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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厅内,气氛异常的沉闷。maixi9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的看着那忽明忽暗的长明灯。
陈天修眼中,更是有精光流转,负手而立。
那长明灯,此刻就牵动着所有人的心,牵动着这天下未来十年的安危。
嬴盟主和林阁主,以及四个阁主,也都站在人群里,站在陈天修的身后亦或者身侧,全都聚精会神的关注着那长明灯。
这与天下格局有关。
嬴盟主眼神微眯,看了一会长明灯,又看了看陈天修和陈平,小声的询问道:“林阁主,你可曾推演出这陈氏老祖的结局?”
林阁主此刻面容清冷,背负双手,眼中流转着一丝黯然神伤的眼神,道:“早已成定局,不必再推演了,这天下万民,应该从内心的感谢陈氏老祖,为天下所有人,争取来的十年。”
嬴盟主闻言,心头一动,已经从这话里明白了意思。
就在林阁主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长明灯灭了,袅袅青烟升起。
天地之间,忽然多了一股悲怆的凉意。
至此一刻,全球各国各境,不管你是什么工作,不管你是什么阶层,不管你多大,所有人心头,都突然多了一股苍凉的冷意。
华国境内,所有门徒,包括所有普通的群众,全都心有所感,举目眺望昆仑虚方向。
那里,一道极地之光,闪耀着金色的辉煌,而后慢慢的平息下去。
而起其他各国各境,所有的门徒,全都眺望着华国方向,心里默默的起了一层悲凉和敬佩之情。
华国,无愧于大担当。
在这一刻,所有人心里,都只有崇高的敬意。
就连隐国和米国的境首府邸,也是第一时间接受到了卫星探测的报告。
而后,他们纷纷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朝着华国昆仑虚的方向,默哀。
白色城堡内,陈天修双腿屈膝,直接跪在了地上。
陈氏子孙,也全都跪在了地上。
剩下的嬴盟主和林阁主等人,则是默默的叹了一声,看着那熄灭的长明灯。
我辈儿郎,无需多言,担大义,负万重!
整个陈氏庄园,也是敲起了九十九重钟声!
所有听见钟声的陈氏族人和佣人,全部屈膝跪在了地上。
这是丧钟。
老祖,归天了。
各国各境的人物,在明白了这钟声的意思之后,也都纷纷默哀。
大厅内,众人已经起身,不少人开始去准备关于老祖的葬礼。
没有遗体,奉行天葬,衣冠冢!
嬴盟主和林阁主等人,也是告辞了。
偌大的大厅内,就剩下陈天修和陈平父子二人。
陈天修示意一侧的下人,将一份资料递给陈平,看着那已经油尽灯枯熄灭的长明灯,道:“这是老祖临走前留给你的,是关于江婉的血脉研究成果,这些,都是洛家的研究资料,还有洛家黄金血的来由以及发展历史,对你想要治疗江婉的黄金血综合征,或许会有些帮助。”
陈平低眉,看着手里那份资料,眼眶微微泛红。
耳边,回荡起老祖那爽朗的笑声,和慈爱的叫着泥猴子的声音。
眼前,也开始浮现自己和老祖的过往。
“老祖真的走了吗?”陈平抬眉问道。
陈天修点点头道:“昆仑虚的那扇星门,没有彼岸之境的人是不可能封印的。当年,我联合多位伪彼岸和半步彼岸的人,才将那扇星门封印。如今,老祖一人,带着九州总领燕元龙,想要封印星门十年,唯有一死的代价。”
说着,陈天修抬头,透过白色城堡上方的圆顶,仰望苍穹星宇。
陈平黯然神伤,问道:“洛家的事,真的和你没关系吗?”
陈天修转身,看着陈平,道:“当年关于洛家的事情,也是我们操之过急,因为洛家激进一脉,出了一个天纵妖孽,在人体研究和洛家黄金血的研究上,已经趋于成熟,创造了一只黄金血战团。这只黄金血战团,不是一般人,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人。洛家利用门后那些生物的细胞和基因,植入与人体,再加上黄金血,打造出的这一支怪物战团,没有自我的意识,没有对死亡的可怕,更没有对生的敬畏。他们所到之处,必屠尽一国,以此来祭祀他们的身躯和战力。这就是一只嗜血的怪物战团。为了制裁洛家激进一脉,我们各方势力最后决定,将这一脉铲除。因为,这是一个决不能允许存在的一脉。”
“所以呢?为什么会是婉儿的这一脉被屠灭?”陈平追问道。
陈天修叹了一口气,道:“背后的原因,我也不清楚,我曾调查过,和拜君阁林阁主有一定的联系,我也曾登门询问过,但是林阁主拒不回答。”
“你是陈氏家主,一个拜君阁,还能违抗你的意思?”陈平反问道。
陈天修侧目,看着有些傲气的陈平,问道:“你觉得这天下是怎样地?诸国纷争,诸侯鼎立?”
“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既然你问不出来,我自己去问。”
陈平说着,转身要走。
陈天修看着他的背影,道:“如果我告诉你,林阁主的身份,是你母亲林家之人,你还会去问吗?”
嘶嘶!
陈平双目一凝,侧首,满眼狐疑的盯着陈天修,问道:“你说什么?林阁主是母亲家族的人?”
陈天修叹了口气,道:“林啸,是林氏的弃子,一生研究推演星象,他曾推演出林氏的困境,也曾推演出陈氏今日面临的一切,更曾推演出这天下未来几十年的走向。当年林氏退出大陆,屈尊于香江,就是因为林啸的警告。”
“既如此,他为何会是林氏的弃子?”陈平很是不理解。
陈天修叹了一口气,道:“这和你母亲有关。”
“母亲?”陈平更加疑惑了。
陈天修跟着道:“你可曾想过,这一切,是你母亲布下棋局?你可曾想过,就连我,也不敌你母亲的才情与智谋的一半?”
“你说什么?”
陈平骤然一懵,完全听不懂父亲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