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是虐文女主（又名乌龙山学院） 第84章 小番外 水族

多年后水族原来的领地上慢慢有了生机，孕育出新的生命，那些生灵似乎天生对水有着操控力，对水十分亲近。

这个族群也慢慢壮大，他们之中有一个佼佼者，模仿古神时代水神的名字，也给自己取名叫共工。

他们平静的在甘水中成长，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一个洞穴，洞穴里有很多壁画，他们认为是他们的祖先留给他们的指示。

根据壁画所指，他们推测他们的祖先当初是被逼跳入甘水自缢的，至于被谁逼迫，从画像看应该是两个女孩，还有一群人，至于为什么逼迫，好似因为他们在觊觎祖先对水的操控力，所以祖先们宁死不从，才会被逼迫。

不过壁画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这群人终于明白自己的来历了，那就是……他们真的是上古水族的传承。

他们的族长对自己取名叫共工更加洋洋得意。

整个族群都沉寂在他们是上古水族的传承的开心中。

不过他们也在寻找仇人是谁，直到他们看到了人族，如今如日中天，霸占了神和仙地位的人族，壁画上的人不论外形还是相貌都像是人族，如果是妖族或者魔族，他们哪怕幻化成人性，外形上也对不上，所以他们仇恨人族，就连普普普通通的人族也仇视。

一旦有人族误闯他们的领地，都会被他们无情的杀死，然后让他们尸体顺着洋流飘回去。

慢慢的，随着这个族群的扩大，他们在领地的探索也越来越多，偶然间他们发现了一个地方，他们尝试了无数方法有进不去，但他们还是在某个角落发现了上古水族的印记，于是他们怀疑那里就是上古水族的祭祀之地，神圣不可侵犯，于是便将此地围起来，设下结界，然后变成自己的禁地。

随着对这个地方的探索，他们发现禁地里存在巨大的能量，于是便加以改造，让禁地也成为他们的祭祀之地。

他们觉得那个地方不仅让他们可以吸收力量，更能沟通上古水族，也就是让他们可以连同天地。

直到某一天，身为审判者的及由偶然路过此地，感受到什么，就从云朵上降落，然后走进一个光圈。

及由从天而落，落在一个四肢被砍断，皮肉都被剥离，四肢残端被法阵束缚着、吊起来的上古水族面前，有些疑惑，然后又看了看四周，了然了。

于是便问那个被吊起来的水族说：“喂，要我解救你吗？”

水族抬起用已经没有眼球的头，扭了扭头，看方向应该看向了及由，但因为眼耳口鼻都已经被挖掉，不能说话，只能呜呜呜的发出声音，似乎在不可置信什么。

及由撇撇嘴没说话，一个闪身去了隔壁的洞穴，观赏了那些壁画，手指轻轻滑动壁画，那些壁画掩藏的记忆扑面而来，很快及由就明白了所有的事儿。

于是及由闪身回去，蹲在水族身前，一个挥手，水族的眼耳口鼻，身体慢慢恢复，已经能看出是个活着的神族，而不是一副说骷髅不是骷髅，说人也不是人的样子了。

水族能说话之后，就恨恨的盯着及由，开始谩骂。

及由听着不耐烦，把他再次禁言，又低头仔细看了看那个水族，不耐烦的说：“闭嘴，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参透吗？我人就在这里，这个法阵有用吗？诅咒有用吗？你们连诅咒都不知道要诅咒谁，这个阵，你应该知道每时每刻都在运转，可我呢？毫发无伤。就算我现在站在这里，都能毫发无伤，你还不懂吗？哦，你别说是因为神偏爱，这个法阵运转是靠你们全族的死来运转，那么多力量，运行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你们的诅咒是导致你们这样的人，可是……谁也不是，你知道吗？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然后及由手一挥，当年的星轨原原本本的出现，及由手一指将水族全体星轨放大，指着星轨给水族看。

运转着水族的星轨到他们自缢那一年，残存的水族人瞪大眼睛看着星轨，星轨从远古之神创造他们开始，就没改变过，一直星光熠熠。

“你看，如果你们没有自缢，星轨也会一直运转，一直都这样，可你看，是你们将这些星光熠熠的星轨全部毁掉的。”

空气中那些代表水族的星轨熠熠生辉，在奔跑着向前，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只是突然那些星星戛然而止，然后星星自己发出一阵光芒爆裂开，一阵迷雾之后，只剩一颗似有似无的星星，周围围绕着一圈迷雾，孤单的向前走去，不再似以往富有活力。

“现在只剩你一个了，也不算暗淡，你懂吗？这是你们的选择。破除血脉压制也好，收回绝对神权也好，对这个世界也好，对水族也好，对你也好，对任何人也好，都没有损害，只不过是建立天道的过程而已。而你们……你们在赌什么！

“你们最大的筹码是神的善良，你们在赌的也是神的善良。”

“所以睁开你的眼睛看着，他们在骗你，神是善良，可氐人一族对世界贡献很大，才可以全族复生，而你们用生命威胁神，然后用神的善良来赌，你们也会全族复生！就算没有，轮回打开，你们全族也会有新的生命，而且诅咒也会生效，怎么你们都不会亏。可……”

“你们的怨恨，或者说你的怨恨，是在跟自己做对，拿自己的生命为赌注，跟自己做对，所以这么多年，这么多法阵，都没有奏效，你还没看清楚吗？这不是什么神的偏爱，而是你们的赌注赌输了。”

“你们引以为豪的计谋，以为付出生命和神力的诅咒，不过是仗着我打开了轮回，你们可以轮回，还将有新的生命，新的生活，牺牲的自始自终只有一个看管法阵的人。甚至，你们连诅咒的是谁，都分不清楚。”

“所以，睁眼看看，当年对你族的审判吧！”

及由拉开水镜开始播放千百年前的审判。

“水族全族一意孤行，不交回神权，阻碍天道建立，从重处罚，全族需在幽冥之地服刑300年，这是每个水族的惩罚，之后将会一一审判你们所有人，将在你们的惩罚上加上这儿300年。”

“水族族长明知收回神权不可逆，也无法阻止，为了威胁神，竟将全族性命拿来威胁神，实属不可饶恕，罚其在幽冥之地服刑1w年。”

“水族族长和三名长老逼迫普通族人为阵灵，将其做成人彘，手段残忍，加刑1千年，并且要受同样的惩罚300次。”

……

那个水族之人看着水镜里水族众人的审判，有些怔愣，呆滞了很久，很久，才似乎找回了属于“生”的感情和眼泪，颤抖着声音问：“神也会因为我才这么小的人物审判族长吗？我这么小……”

及由打断他说：“世界万物平等，你不小，而他……这种高高在上，等级非常高的神族也很小，所以……你要”，及由刻意停顿，看了看周围，才继续说，“逃离这里吗？我可以帮你，但你要自己想清楚，才能离开这里。”

那个水族迷茫的看看四周，脑中不断想起族长和长老逼迫他去献祭时候的样子，还有哪些威胁的话语，胆怯的看向及由，问道：“我可以离开吗？”

及由坚定的回答：“可以。”

可这时恰好甘水边的新族群开始祭祀典礼，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传来。

那个水族迷茫的一阵，看向及由问：“那……他们……”

“你放心，甘水本就生水，这个世界的水的力量多余，才会生成这些水灵而已，不是水族转生，也不是水族延续，这个世界没有这么多灵气了，他们本就微弱，你可以放心，谁也不能阻止你离开。”

“可……可……”

及由眼睛微眯，探究的看向那个水族说：“你不用担心，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灵气，他们成不了气候。我想你在这个洞穴并不是全然不知道外面的事儿，所以你放心，你又未死，我也不会因为你们族人的事儿，强行带你去轮回。你只要遵守世间法则，你可以随意在人间行走，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儿。”

水族之人犹豫了，可困了千百年了，自由行走，真的能自由吗？这个法阵真的可以破除吗？族人如果循环转世怎么办？而且全族的死是不是没有意义了？

而且的而且，他不是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神族了，他离开这里还能活下去吗？

似乎看出来他的犹豫，及由伸出手问到：“你可愿随我去轮回转世？”

轮回转世……水族之人听着这句话，陷入了迷茫，真的要失去一切吗？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去轮回转世，那样，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看出水族之人的迟疑，及由连忙说：“不必急于回答，等会我将法阵核心损坏，但出去还是不出去，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这个法阵因为是上古法阵，会有远古之神的意志，按照神的意志。必须你自己想通，才可以出去。好了，我该走了。”

及由转身离开，只留水族呆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个声响出现，水族之人抬头，外头一个水灵机缘巧合的闯入法阵正中，闯入囚禁水族的地方。

水族之人连忙施法，掩盖自己。

法阵外，水灵们在举行祭祀仪式。

今天……水灵们在日复一日的祭祀典礼上第一次收到了“祖先”的回话。

他们兴奋无比，果然祖先们还活着，他们感受到的力量是对的，他们以为他们迎来了好日子。

从远古开始，最不受重视的，只是普通水族的神族。明明没有力量，甚至底层到，被逼着残忍的投入一个永远解不开的阵法中的底层神族，变成了一个族群——新的神。

远古时代那微末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强大到可以改变一个族群。

远古轻而易举的事儿，却被新生的族群奉为神明之举，伟大之举，是可以改天换日的存在。

及由回到幽冥，正正好好赶上今日的审判者的总结会。

每次开会，阎王总是长篇大论的，及由只好躲在下边昏昏欲睡，只是正要进入梦乡，身边的审判者撞撞他的胳膊，戏谑的说：“怎么？见到你的仇人，我以为你会分外眼红，怎么还有心情睡觉。”

及由瞪了一眼打扰她入睡的人，懒散的说：“有啥仇人不仇人的，我经历磨难是因为必须在磨难中增强力量，具体不到某个人，某件事，如果非要这么算，那他们也算帮助天道磨砺我，所以……也不算仇人。”

“那倒也是，也不是。最少在天道看来是这样，如果要具体到你个人，你一点都不恨吗？毕竟因为诅咒你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

“恨有个屁用，咱不是小心眼的人。”

“你别去上人族的私塾了，你现在说话越来越粗俗了。哦，对了，阎王托我给你的文件，关于水族的。至于……那个残存的水族，你……想知道天书记载的后续吗？”那人神神秘秘的停顿下，一脸你快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的表情。

“不用了，我算过了，他与甘水边那群水灵有缘，会继续呆在那里，我把法阵核心破坏了。那死变态，”及由抬眼看了看正在台上苦口婆心的讲话的阎王，叹口气说，“他把这东西给你，让你给我，肯定已经做了处理了，我管这么多干啥，我还要赶紧攒够功德，回归自由身呢。”

旁边的人撇撇嘴，不满的说：“跟你们这些个神算子说话真没意思，不过我可以给你补充一下，那个水族选择当甘水水灵的神了，啊哈哈，笑死了，一个没什么力量的普通神族，当了一个族群的神，我看十有**这家伙不会去轮回转世了。”

及由打个哈气继续说：“也不一定，依照天道的规则，加上这个死变态的善心，我又把核心破坏了，这个死变态，等下八成会改变法阵的规则，然后等那家伙慢慢想通。他只要能想通，想要离开，慢慢的就会生出血肉和四肢，然后离开。不过……我看难，他一辈子都在作茧自缚，很难离开他给自己的牢笼的。”

“哎，那你恨水族吗？虽然水族的阵法对神族没什么影响，可他们却指向性的诅咒你们姐妹，你们姐妹也受苦了啊。”

“废话，你不就是想问我这个当事人对他们不诅咒神族的看法吗？那死变态没跟你说吗！他们是上古神族，献出生命用的是上古阵法，链接的是神的法则，他们想诅咒的是导致他们悲惨遭遇的神族，可谁也不是他们悲剧的源头，甚至连神都不是，所以诅咒没有指向性，真悲哀，一族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祸事的源头，之后实在找不到出路，只能诅咒我和姐姐，怎么说呢，挺悲哀的，所以我对水族谈不上恨。哎，别说话，那死变态看见咱俩了，一会儿又该罚咱俩了。”

两个人赶紧正襟危坐，一副正在听课的乖宝宝模样。

之后，阎王确实带着其他审判者去给了残存水族宣读了当时的审判，本来应该等全部水族服刑完之后，才轮到他，不过因为恰好及由降落在那个岛上，见到了他，所以他们才来提前告知了他结果，和对他的审判，并且询问他是否愿意轮回转世，那个水族想了很久很久，没回答，阎王也不强求。然后将新的法则植入，如及由所说，他必须自己想通，想要离开才能离开，而他每想通一点，就会生出一点血肉，直到四肢健全，血肉完整，便可挣脱枷锁，重回人世。

之后在漫长的岁月里，他一边当着水灵们的神，一边思考自己的事儿。

只是……水灵可能没想他们的神，竟然是被锁链锁住的，一个没有血肉的神，一个连锁链都不敢突破的神。

一个曾经在神族中最低等级的……

很久很久之后，水灵们也到了寂灭的时候。残存的水族也想了很久很久，血肉也慢慢长出，有了双手，虽然只有上半身，可已经是正常神族模样了，只是双腿一直无法生出。

也许是他没想通，也许是他还是胆怯，总之反反复复的，双腿依然没有生出。

而外边的世界已经丰富多彩了，远古时代过去，中间的审判者引领的时代过去，审判者灭亡，神和仙彻底升入九幽天。

人族有了自己的神和仙，人族掌控了自己的人世，然后开始建立自己的人间。

后来就有了黄帝炎帝等等人族自己的神仙，然后建立国家。

又过了很久，一个叫陈胜的人族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水族很震惊这句话，他开始慢慢思考，什么是离开。

再慢慢的，人族发展的更壮大，后来经过了很多次战争，到了现代，人族已经喊自己人类了。

人类说，每一个人都是完整的个体。

独立而完整的个体，不需要屈居与别人之下，也不需要成为他人的附属，独立而完整。人既要会思考，也要学会辩驳，在辩驳中摸索出真理，在真理中培养自己的心灵。

谁也不能左右个人的意志，只有自己可以左右自己。

人可以做自己的主人，独立而完整的主人，可以决定自己的一切。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都不必屈服。

人也可以是自由的……

多种多样的自由。

这一刻水族长出了双腿，他发现之前牢不可破的锁链原来轻轻一动就可以挣脱。

他贪婪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这一刻他终于懂得自由和平等。

也在这一刻，他终于懂得那个高高在上的神女为什么要废除对她最有力的血脉压制，建立制约所有生灵的天道了。

自由和平等，原来可以生出最美好的独立而完整的个体。

再也不用屈服于谁，再也不用依附于谁，人人平等，生而自由。

“那两个小女孩……原来在做这种事儿。”水族轻轻呢喃着，迎着千万年间的第一缕阳光，他迎来了他的自由。

所以你看思想的伟大就来源于此，因为有思想才会不断的思考，有了思考才会进步。

思想让弱小的人族成为自己的神，也潜在的影响了别的族群。

而

人类，你知道吗？

弱小的人族从来不是如萤火虫般短暂而渺小的一生，他们的思想在时间的长河里熠熠生辉，如恒星般照亮了一整片天空。

tips，及由的小课堂

问：为什么残存的水族不需要轮回转世，没有审判？

答：因为被囚禁在自己世界的那么多年，就是惩罚了，他已经还清了自己的惩罚，之后可以自由行走于世间。

问：可以允许有能力的人自由行走世间吗？法则不是不允许吗？

答：世界那么大，谁都可以去看看，不违法就可以，违法的需要收到惩罚，遵纪守法才能获得自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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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小番外 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