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借给你穿。kanshushen”我把脱下来的裤子递向了天蛾人。
“啊?”
其实不只是他,我也有点惊讶于自己的举动。
“我觉得这是最基本的尊重吧。不过上衣就没有办法了。”我指了指他多出来的那对手臂和背后的翅膀。
“不会是什么全套吧?”天蛾人小心翼翼地接过我的裤子。
“你真是莫名其妙。”宛培儿瞪了我一眼,接着对天蛾人说到,“我可不会因为你穿着辛丞的裤子就对你手下留情。对付你还需要什么全套吗?”
“不行!就算你再看,我也不能把内裤脱下来借给你。”注意到天蛾人的目光,我捂着下腹之下不停地摆手。
“你这个变态不要盯着辛丞那里看!”
“我才没有看,也没有想穿他的内裤!”天蛾人穿好了我的裤子,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你们来吧!”
“对付你根本用不着他们。你们都看着就行,不用伸手。”宛培儿说到,“不过在瞬间杀死你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们也在找那个叫甄葵的女警察,你好像也在找她,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告诉我们?”
“原来你真没骗我。”天蛾人没有回答宛培儿的问题却对我说到。
“我早就说了我没骗你。”这种天气,不穿裤子还真凉,我不住打着冷战。
“我唯一的线索就是和你们一样找到了那个老赵家。”天蛾人同时摊开四只手。
“那你可以乖乖去死了。”宛培儿纵身一跃冲了上去。
多出两只手就是多出十根利刃,但是在这一点上占据优势的天蛾人面对宛培儿的攻击却只有招架之力,只能不停地挥动着二十根利刃艰难抵挡。
实力的差距太明显了,宛培儿既没有隐身也没有半兽化,只是用她在速度上的优势就轻松的压制住了天蛾人。她两只手上的十根利刃会晤起来,眼花缭乱,留下的视觉残影使她更像是千手的观音。
天蛾人边打边退,手上的利刃不断地被宛培儿砍断、重生、在砍断,再也来不及重生。两只比网球还要大的眼睛又鼓了起来,其中无数的复眼从所有的角度审视着宛培儿的攻击,但也无能为力。
意识到局面不利的他双脚点地,扇动翅膀腾空而起,也许认为以天空为战场自己可以重新占据有利的位置。
但是宛培儿的长舌也瞬间从嘴里弹了出来缠住了天蛾人的腰身。
“是变色龙家族的人?”隐身、可以硬化的肌肤以及长于身体数倍的舌头,天蛾人终于明白了宛培儿的身份。
“知(ji)道(da)变(ban)色(suo)龙(lun)最(gui)喜(ki)欢(fan)吃(cei)什(sun)么么?昆(tun)虫(cong)!”正在以舌头为武器的宛培儿说话又是污污涂涂的。
她的舌头往回一拽,天蛾人便重新被拉回到了地面。
但是他拼死扇动起翅膀,一股黄色的粉末从他的翅膀中扑了出来。
在令零宿舍里见识过这一招的我急忙捂住口鼻。
“幼稚,你以为我会被你的粉末迷晕过去?”宛培儿说得话我听不太清,大概是这个意思。
“幼稚,你以为我是想把你迷晕过去?”夹杂着粉末的风向沙尘暴一样直冲宛培儿而去,“我是想迷你的眼。”
天蛾人的话音随着沙尘暴一起到来。
“呜!”宛培儿收回指尖的利刃去揉自己的眼睛。
天蛾人则从嘴里,不对,应该说那就是他的嘴,他原来人类的嘴已经不见了,而是变成了根卷起来的发条,这根发条猛地弹了出来刺向宛培儿的舌头。
宛培儿的舌头顿时被切成了两截,鲜血喷流。
从宛培儿断掉的舌头中挣脱出来的天蛾人忽然收起了翅膀和多出来的两条手臂,四肢收在一起,重新展开的时候四肢已经融入了体内而躯体则不断的拉长,无数的利刺从他的背部伸了出来。
是毛虫!他居然变成了天蛾的幼虫形态。
只见他忽然抖了一下变得肉滚滚地圆柱形身体,那些背部的利刺想无数弓箭兵射出的箭矢一样直奔宛培儿而去。
重新睁开眼的宛培儿也立刻蜷缩起身体以兽化后有着坚硬鳞片的小臂和小腿护住了没有兽化还保持着人类女性形态的面部和躯干。射在她硬化皮肤上的针刺纷纷被折断和弹开。
但是天蛾人,现在或许应该叫毛虫人,的攻击并没有停止,并且他把自己身体圈成了一个布满针刺的大球向着宛培儿滚了过去。
“就这么点本事吗?”宛培儿带着不屑说到,看来舌头早已经恢复了。
滚到宛培儿近前的刺球却骤然停了下来,他猛地展开身体像眼镜蛇一样立起了一半的身体,没有了人形的脑袋上一对如闸刀般的巨颚左右分开向宛培儿的脖子夹了过去。
宛培儿迅速张开双臂,两只手抓住了毛虫的两片巨颚。
“就这?”宛培儿表情轻面带微笑,指尖轻轻一捏。
“咔嚓!”那两片巨颚在她的手中顿时化成了碎片。
不过毛虫依旧挺直着身体似乎也没有任何惊讶,它张开两边还挂着巨颚碎片的嘴对准了宛培儿,喷出了一股粘稠的乳白色液体。
“居然向我吐口水!”
宛培儿甩着身上的液体,怒火中烧,正要用利刃砍向毛虫的脑袋,又有一股白色的东西从毛虫的嘴里喷了出来,而是无数的白丝。
宛培儿挥动起利刃不停地切断这些缠向她的白丝,不过最后连她的利刃也被缠在了一起。
不得不说,变成了毛虫的天蛾人真是有点恶趣味。控制住宛培儿作为武器的利刃之后,他先是用白丝缠住了宛培儿会吐出舌头的嘴,进而是整个脑袋,然后开始从宛培儿的脚缠起,一圈一圈像是给她织上了一条白丝袜。白丝由上下两端缠绕着向中间聚拢,把宛培儿变成了一尊木乃伊,不过这还不算完,白丝还在不停地从他嘴里向外吐。
最后已经完全看不出宛培儿的身形,她被困进了一个巨大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