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兽人传奇 第221章 老者

孤岩拽着老者的领子，后者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变成了这么抓狂的一副面孔，不过，老者转念想了想，也算是明白了原因所在。

“是为了，弥补你实力的不足？”

孤岩摇了摇头，表情从愤懑转为了木讷，他其实明白，无论在哪个世界，这种言论对他来说都是不绝于耳，他也懒得反驳了，假如他反唇相讥，换来的只会是他们更广范围内的闲话和更大力度的霸凌，更何况，孤岩心里也清楚……

他们所言非虚。

“伟大的自由神…想不到竟然是这种形态，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啊……”

“老头，我还是有疑问，我可是想要杀了你的家伙的盟友，你为什么要这么和善的跟我说话？”

老者扭过头来一脸好奇的看着孤岩。

“那我能怎么办，在你自己的意识空间和你战斗吗？”

孤岩想了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我不如……”老者随手挥出一片空地，地面上瞬间就出现了一块岩石，待老者坐在石上，孤岩也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

“看着他所谓的‘所有物种绝对平等的世界’到底怎么建立起来。”

“这他么不是我的意识空间吗……”

“你现在，怎么样了，魔法能用到几个层级了？”

“层级？如果你说的是魔法的魔力阶级的话，我已经……”

“阶级……”

老者微微低下头，米黄色的斗笠下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讥笑声。

“这家伙，都几千岁了，还抱着那一副愤青的态度，倒也是坚持到底了。”

“你怎么也总喜欢打断别人说话，真不礼貌……”孤岩随手施放了几个技术含量并不是很高、但对于他来说已经有难度的魔法:两阶的“法术护甲”、两阶的“法术护盾”和三阶的“假死”三个法术。

“嗯，不用咒器，咒语念得也还算顺口……他确实在你身上投了不少本……”

“啧，你个老头……”

孤岩面露不悦。

“你不会觉得，这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吧，小子？”

“废话，不然呢？”

老者再次低下头笑了笑，孤岩面对他这种略带傲慢的神情相当不满。

“我好歹也是和那个叫海艺的交流过几次的，你平时的表现，并不算是尽心尽力……”

“我去你……”孤岩摇头晃脑的走了起来，表情恼怒的搓了搓脑袋，“你别逼我喷脏话你马……不是……”

自由神听到这边的声音此起彼伏，兴趣渐起，也渐渐飘动着靠了过来。

“我天天跟着银怜老师刻苦学习，才有了今天的成果，除了坚持不了打坐练习，哪一点我做的还不够好？”

老者表情木讷的看着孤岩面红耳赤的指手画脚，他的表现反而让孤岩更着急。

“不是，你好歹也是会发激光的男人，我不说你嫉妒我的天赋……”

“你心里难道不明白吗？”

孤岩看着老者坚定的眼神，目光游移躲闪。

“你的老师难道没有教你，世界上大部分兽人根本就不知道魔法，更别提他们对魔法嗤之以鼻的态度？”

孤岩别过头去，看着自由神“空荡荡”的面孔，无言。

“哪怕你对魔力的理解程度好到惊人，你一天之内能施放几个法术，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

“启就是一个善于掌控他人的神明，无论做什么，他都会将自己的魔力注入他人的体内，达到完全掌控对方的目的。而这一过程，他称之为‘毫不吝啬的伟大赠与’，之所以……”

“不是，你等会儿，老头，”孤岩抬起一只手，打断了对方，“所以你也是来让我离开启瀚教的？目前肯定不可能，你们别白费力气了。”

老者歪着头，向着孤岩走来，目光仿佛轻易就看穿了孤岩。

“我想让你离开他？那我在你的脑海里为什么不用一些手段呢？”

“你也得能用？”

“哈哈哈。”

老者背着双手，抬头看着天空低声笑了起来。

“放心吧，我能理解他的想法，本来，我也活够了，这三千多年，真的很漫长……”

“三千？”

孤岩仿佛听到了什么，表情若有所思，但他又看了看一副老学究样子的老者，总感觉他是在故弄玄虚，本来他在自己眼中就是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

“你在这片大陆诞生之前就出生了？还是你的主子带你在宇宙中活了一千多纪？”

老者扭头看了看孤岩，后者的目光很真诚，并不像他的语气那般阴阳怪气。

“所以，你是他的继承者，他连真实的历史都没有告诉你？”

孤岩向前两步，再次拽住了老者的领子。

“别当谜语人我告诉你，如果你知道什么，马上告诉我，我不想在跟你在意识空间里浪费时间，外面还有一个烦躁的家伙等着我，濒临破碎的世界也在等着我，你就在这里腐朽发臭就好了，明白吗？”

听着情绪有些波动的孤岩的出言无状，老者嘴角微微扬起，但眼中却写满了不屑。远比他高大强壮的孤岩虽然抓着他的领子，此刻在这种居高临下的目光之下，孤岩仿佛回到了曾经的世界之中，强烈的窒息感再次如同毒虫一般蚕食着孤岩仅剩的交流欲，这使得他不得不强行给自己营造出一个绝对孤独的环境，一个极其不和谐但符合他自己性格和适应度的“孤岛”。

老者看着扭过头去，捏着胸口的衣服躲到一边的孤岩，无奈的闭了闭眼。

“你真的，一点也不像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兽人……”

孤岩虽然早就放开了老者，但还是心有余悸的颤抖着双手，他走到了“宇宙的边缘”，垂头丧气，再也没有刚才的那般盛气凌人。

老者整理了一下衣襟，也看向了反方向那浩瀚的宇宙。

孤岩拼命地尝试着将脑海中曾经世界的记忆忘掉，但就像之前启说的，“痛苦的记忆代表着错误的过去，它无法消逝却也推动着我们继续前进”一样回荡在自己的脑海中。

“你不得不承认，在魔法这方面，你自认为的进步都是启给你注入的魔力所带来的……”

“我人类性格中的社交恐惧给他带来了相当大的痛苦，但此刻，我的身体主观上应该是兽人。”

在多次心理暗示之下，孤岩总算暂时讲那些寒冷的目光从脑海中驱赶了出去。

“我记得，你说过你要名扬四海吧？”

孤岩恢复了平稳的呼吸，回过头来看着老者，微微点了点头。

“刚才，我从你的记忆中感受到了对自由神的羡慕，你心里，也希望成为他，对吗？”

孤岩漠然，并不打算接什么。但随着记忆的交汇，孤岩看到了自由神和其麾下“神选”经历的负面记忆:

无数纪之前，由于信众无数，朝还便随之诞生，脱离外空间后，他的神力也波动到了这颗星球。无数别有用心之人借由自由神的广域影响力发起了颠覆当时统治者的活动，与之对应的无数的镇压反扑之中，起义运动被一一浇灭。统治者为了威慑人心，将起义的大量领袖折磨致奄奄一息，挂在了最显眼的城楼之上。

其中，更有甚者以朝还的名义杀戮反对派的领袖，用“平天均地”的口号拉拢平民百姓，组建更大的警卫队来迫使中立的派系向他们靠拢。

孤岩的眼中，本来象征着光明和自由的自由神也变成了杀戮和统治的工具。最显眼的一幕便是许多身着盔甲、手握精制武器的生物将朝还的雕像一一砸碎并踩在脚下。

“他们，怕一个雕像？”

“他们害怕的是自由神的巨大影响力，”老者走上前来。“自由神从来不和其他的本星球神明发生信众或信仰的战争，一方面是因为他本性自由，喜好无拘无束……”

“你个春神的神选是怎么知道的？”

老者无奈的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第一，我以前信仰并效力的神明是‘生命与健康之神’，春神是无知者的简略称呼。第二，我并不是神选，我是神选冠军。第三……”

老者看着抱着胳膊，一脸不屑，口中满是“切、哼”的孤岩，无奈的眯了眯眼睛。

“你情绪变化还真快……第三，他的记忆又不设防，我的魔力调动能力很强，刚才就看过了。”

孤岩看着回身指着自由神的老者，惊讶之余也放开了抱着的双手。

“魔，魔力的掌控能力还和交汇意识有关？”

“学吧小子，你要学的还很多。”

这次轮到老者表情自信了。

“你个几千纪的臭酸黄瓜就别跟我在这儿嘚嘚瑟瑟了，赶紧的，你想说什么？”

“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

老者高抬双手，调动着周围的魔力，自由神感受着他的魔力呼应，并没有做出任何不同意的举动。

“这，这？！”

孤岩感受着老者的魔力招式所带来的浑身的颤抖感，不过，他并没有感受到痛苦。

半晌，老者将孤岩意识体中的陨落者魔力全部调动了出来，具象化的呈现在了孤岩的面前。

“这部分青绿色的魔力是我的一部分神力，目前激光相关的你还没有资格解锁，未来也不大可能，目前你只用知道你拥有比一般兽人更强的恢复能力和抗病性就好了，所以我暂时跳过这部分……！”

孤岩看着老者，一脸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