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湿性关节胃?我的第一反应是。duanzixiaohua
这是我在网上闲逛时看到的很早的一个喜剧小品里的梗,讲一个演员为了不再演吃饭的镜头,向导演找借口说的托词。实际生活中有阴天下雨造成的关节痛和老伤口的疼痛,当然不会有因为阴天下雨引起的胃痛了。
“你的肚子上有伤口?”我问到,下意识地把手移向了她的肚子。
“我又没有做过剖腹产,哪儿来的伤口。”
“也许是割盲肠什么呢。”我诡辩到,同时发现自己的行为好像有些不合适,急着把手移开,“对不起。”
“别,别拿开,你的手好暖,很舒服。”她把我的手摁紧在了她的小腹上。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的手就像是被夹在了两个冰块之间,手背上覆盖着的是朵岁满是冷汗的冰冷掌心,而手心感觉到的寒意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刺痛。尤其是她肚脐的那一点,仿佛连接着绝对零度的宇宙边缘。这种寒意我在宛培儿身上都没有感觉到过。
这让我再次怀疑起千宫朵岁会不会是个吸血鬼。
但是吸血鬼不擅长说话和演戏,她的疼痛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在飞机上我感受到的她的心跳也是真实的。
还有最强有力的证据,吸血鬼能自动恢复的身体是不可能隆胸手术的,而且她实际是男儿身,这一点有她的同事之前的话证明,男性的吸血鬼通过吸血会变大的可不是胸部。
但是普通人类身体不舒服也不应该这么发冷吧,千宫朵岁身上的谜团显得越来越重。
我就这么一手拎着她的行李箱,一手抚在她的肚子上——她的腰肢可真细,不然我不可能环过她的腰这样抚在她肚子上。
不过到了需要依次经过的出口前,我不得不放下了摁在她肚子上的手,几乎就在同时,一道巨大的闪电划过了天空,亮度之高使我产生了一瞬间的失明,仿佛这道闪电是射在我身上一般。
周围的人捂着眼睛感受大概和我差不了多少,片刻的骚动之后,大家才重新恢复了队列。
“行李我先帮你拿着,出去再给你,你自己没问题吧?”我看着一头汗水的朵岁,关切地问到。
“没问题。”她捂着肚子,“我感觉好像不疼了。”
出去之后她从我手里接过行李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
“到旅馆安顿下来之后,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我再次叮嘱到。
“等我找到合适的住的地方就去。”
“你没有订旅馆?”
“我只是选了目的地,剩下什么计划都没有,什么都没订。”她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本来就是打算做一次随性所至的旅行。”
“祝你顺利。”我叹了口气,看着外边的天空,雨下得比刚下飞机的时候更大了。
我把自己的航班行程告诉欠美之后,她并没有提接我的事情,恐怕也是因为她爷爷的状况不好,没有人有功夫来接我。
按照欠美提供的交通信息,我得坐机场大巴到客运站在转一趟短途大巴才能到欠美老家所在的村镇。
我走到机场巴士的站点前去查看巴士的运营和班次时间,朵岁也拖着行李箱跟了过来。
“也许我们两个可以拼车走。”
“求你了,别缠着我了。”
“太无情了吧,我人生地不熟的,如果再犯起病来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她扭捏着身子比生理上是女人的女人还会撒娇。
“欠美说这里黑车很多,很容易就被宰,能正好赶上巴士的话其实很方便不比打车慢。”我确认着信息牌上巴士的发车时间,“你跟我一起做巴士吧。”
“欠美?”
“哦……就是拜托我帮忙的朋友。”
“好像是女生的名字。”
“是女生。”
“你居然为了一个女生抛弃未婚妻、孩子和妹妹急着赶到这里?”
“呃……”
“而且她求你办事居然都不来接你?”
“这……”
“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巴士来了,我们快上车吧。”我拎起行李塞进了停在我们面前的机场巴士下方的行李仓里,把朵岁让上了车。
不过我自己准备上去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
“辛丞。”
“欠美,我已经……”
“千万别上巴士!”欠美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叫到。
使我脑子里不得不闪过电影里的那种情节,仿佛眼前的巴士马上就会爆炸似的。
我倒退着走了下来。
“辛丞?”这一声是已经坐到巴士上的朵岁把头探出窗户喊的。
“我接个电话。”我有点电信地向朵岁说到。
不会真爆炸把她炸死的,我又不是在电影里。
“什么电话?你先听我说。”欠美在电话那头叫到。
“不是又有电话进来,我是在和别人说话。”我急忙解释到。
“辛丞,我正赶过去接你,马上就到,你千万别上巴士。”欠美说到,“我不方便打电话,刚才等红灯时给你打电话你可能是还没下飞机。”
“你来接我?”我印象里欠美是没驾照的,这种小地方可能无照驾驶也没人查?“你注意安全啊,先挂掉吧,我知道了。”
我挂断电话听到了发动机的轰鸣声,载着朵岁的巴士转动车头从站台边驶了出去。
“喂?辛丞?”朵岁探出头向我喊着。
“呃……”我没来得及解释,便看着巴士开远了,“对不起。”
并没有朵岁的联系方式,我对着远去的巴士默默说了一句,不过她本来也是要来一场随性所至的旅行不是吗?应该不会怪我吧?
巴士刚才我的视野里消失,我另外一边的耳朵里就传来了轰鸣声,一辆通体漆黑的摩托挂着雨滴停到了我身边。
车上的骑士也是一样戴着黑色的头盔,穿着黑色的连体皮衣和黑色的皮靴,抓起另一个头盔丢给了我。
“欠美?”
“是我啊。”欠美掀开头盔上的护目镜说着开始脱起她穿在身上的皮衣来。
“你在干嘛?”我急忙问到。
不过她已经把连体皮衣的拉链拉到了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