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
他躺在地上的无头尸体当然无法回答我的问题。xiaodiaodayacom
不过也不用再找,我看到野狗又变圆的肚子就明白时迁的人头去了哪里。
“你把他的脑袋又吞进肚子里了?”我对着野狗问到。
“汪!”它很开心地叫了一声。
“我不都说了是误会吗?”
“呜……汪汪!”野狗走过来用脑袋蹭着我怀里的苗苗。
“你是在我说之间就已经又把他的脑袋吞进肚子了?”
“汪!”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那现在吐出来还给我可以吗?”
“呜嗷。”野狗低吼着呲出了利齿。
“我知道你和他有个人恩怨,他刚才掐过你的脖子,但是你都把他脑袋咬掉了,已经扯平了吧?”
“嗷!”也够好像并不愿意听我的话。
但如果是苗苗的话它或许会听吧?
“苗苗,麻烦你能劝它把时迁的脑袋吐出来吗?”
苗苗在我怀里点了点头,然后大哭了出来。
我叹了口气,别人的意思她都能听懂,也能简单地支配婴儿的身体做出一些动作,但是她的声带似乎还没有发育成熟到可以说话的程度。
结果她的哭叫没能让野狗把时迁的脑袋吐出来,反倒让它好像更生气了,它大概是以为苗苗大哭都是被时迁害的。
我把时迁的无头尸体拖到草丛里,又捡了些叶子盖住。
这个地方平时应该不会有人来,只要三天之内能回来把脑袋给时迁安上就没问题了。
不过手机在医院就被野狗咬坏了,现在想从这山林里离开还是只能骑狗了。
我想了想,抓起一把泥土呼在了自己脸上,这样被看到也没关系了。
不然我抱着一个婴儿骑着狗,就算没被韩八妹和宛培儿看到,哪怕被任何一个人看到拍下来发到网上都无疑会成为热门新闻。
我抱着苗苗跨坐在狗身上,拍了拍它,“尽量走人烟稀少的路,我们去找苗苗,我说的是另一个,不是我怀里这个也医院里的那个,凭借你的鼻子应该能找到吧,我也会帮你的。”
得到命令的野狗跑了起来。
和不用担心路成问题可以自由在市区和郊区自由快速往返的帕科不一样,保洁阿婆的家就在启灵山附近,野狗也很快就带我们找到了阿婆家,而且一路上几乎没有被人看到。
“汪汪!”对着房门狂吠的野狗把保洁阿婆叫了出来。
“是你。”她摸了摸野狗的脑袋,看来在医院里工作的时候也早和这只野狗熟识了,然后她才定睛端详起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什么人?”
“是我阿婆,别害怕。”我用手往下抹了抹脸上的泥说到。
“原来是你,快进来吧。”她把我让进屋里的时候也看到了我臂弯里的婴儿苗苗,“你找到她了?”
“好歹算是找到了。”我把苗苗交给了阿婆,“您给她洗个澡吧。我也想借您的浴室用一用。”
“没问题,我先给孩子洗,你再去洗,然后我再帮你们找换洗的衣服。”
“太谢谢您了,苗苗和帕科呢?”
“我在这儿,你找到我了,太好了。”苗苗从里面走了出来,“帕科说要在周围侦察一下看看有没有危险。”
“唔。”但是他连骑着野狗进来的我都没发现,能信得过他吗,不过也许是因为我们不能算是危险,没有被他纳入危险感知的范围吧。
我和苗苗正在说话,阿婆也抱着婴儿苗苗准备去浴室,没有人注意的野狗大摇大摆地晃着尾巴进到了屋里。
“咔吱咔吱咔吱……”
我们的注意力都被声音吸引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它正在咬着什么东西。
“我的手机……”阿婆哀叹了一声。
“对不起,我赔您。”我同样也叹了口气。
“我不是让你陪的意思。”
“没关系,我的手机也被它咬坏了,正好我也得去买新的。”我说到,其实主要也是看到阿婆的手机是个百十块钱的功能机,虽然觉得对不住阿婆,但她用的如果真是高端智能机我也没打算把这个责任揽过来。
“你不是已经买了新的吗?”苗苗说到。
“又被它咬烂了!”我抱怨到。
“你看你那肚子,”阿婆指着野狗包裹着时迁脑袋的肚子说到,“已经吃了不少医院丢出来的医疗废物了吧,怎么又吃手机?”
“这么说来它是吃手机的惯犯?”
“嗯,它已经抢过很多人的手机吃了,知道它的人都不敢在医院的院子里把手机掏出来。”阿婆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先给孩子洗澡去。”
看阿婆抱着脏兮兮地婴儿苗苗去了浴室,苗苗低声说到,“你想让我劝它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吧?”
“你怎么知道的?”
“意识同步。”苗苗往浴室的方向指了指,“我觉得它应该会听我的。”
“搞不明白它为什么和你关系这么好。”我看着嚼坏了阿婆的手机之后蹲在苗苗脚边晃着尾巴的野狗说到。
“大概是因为之前它要烂你的手机,你打它的时候我想保护它的关系吧。”
“这么简单?”
“狗本来就是既简单又忠诚,懂得报恩的动物啊。和你寄养在我家的猫可不一样。”
“它们还好吧?”
“可好了,天天在家里作威作福,我爸养的鱼还有我妈桌上的化妆品都惨遭毒手了,他们已经勒令要我们结婚之后把它们也都到咱们的新房去养。”
“呃……”我低着头正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结婚的话题,就看到野狗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对劲。
它弓着背,不停缩着肚子还把鼻子凑到了我的脚边。
“呕……”
“我是让苗苗劝你把时迁的脑袋吐出来,但是你不能在这里吐啊!”我勒着野狗的脖子既想阻止它吐出来也想把它拉到阿婆的屋外去。
但是无论哪一项我都做不到。
“呕……哇……”
轱辘轱辘,时迁的脑袋从它的嘴里掉出来滚落在了地上。
我捡起那颗头颅抱着就要往外跑,但是偏巧这个时候阿婆也已经抱着洗干净的婴儿苗苗走了回来。
“你怀里那是什么?”阿婆警觉地问到。
“您听我解释……”但是要怎么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