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穿过我的指尖把我的手从宛培儿的身上吹开。xiaohua1000
这么大的风让我不仅想到了之前两次遭遇尤尼时的场景。
但是他现在已经宣誓对宛培儿效忠,对我也是卑躬屈膝,不可能来袭击我们才对。
在我思考的时候宛培儿已经行动了起来。
我‘咚’的一下被她从背上卸了下来,仰面倒在了地上,同时听到泽澪尖叫着被拽到了我身边。
“别乱动!”宛培儿叫到,她用右臂搂住了我的胸口,右腿则伸到我的两腿之间勾住了我的右腿。
躺在我旁边的泽澪想必也是被宛培儿的左臂和左腿如此固定在地面上的。
遭遇过两次狂风的袭击,也不能怪宛培儿草木皆兵,不过这一次她的反应好像是过激了。突然刮起的阵风只持续了不到十秒钟便消散而去。
“你在搞什么东西!”我旁边的泽澪想从宛培儿的怀里挣扎出去,但是没有成功。
“等一下!”宛培儿很警觉地说到,她显然还是很担心会有下一波的狂风袭来。
“启灵山里偶尔会爆发这种风力超强的阵风,”我向泽澪解释到,“甚至参天大树都可能被连根卷起,很危险的。”
“骗人的吧?”泽澪虽然嘴上还表示不相信,却不由得抓紧了我的手。
“地方志的历史文献里就有过类似的记载,实际上我和宛培儿也遭遇过两次。”
“什么?你们两个不止一次到这种地方……变态!”
我的手被泽澪掐得生疼。
“我们只是来采摘野味的,对,对吧?”我请求宛培儿的支援。
“没错,是来采蘑菇的哟。”
听了宛培儿的话,泽澪把我的手捏得更疼了。
“泽澪,我……我手上还有伤。”我痛苦地叫到,因为没有视觉的关系,我对痛觉的感受也更敏感了。
“你们两个要紧紧抓着我的手。”宛培儿谨慎地站了起来,不过依然死死抓着我和泽澪的手。
“以后不要再把叶婆婆约到山里领外卖了知道吗?”我叮嘱到,“你想偷偷吃鸡块,我带给你就好了。”
“不!”泽澪严词拒绝了我,“我以后不吃了!”然后她又默默念到,“87……”
“您们终于下来了!”等在山路上的梅姐看到我们手挽着手走下来,呼喊着迎了上来。
“梅姐也在……你们还换人的吗?”泽澪叫到。
“因为梅姐也想采蘑菇啊。”宛培儿故意说到。
“什么采蘑菇?”梅姐不明所以地问到。
“梅姐,你刚才看到叶婆婆了吗?”为了不让她们继续无聊的话题我急忙问到。
“没有,我以为你们在上面……”她应该是想说打起来了,“一起下来。”
“叶婆婆大概是从别的小路下山了,幸好不是你们说的那种大风,不然叶婆婆自己太危险了。”泽澪心有余悸地说到。她虽然刁蛮但还是懂得关系人的,至少是除我以外的人。
不过我可不那么想,把泽澪塞回医院之后我对宛培儿和梅姐说到,“你们有没有闻到刚才风里的味道。”
“土味。”
“草味。”
宛培儿和梅姐给出的答案都不是我想要的。
“风里面有鸡块的味道。”我说到。
“什么?”宛培儿和梅姐都被我的答案搞得一头雾水。
“是叶婆婆快餐店里鸡块的味道。”我接着解释到。
“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宛培儿还是不明白。
“叶婆婆手里还有另一个客人点的外卖鸡块,她应该把鸡块送到客人手里的,但是风里面为什么会有鸡块的味道?如果那个黑焦鸡块不被掰开是不会有那么大的味道的,所以说客人就在启灵山里,就在附近。掀起那种飓风的除了尤尼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第八大选帝侯韩八妹了不是吗?所以叶婆婆的另一位客人就是韩八妹!”
“辛丞少爷你真了不起!完美的推理。”梅姐用崇拜的语气赞叹到。
“哈?那我倒想知道韩八妹为什么要这么费力的点鸡块吃?你喜欢吃鸡块吗?”她质问起梅姐来。
“还是人类的时候我是挺喜欢吃鸡块的。”梅姐一下丧失了信心。
但是我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她不是为了吃鸡块,而是为了鸡块的味道,用鸡块的味道掩盖自己身上吸血鬼的味道。如果像你说的叶婆婆是这么做的,那韩八妹完全也可以这么做。”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不过宛培儿也有些被我说得动摇了,“好吧,我们现在就回店里把叶婆婆抓住好好审讯一番!”
“不用回店了,她还在山里,我能闻到她的味道。”我抬起头翕动着鼻子,“你们闻不到吗?”
“我什么都闻不到。”梅姐说到。
“下等的吸血鬼给我把嘴闭上。”宛培儿呵斥到,然后努力地吸起气来,“我也闻不到。你还真是变态,居然对一个叶加鬼婆那样的老女人身上的味道都这么敏感。”
“不是的,吸血鬼的感官应该比人类敏锐很多的,为什么你们闻不到?还有刚才我听到的声音你们也听不到。”我提着鼻子继续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我来指路吧!”
我抬起手指向叶婆婆味道传来的方向时又被宛培儿背到了身上。
“是因为视觉的丧失吗?”跟在后面的梅姐说到,“除非是由本来就丧失了某种感官的人类变成的吸血鬼,吸血鬼的五感一般来说都是完整的,所以五感也都是平均的。而辛丞少爷您因为……暂时丧失了视力,所以其他感官的敏锐程度甚至超过了我们吸血鬼。”
“一个人类就算五感只剩了一感,我也不相信他的那一感能超越吸血鬼。”宛培儿干脆地否决到。
“但是辛丞少爷的身体里有您的血液,说不定是视觉的丧失使您的血液在他身体里产生了某种作用。”
“这么说的话倒是有可能。”对自己高贵的血脉倍感骄傲的宛培儿似乎是在点头,“那说不定你的视力最后无法恢复对我的帮助可能会更大,可以为我提供更敏锐的另外四感所感觉到的信息。”
“您这样说太过分了!”梅姐大着胆子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宛培儿始终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工具人,而我则心有戚戚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