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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偿？”
由于巫棋的高度下降了，李若菡清晰地看到他缓缓眨了一下眼睛，那双纯黑色的眼睛透露出一点迷茫和困惑。
话说出口后，李若菡的脸微微发烫。
她此时此刻才理解了什么叫做色令智昏，都怪他长得太好看。
不然她这么矜持的人怎么会对刚认识不久的人说荤段子？
不过在看到巫棋完全不理解的表情后，李若菡马上准备解释说，肉偿是指请客吃饭，是偿牛肉猪肉羊肉鸡鸭鱼肉都可以的意思。
等他弄到合法收入后，请她吃顿大餐就行。
但还没等李若菡开口，巫棋便自行领会了李若菡的话。
从字面上意思上。
“我明白了。”巫棋起身俯视着李若菡，“‘门之主’的命令是绝对的，那么你想要哪个部位呢？”
李若菡：“……啊？”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比较推荐臀部的肌肉。”巫棋身上的黑色甲壳缓缓地褪去，露出和脸部同样苍白的皮肤。
“虽然其他部位的肌肉缺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战斗效率。但如果你坚持想要的话，也没有任何问题。”
当黑色甲壳从巫棋的身体上完全消失后，一个未着寸缕，完全黄金比例的精壮苍白躯体伫立在李若菡的面前。
网上冲浪这么多年，李若菡也不是没见过晒出自己肌肉的男菩萨。
就算她确实会对着屏幕上的胸肌腹肌嘶哈嘶哈，一副苦茶子乱飞，俨然评论区就是无人区的架势。
可那毕竟只是口嗨，是典型的叶公好龙。
李若菡在“三秒内不看那里”的挑战中瞬间落败，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在巫棋的身体上滑动了一下，又一下。
还没等李若菡感慨不管哪里都很大，这要是拿出去对比，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破防时，巫棋就已经准备真的从屁股上割下一块肉了。
“停停停——！”李若菡连忙阻止他，“谁要你身上的肉了！我又不是汉尼拔！你快把衣服穿上！！”
巫棋的动作停了下来，黑色甲壳重新缓缓覆盖全身：“不是你说的，要我肉偿吗？”
……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李若菡：“不，你就没听懂这是一个……呃，带颜色的玩笑话？”
“没有。”巫棋回答，“你的话语里并没有出现任何色彩相关的词汇，我不认为我的理解能力有问题。”
李若菡：“……请问你是只能从字面意义上理解一切，并不能理解到话语里的多重含义对吗？”
巫棋点点头。
“好吧。”李若菡算是明白了，“也就是说要和你交流，就必须用最直白的方式，不能拐弯抹角对不对？”
巫棋说：“是的，希望你以后能够使用精准无误的语言来叙述你的意图。”
“OK，OK。”李若菡举手投降，“以后我不会再和你开这种玩笑了。……那个，今晚不会再出现那个什么，卡帕虫了吧？”
说完后李若菡抖了一下，视线不断地在窗户和门之间游移。
“暂时不会。”巫棋站起来，“卡帕虫族的出现也是有频率的，只要‘门’的状态依然完好无损，那么它们就不会毫无征兆地出现。”
李若菡稍微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的就是像之前那样，毫无预警地直面那些恐怖生物。
毕竟她没有受过任何专业训练，在面对超乎常理，难以想象的威胁时不可能一直保持理智和冷静。
巫棋的话语有种镇定心神的力量，对于他所说的话，李若菡选择无条件信任。
尽管已经有些疲惫了，可李若菡并不想现在就睡觉。她蜷缩在床上，怀里抱着枕头盯着巫棋。
“怎么了？”站在墙边的巫棋看向她，“有什么问题吗？”
李若菡低声询问：“我到底是怎么和那个‘门’绑定在一起的，你能解释一下吗？”
巫棋走向卫生间，从垃圾桶里翻出那条项链。项链上的吊坠石已经发白开裂，如同燃烧殆尽的木炭。
他把这个东西展示给李若菡：“这就是‘门’的能量石，绑定宿主的能量一旦消耗完毕，就会呈现出这种状态。”
李若菡咬牙启齿：“原来就是这东西害的我？！那这么说白天卖给我项链的摊主，是不是和卡帕虫一伙儿的？”
“不是。”虽然不知道那个摊主是谁，但巫棋否认了这种可能性。“‘门’的能量石会随机出现在任何位面，在选定宿主之前，能量石只会以普通矿石的形态存在。”
“在此之前，没有任何手段能够干涉能量石的选择。”他的手指合拢，将能量石捏成齑粉。“你的运气确实不错，毫发无损的‘门之主’已经很多个世纪没有出现过了。”
他的话轻描淡写，李若菡却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她拒绝去想巫棋来迟一步会怎么样，她现在只庆幸自己连头发都没少一根。
“那你……多大年龄啊？”为了避免胡思乱想，李若菡决定转移注意力，“你的老家在哪里，应该不是地球吧？难道是来自M78星云？”①
巫棋思考了一下：“我的年龄吗？应该是一百七十岁。我的母星不是M78星云，是4万年后的地球。”
“……来自未来啊。”李若菡感慨了一声，“那4万年后是什么样的世界，人类征服银河了吗？有没有发展出什么星际文明？不然的话你也没办法穿越到我这个时间点，去猎杀那个卡帕虫了吧？”
面对李若菡的问题，巫棋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这些问题我并没有回答的权限，而4万年后的状况，和现在的你也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就是好奇……”李若菡嘟着嘴，“不管是谁遇到来自未来的人，肯定会想要知道这些事啊！我这是合理的好奇心，我又不是那些研究学者，不会产生蝴蝶效应啦。”
巫棋看到她这副样子，毫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两个像素点那么多的笑意。
她有些……可爱。
巫棋看着嘀嘀咕咕的李若菡心里想，这还是刚才在收集数据的时候，无意中被收录进来的词汇。
尽管过去的一百七十年里，巫棋并没有遇到过任何可以用“可爱”来形容的存在，但这不妨碍他觉得李若菡很适合这个词。
他有种奇妙的预感，自己和“门之主李若菡”之间的相处，会比他预想中要愉快很多。
①：M87星云：M78星云是日本特摄剧《奥特曼》系列中设定的星系，距离地球300万光年，其中有奥特曼的故乡——光之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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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