但是你退票损失的钱还有因为更换航班导致的时间损失,请您能评估一下,给我一个金额并接受我的补偿。”
“当然,不然显得像是我在施舍你们一样。实际上你们也不需要我的施舍,而我也只是想给你们帮点忙。”
转身退了票并看到服务员给我们又出了一张票之后,大叔接受了我们按照他的估算提出的补偿金,然后对着围在周围的人群说到,“他们绝对不是骗子,我也没有跟着他们在演戏,我能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来他们真的很需要这趟航班的机票。所以还有哪位这趟航班的乘客能方便改动行程,请把票让给他们,谢谢了。”
大叔代替我们给大家鞠了一个躬。
这种诚挚的感情所蕴含的力量甚至超过了宛培儿的钞能力,原本还有所迟疑的人们,一个一个走了过来。
“请让我退票。”
“请把我的票退掉重新出给他们。”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我代替宛培儿上前说到,因为她已经捂住嘴说不出话了。
“谢谢大家,我们只还需要两张票就可以了,麻烦大家了。”欠美也跟着说到。
两个最先过来的乘客退掉了他们的机票是的服务员能帮我们又出了两张票,同样也只接受了适当的补偿金没有要100倍的补偿。
还没有走远的男生也看到了这一幕,有些脸红的走了回来,“那个……钱。”
“请你收下吧。”我安慰到,“我不是说我女朋友确实非常有钱我们就不在乎钱,但是如果不是你第一个走出来,我们可能也不会得到后面的机票。而且这是你和培儿约定好的补偿没有什么需要不好意思的。其实我们还应该想你道歉才对,刚才培儿对你的态度也不够尊重,所以不管是100倍的补偿还是多出来的部分就都请你收下吧。我希望大家也不要对她说三道四。”我向着众人补充到。
一场小的骚乱以最好的方式得到了解决,我们不仅得到了机票,宛培儿的内心恐怕也收获颇丰。
“喂,擦擦眼泪吧。”在围观的人群散开之后我低声对宛培儿说到,“这是你变成人类之后第一次哭吧?没什么好害羞的,人类就是这样,会感动别人也会被别人感动,人类并不是吸血鬼眼中低等的生物,人类也有高尚的心灵。”
“我才不用你给我说教呢。”宛培儿轻轻推了我一把。
“虽然年龄上你别我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在‘做人’方面我可是你的前辈。”我略带调侃地说到。
而没等我和宛培儿再继续斗嘴,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千宫朵岁打过来的。我看了下时间,原来她的航班已经落地有一小会儿了。
“辛丞,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朵岁开门见山地说到。
“是。”
没等我再说话,她就又接着说到,“我刚才在天上,也不知道手机是怎么接通的。我马上就要转到另一趟航班工作,工作安排得很紧没时间和你聊天,不好意思,不过那一趟航程只有两个多小时,之后我就暂时可以休息了,到时候再大概你,先挂了。”
朵岁一反常态的没有多说话,我还没来得及多说一个字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说不定娜米可以把朵岁作为‘职业素养’的模型来完善她和牧止正在开发的人工智能。
不过既然没有几乎和朵岁多说两句话,看来只能等登机之后给她一个惊喜了。
我本来以为宛培儿会心安理得的占据头等舱的坐席,没想到在检票登机之前,她却告诉我说等上飞机之后要我去坐头等舱。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坐头等舱?”我开心地问到。
我们家虽然还算富裕但是也没有富裕到让我往返学校和家里时去坐头等舱。
“我管你是不是想坐头等舱。”宛培儿又恢复了她的常态,“因为你说谎比较厉害嘛。”
“你这是在夸我?”
宛培儿没理会我的吐槽,“头等舱不是服务比较好吗,你有机会和朵岁多说几句话。我们分散座位挤上飞机她肯定和奇怪,你去和她解释解释,顺便套套她的话,问问她肚子怎么样,毕竟我们也不能100%确定奴哀还寄居在她身上,当然要是你能直接把奴哀从她肚脐里抠出来就刚好了。”
“随便去摸空姐肚子可是性骚扰!”
“我觉得她挺愿意被你骚扰的。”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想想怎么说。不过我想奴哀见到我们追着朵岁到了飞机上,应该明白我们是想见他,如果他还在朵岁身上,他说不定会主动现身见我们。当然他现身的时候不要带来风暴就更好了,我没带着遗嘱,还得重新。”
我说完好像听到航站楼外传来了打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