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什么东西?”宛培儿把手机抢过去皱着眉仔细盯着我放大的画面,看了一会儿,眉头忽然舒展开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吸血鬼,肚子里本来也不会有屎的。mengyuanshucheng”
“什么屎啊!”我把手机夺了回来,“我还以为你看出来了呢。你看这是大肠、这是小肠、这是胃,这是脾脏……”
“行了行了。”她不耐烦地摆摆手,“我是吸血鬼只吸血又不吃杂碎,她肚子里面那么都是什么我哪里知道。”
“拜托你尊重一下死者,什么叫杂碎!刚才我不是已经问过你了吗?女吸血鬼是怎么怀孕生子的。”我指着照片说到,“她被剖开的肚子里没有子宫啊!”
“什么?应该在什么地方?”
“应该是在……”我伸出一根手指,还没来得及指就被宛培儿攥住用力往后掰,“痛痛痛!你干什么?”
“我让你指照片,谁让你指我的肚子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疼得直咧嘴,“我理解错了,快放开,要断了。”
“看你再敢戳我肚子!”
“如果有的话应该是在这里。”这次我老实实地指向照片,“但是你看这里的伤口,是被整整齐齐地切下来的,一定是犯人故意取走的。”
“故意取走的,没道理啊,这个时候根本分不出性别的,不可能是判断出生出的会是雄性现在就要杀死它的。”
“什么意思?你从刚才就在强调雄性、公蛾,性别很重要吗?”
“很重要。”宛培儿叹了口气,“因为雄性的天蛾人是嗜血成性的,如果不能在它们觉醒之前杀死他们,变成人形的他们会疯狂的吸食人血,这不是我们这些已经和人类达成协议的吸血鬼愿意看到的事情。”
“你说的觉醒是?”
“天蛾人只有在交尾之后才能变成人形,之前只能保持天蛾的形态。”
“就好像毛虫需要经过一次完全变态才能变成飞蛾。那天蛾人小时候兽化是变成毛虫,成人之后兽化是变成天蛾?”
“你想得太复杂了,它们没成年时是没有人形的,除了还是在母亲肚子里的胎儿时。一旦出生就是就会是虫子。可能确实也很它们动物形态时存在变态发育有关系吧。你就把那当成是天蛾人的一次成人礼就好了。”
“但是一成人就被杀,这对雄性天蛾人来说也太不公平了。”我说到。
“喂,你是站在人类那边的还是站在吸血鬼这边的?别忘了你现在还不是吸血鬼呢。”
“我是站在雄性这边的!”
“至少我们也让他们完成了繁衍后代的使命,就算不是一个氏族的吸血鬼,你以为我们就愿意杀死同为吸血鬼的同胞吗?但是为了整个吸血鬼世界的稳定,有时候不得不有牺牲,这点和你们人类社会也是一样的。但是我还是不明白,甄葵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把女天蛾人的胎儿也取走。”
“你怎么好像认定是甄葵姐干的了?凶手肯定不是她,因为她也在追查这个凶手……”说到这里我愣住了,“糟糕,这个凶手不是人!甄葵姐再查下去会有危险的。”
“什么意思?你倒反而担心起那个女人来了?”
“昨天我陪欠美去医院检查脚伤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被送进急救室的孕妇,同样是被人开膛取走了胎儿。而且我听阿八说这已经是第三个受害的孕妇了。”
“阿八是谁?”
“甄葵姐的一个护士朋友,不重要。重要的是被害人!”我又指了指手机,“这个女天蛾人也是被人开膛取走了胎儿的!”
“是同一个凶手?”
“警方给犯罪嫌疑人用了开膛手杰克这个代号,但是如果他袭击的不只是人类女性还有女吸血鬼,那这个凶手应该也不可能是人类!”
“也不一定吧。”
“人类能轻易杀死那个女天蛾人?而且人类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我们吸血鬼很残忍?”
“呃……”
“女天蛾人是死于汞中毒,这不像是我们吸血鬼的行事方式,不借助武器的肉搏才是我们吸血鬼的战斗方式。喂!你去哪儿?”
“去找甄葵姐,不管怎么说她肯定不会是凶手,我得去提醒她……”
“提醒她什么?受害人不光有人类还有吸血鬼吗?”
“那……怎么办?”
“20毫米大口径水银弹爆炸枪,这是现在唯一有线索可能是凶器的东西。”宛培儿又掏出了那根把我和她绑在一起的绳子,“既然你自己搞不到图纸,我就和你一起走一趟。”
“但是甄葵姐现在很危险。”
“你还在惦记那个女人?如果凶手是吸血鬼,会那么容易被警察抓到?”
“呃……”我又被宛培儿问得哑口无言。
“如果凶手不是吸血鬼,那不论是多危险的凶手,抓捕他都是警察的责任吧?”
“嗯。”我不得不点头。
“那就别废话了,跟我走。”
摄影部的社团活动室并不难找,问题是现在是白天,我和宛培儿要怎么当着那些社员的面进去搜查超自然生物应急对策研究会寄存在他们仓库里的资料。
已经把手和我系在一起隐身的宛培儿把耳朵贴到了门上,“里面有人。”
“你进去把他们都咬睡过去?”
“太招摇了吧,现在是白天,里面的人又没在睡觉。”
“我觉得也是。”
“嘘!闪开。”
宛培儿把我拽到一边的时候,摄影部的门打开了。
“你真的不去吗?这可是okane的浴衣限定摄影会啊,在不走就要迟到了,难得社长走关系给大家都搞到了入场券。”走出来的这位摄影部会员回头说到。
“不了,你快去吧。我在处理昨晚拍的照片。”
隐身站在旁边的宛培儿和我一直在找机会准备趁着门打开的时候钻进去。
但是这位准备走的社员一直站在门口,没给我们留出足够的空隙
“什么照片比okane更重要?”
“等我处理好保证吓到你们。”
“随便吧。”这位社员似乎有点生气,“砰”的把门关上了,也把我和宛培儿留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