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培儿走到床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迅速挤了两滴血在陈玫玫前夫的嘴唇上。xiashucom
“可以了。”她说话的时候咬破的伤口早就愈合了。
那两滴血停留在男子的唇齿指尖,而昏迷中的男子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可能是太虚弱了,没有办法咽下您滴到他嘴唇上的鲜血。您能不能把手指咬破塞进他嘴里?”
“真是麻烦!”宛培儿面露不悦。
“对了,我怎么忘了。”看到宛培儿好像不愿意答应她的请求,陈欢欢转头看向了我,“辛丞是您的吸血鬼奴仆,他的身体里也混有您的血液,虽然力量肯定跟您没法比,但是多给一些的话应该也可以救我前夫。”
“不行!”宛培儿立刻否决。
我也明白,我和她的契约没有生效,我的身体里根本就没有她的血液,像帮忙也帮不上。
“辛丞同学,求你了。”
“不行!”宛培儿再次说到,“辛丞之前也受了伤,现在严重缺血,再分给别人血,他也会有生命危险的。”
“那还是麻烦您!”陈玫玫再次跪倒在了宛培儿脚下。
“让我!一个贵族把手指伸进这个下等的吸血鬼奴仆的嘴里?成何体统!绝对不可能!这个男人不是你的前夫吗?既然是前夫跟你又什么关系,而且他也不会死只不过要长眠一段时间而已,就让他睡去吧。”
“我不想让我女儿在这个年纪就没有父亲。而且他如果陷入长眠,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女儿都已经老死了不也很可怜?”
“如果他作为吸血鬼活着看到自己的女孩老死,那不是更可怜?”
“不会的,作为一个吸血鬼如果能看到自己的孩子作为一个人类经历自己所不能经历的生老病死,会觉得很幸福的。我想您大概没有过孩子,可能不明白,但是我能明白。这也是我除了第一个孩子是吸血鬼,始终会让自己的孩子作为人类诞生的原因。”
“我不明白,那你的孩子知道你是可以长生不老的吸血鬼,而自己作为人类必须经历死亡,他们不会恨你吗?”
“不会,实际上只有第一个是吸血鬼的孩子在恨我。您大概还没有和人类有过亲密的接触,如果有了和人类亲密接触的经历您也会明白的。”
宛培儿摇了摇头,“虽然我觉得我可能永远不会明白,不过我喜欢你现在诚恳的态度。”
“那您是愿意救他了?”陈玫玫跪在地上,用膝盖蹭到了宛培儿跟前抱住了她的大腿。
“不过让我把手指塞进这个老男人嘴里,绝对不可能。”
“那怎么办?针管?我去找。可是那样可能来不及了,他已经快要长眠过去了。”
宛培儿皱了下眉头,看向了我,“辛丞,你过来。”
“用我的血,可以?”我倒是不担心自己会因为是失血过多死掉,但是用我的血应该不管用的吧?
“别废话,奴隶!”宛培儿瞪了我一眼。
对了,在其他吸血鬼面前我的演好她的吸血鬼奴仆这个角色,完全听从她的命令。
想到这儿,我急忙凑了过去。
只见宛培儿又把手指放到了嘴里,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拿出了伸向了我,“张嘴!”
“啊?”
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刚一张嘴,宛培儿就把她的手指戳了过来。
“吸……血!你小时候没吃过奶吗?我没教过你怎么吸血吗?”宛培儿又向我使了个眼色。
“唔。”我点了点头。
“谁让你咽到肚子里了,白痴!”
“嗯?”我莫名其妙地看着正在斥责我的宛培儿,不是你让我吸血的吗?
“只能吸一点,然后给我在嘴里含着。”
“哦。”我点了点头照做。
宛培儿抽回了手指,“好了,够了,把你嘴里的血喂给那个老男人。”
“嗯?”我刚才还陶醉其中,现在吓得差点把这口血又咽进肚子。
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床上昏迷的男人。
“辛丞,如果你接受不了和我前夫嘴对嘴可以先给我!”
我分不清陈玫玫是因为焦急才这么说的,还是故意在逗我了。
不过宛培儿已经先一脚踹在了我的屁股上,“没那个必要!”
我向前一扑正摔到床上趴在男子的身上。
我这也是为了就人……吸血鬼,而且和人工呼吸也没太大区别,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屏住呼吸把嘴凑了过去。
宛培儿的贵族血液通过我流进了男子的嘴里,当我站起来的时候,他的喉咙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嘴角也略微抽动了一下。
“太谢谢您了,还有辛丞同学。”
“其他那些人不会也这么麻烦吧?”宛培儿哼了一声。
我则吓得倒吸了一口寒气!不是吧?那两个倒在楼梯边的女仆倒是挺漂亮,可是还有那个大个子小吴和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子陈伯!刚才应该和她们商量先救两个女仆就对了,这可是我的初吻,居然给了一个中年大叔,现在还有两个男人等着我……
“他们原本就是吸血鬼奴仆,没有我前夫那么虚弱,只要您给他们都各滴几滴血就好了。”
怪不得那扇我和陈欢欢用尽力气也没能推开,最后靠汽车才撞开的铁门小吴和陈伯可以轻松拉开,原来他们是吸血鬼,力气当然是我和陈欢欢比不了的了。
跟着陈玫玫和宛培儿给仆人们滴了血之后,我问到,“陈欢欢呢?她没事吧?我扶起她的时候,看她好像没有被咬伤的痕迹。”
“欢欢没事,我是怕她闯进来之后被眼前的状况吓倒,所以故意把她打晕过去的,睡一大觉就好了。不过辛丞同学可真是的。”
“我怎么了?”
“只关心女儿不关心妈妈,都没有问我有没有事。”大概是众人都已经得到了救治,陈玫玫又恢复了之前惯有的爱挑逗人的态度。
“您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呢吗?”
“那我也是差点死掉啊,连脑袋都被你砍下来了。”
“我那是为了救您。”
“喂!”宛培儿忽然打断了我和陈玫玫的对话,“你都不问问你的主人有没有事吗?我的脑袋可以也掉过一次了。”
“这种事有什么好争的啊,难道要我也掉一次脑袋才行吗?”我抱怨到。
不过看大宛培儿插话进来,陈玫玫的脸也恢复了严肃,“您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可以让我这个最下等的吸血鬼吸了您的血之后都可以半人半兽化,难道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