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狗背上的我既知道了自己抓的不是狗尾巴也知道了这是一条公狗。jiujiuzuowen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要带我去哪儿?因为我是倒趴在它背上的,如果它不停下来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转身去看前面的状况。
“汪汪!”飞奔中的野狗忽然有狂吠了起来。
它肯定是看到什么东西了,可是我只能看到消失在它后方的景物干着急。
狂吠之后它越跑越快,加速冲刺起来,因为速度太快我视线里的景物都跟着变模糊了。
紧跟着它腾空而起跃了起来。
“哇哇!”我以为是我在叫,但是冷静下来之后我发现那并不是我的声音。
那是两个交叠在一起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道是成年人的哀嚎,另一个声道则是婴儿的啼哭。
野狗再次落到地上之后终于停了下来,我趁着这个机会急忙回过头。
“是你!”我看着被野狗咬住脚踝的人叫到。
他正是救过我和甄葵姐的那个身材矮小却四肢细长的怪人。
而更让我惊讶的是他怀里搂着一个光溜溜地小婴儿。
“是你偷走苗苗的?”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是我想多半是不会有错的。
从狗背上下来的我直接扑向了怪人。
他的轻功我之前就见识过,看到我扑过来他一个转身就想跑。可是无奈他的左脚踝被野狗死死咬住了,穿透他骨头的利齿牢牢把他固定住了。
即便是以吸血鬼的力量他都不能挣脱野狗的纠缠,这野狗无疑就是韩八妹另一个分身的吸血奴仆狗了。
可是虽然脚被控制住了,但是因为他的腿很细长给了他足够躲闪的空间,而他又行动敏捷身体柔软到能匪夷所思地扭转弯曲,我连扑了两下都没能碰到他臂弯里的苗苗。
情急之下我保住了他被野狗咬住的脚踝上的部分,只有那段小腿是他无法自由扭动的。
“狗!”我叫到,“我来拖住他,你上!”
我不知道狗能不能听懂我的话,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拖住怪人,但是现在能想出的办法也只有这个了。
野狗并没有让我失望,它仿佛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在我抱住怪人的小腿时,松开咬住的脚踝就不扑向了怪人的胳膊。
可是我却让野狗失望了,根本没能拖住怪人,虽然脚上挂着一个我,怪人依旧健步如飞,拖着我两步就甩开了扑向他胳膊的野狗。
刚才他会被野狗追上咬住胳膊想必也只是因为一时疏忽大意造成的。
在医院的时候被野狗拖着跑,现在又被怪人拖着跑,刚才是背面着地,现在是正面着地,我的衣服已经彻底完蛋了,还好现在是在山林的泥地上不是医院院子里的水泥地面,摩擦对我的伤害并没有那么大,可是不尽快想出办法的话,就算不会因为和地面摩擦被拖死,我也会因为被拖着跑时灌进了一嘴泥土而被噎死。
也许只有放开怪人的腿,放弃夺回婴儿苗苗的想法对我来说才是唯一的活路。
可是这个怪人的底细我完全不清楚,他之前就潜伏在我和苗苗身边,还有之前出手救我和甄葵姐说不定也都是为了,等到今天来偷走第三个苗苗,我不能就这么让他得逞。
无论哪个苗苗都是苗苗,出了爱情的部分无法分享之外,她们共享所有的记忆和意识。婴儿苗苗会遭遇到什么,我青梅竹马的原本的那个苗苗也会感同身受,我绝对不能让不好的事出现在任何一个苗苗身上。
虽然心中有这样的豪言壮语,但现实中我确实束手无策连自身都难保。
不过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头顶湿乎乎的。
这两天一直都是大晴天,今天从早上到现在也始终是晴空万里,不可能是下雨。
被怪人拖着的我勉强抬起头往上看……事婴儿苗苗尿了!而她这淋了我一头的尿,非但没有让我觉得恶心,反倒犹如醍醐灌顶,让我茅塞顿开,立刻心生一计。
吸血鬼虽然没有痛感也不会尿尿,但尤其是男吸血鬼却和人类男性一样有同样的弱点,这一点已经在尤尼身上得到过充分的证明。
那就是破碎感!
那抓着怪人的腿,卯足了劲,往上攀,为了不被甩掉双手抱着怪人的腿不能松开,但是我还有脑袋,感觉往上爬的距离产不多了我猛地伸脖子挺身,把用被苗苗淋湿的头顶撞向了怪人的要害之处。
“噗!”声音和感觉都没有错,我的头顶准确命中了目标。
怪人身体的反应也说明了这一点,他先是身体僵硬像触电一样抖了一下,然后因为惯性的作用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被苗苗的尿浇过的我脑子异常清醒,我并没有急着去抢还被怪人紧紧搂在怀里的苗苗,而是使出了佛山无影脚,对着怪人已经遭受过一次撞击还没有恢复的要害部位就是一顿猛踢。
“嗷嗷嗷……呜……”怪人并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支离破碎的感觉在哀嚎。
反倒是我在觉得痛,不是脚疼而是身为男人才能领会的那种疼痛。
在我的痛击之下怪人不只是表情扭曲,细长的四肢都像绳子一样扭到了一起。
我看着婴儿苗苗被他死死缠在怀里,忽然有些焦急,不过好在这个时候野狗也追了上来。
怪人纤细的四肢在野狗的利齿面前完全不堪一击,就像被园艺剪刀修剪的枝条一样从他的身上脱落了下来。
我抓住机会把婴儿苗苗从他的断臂挡住解救了出来。
但是野狗的利齿虽然厉害实际给怪人造成的伤害却还不如我的光脚。
我因为抢夺婴儿苗苗的关系,自然没有办法再持续的对怪人进行攻击,他的要害部位也正是借着这个机会得到了喘息。
虽然两条胳膊都被野狗咬断了还没有恢复,但是他的肋下却突然有长出来两条同样细长的胳膊,其中一条掐住了野狗的脖子,而另一条则向抱着婴儿苗苗的我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