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车子腾空而起,压着前面车子的引擎盖、前挡风玻璃,骑上它的车上,之后重新落在了地上。kanshushen
“哼,去死吧。”宛培儿所指的自然在后面跟踪我们的那辆车子。
它与我们飞跃过的卡车的碰撞怕是在所难免了。毕竟不是每辆车上都有一个能把脚伸到疾驰的汽车外面把车子蹬离地面的吸血鬼。
而即便是宛培儿,当她把腿从车门外边收回来时,从膝盖往下的部分都已经下血肉模糊了。
“没关系,马上就会恢复的,”她风淡云清地说到,“反正是自动档的车也不需要踩离合器。”
但是说完话,她忽然又皱起了眉头,从后视镜里还能看到刚才差点和我们相撞的那辆卡车,不过它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
跟踪我们的那辆车既没有和它相撞,也没有像我们一样从它的头顶越过,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了。
“怎么不见了?”
“管他呢,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宛培儿把油门踩到了底。
“小心啊!”我不禁叫到,“我们可是在单行道上逆行。有一辆就会有第二辆。”我低头看来了看她的左腿,“还好你的腿已经重新长出来了。”
“逆行的不是我们!”
确实向宛培儿说到,我们的车子顺着这条七扭八歪的小路继续向前疾驰但是并没有在碰到迎面开来的汽车。
“刚才那辆卡车也是故意来堵我们的?”
“那倒不是,我猜只是那个卡车司机喝醉了酒走错了路,刚才我们从他前挡风玻璃上压过时你没看他脸上红扑扑浑身都是酒气的样子么?”
“吓都吓死了,我哪儿有精力注意那些事情啊。”
就算现在对面没有车子会撞过来,我的心也依旧没能放下。刚才那辆卡车几乎就把路撑得满满的了,万一有行人从那个转角或者小岔路口冒出来,以路面的宽度和我们的车子估计根本没有办法多开也来不及躲闪。当然撞到人坐在车子里的我们大概不会有什么事,可那一幕我总也不会愿意看到。
不过紧接着出现的状况远比我设想的要糟糕,从前方的一个T型路口的左侧岔路忽然闪出的并不是行人,而是一辆闪着前灯的车子,它斜刺出来正好挡住为我们的车子准备转弯的路线。
宛培儿再次推开了车门,打算用和刚才一样的办法从挡住我们路的这辆车上方跳过去,但是这次的状况和刚才跳过大卡车有些不同,因为前方是T字路口,飞过去的话是会撞到墙上的。
但是宛培儿的腿已经伸了出去,她的身子扭了一下,腾空而起的车身也跟着转了90°,毕竟车子可没有办法在空中转弯。她虽然用身体带动车身转了过来,可是空中的车子还是在向前冲的,只不过把即将发生碰撞的部分从车头变成了她所在的那边的侧面车身。
“咚!”左边的车尾已经撞到了墙上,不过宛培儿又伸出了左臂,用她弯曲变形的胳膊吸收下了其余的力量,车子的左前方并没有撞到墙上。
可是犹豫受力点的关系,宛培儿已经嵌进墙壁的手开始发力把车子推离墙壁的时候,车子跟着发生了翻滚,我们坐在车子里头朝下落向了地面。
“刚才应该踩刹车的!”我发出了哀嚎,那样虽然可能也没有办法完全停下来肯定还会撞到那辆车上,但是存活的概率大概也要比现在大。
“哗啦!”面前的挡风玻璃碎掉了。一道粉红色的光闪过,车子猛地晃了一下,并没有拍在地面上。
我被安全带紧勒在座椅上的身体也跟着被悬起的车身一起摇晃了起来。
宛培儿的舌头上扎着很多玻璃碎片,看着让人心痛,她就是用这条舌头救下我们的,她长长的舌头击碎了前挡风玻璃缠绕在我们上方两栋建筑物之间的一条很粗的管道上把我们的车子吊了起来。
“咔吱咔吱……”
“什么声音?”惊魂未定的我问到。
“kaxu。”她的舌头伸在外边说不清话。
“什么?”
“下去!”
被她推了一把之后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急忙解开胸前的安全带,连滚带爬地从被悬起来的车里爬了出来。顺着声音的来源发现那根救了我们一命的管道已经被宛培儿的舌头勒的变形,好像随时都会断裂。宛培儿可能也是怕收回舌头会扯断上面的管道,看到我已经爬到了车外,直接闭上嘴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砰!”车子载着里面的宛培儿最终还是车顶朝下拍在了地面上。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有人从挡住我们去路的那辆车子里呼喊着走了下来。
宛培儿这鲁莽的举动完全没能帮我们摆脱困境,反而让状况变得更糟了,逃不掉的话也只能和对方直接交锋了。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是我们这边肯定不能指望我,只能靠还没从车子里钻出来的宛培儿。
“你们没事吧?”
路灯适时的亮了起来,接着灯光我看清了走过来的人的面容。
“甄葵姐?”
“什么!”“咚!”宛培儿掀翻车子走了出来吼到,“你这个臭警察在搞什么玩意!为什么要追我们!”
“是你在搞什么玩意,在路上看到你们的车,然后也正好想找辛丞,就跟上来了,谁知道你会发疯似的突然加速窜进这条小路。而且辛丞的电话也没人接。我还以为你们被人绑架了。”
“电话?”我摸了摸口袋,“好像是刚才掉在宿舍没拿出来。”
“有人能绑架我?”
“这不是辛丞的车吗,我也不知道你在车上,所以我也才越追越急,最后只能想办法把你们拦住。”
“甄葵姐,你刚才没被那辆逆行的卡车撞到真是太好了。”
“你居然还在替她担心,她刚才差点害死你好吗?”
“那还不是因为你的行动太鲁莽!”甄葵姐反驳之后对我说到,“这座城市没有一条道路是我不熟悉的,看到你们的飞跃表演之后,我就插进一条更小的胡同躲开了那辆卡车然后抄到了你们的前面。反正你们的车也完蛋了,跟我走吧。”
“去哪儿?”我问到。
“医院。”
“哈?该不是同一家医院吧?”我看像宛培儿,搞出这么大混乱,居然是为了同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