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顾客遍布全位面 第5章 远古土著

这么冷的地方，竟然还有人住着，这些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夏初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寻找着人迹，又警惕着，万一遇到了不友好的族群，或者是食人族，她就立马回到空间里。

走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见到有房子，也没看到有人或者动物，夏初装备重，早就累的气喘吁吁，一开始还觉得冷，现在因为负重行走这么长时间，浑身都热乎乎的。

她停下来，从背包里取出保温杯，喝了口热水。

长时间看着雪景，眼睛有些刺痛，下次进来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带墨镜或雪地护目镜。

她呼出一口白气，正想继续往前，便发现右前方有个山洞。

夏初想要找个地方歇歇，回空间休息也可以，但她怕进了空间以后，感受着四季如春的温暖，她就不想再来这个所谓的冰雪世界了。

她摸摸口袋，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来，拿出手机，手指对着‘大佬庄园’，夏初小心翼翼的靠近山洞，在靠近山洞还有十几米的地方，夏初停了下来，使劲儿丢出手里的大白兔奶糖。

“啪”

奶糖砸在洞口往里一点。

夏初往边上走了两步，能看到那颗奶糖的情况。

希望没有什么老虎、蛇之类的猛禽野兽。

夏初有些紧张的暗暗祈祷。

忽然，山洞里传来一些动静。

夏初心中一凉，还真有动物。

她正要按下按键，就看见大白兔奶糖边上出现了一直脚……

没有穿鞋的，人类小孩儿的脚！

小孩儿凑近一步，弯腰捡起了那颗奶糖，也让夏初看见了小孩儿的全貌。

小孩儿看起来三四岁的模样，只是很虚弱，瘦的皮包骨，是真的皮包骨，夏初就从来没有见过瘦成这般模样的小孩儿，因为身体太过瘦弱，脑袋便显得很大，像个长的畸形的外星人。

小孩儿呆呆的，似乎是嗅到了香味，伸出舌头，舔了舔白兔奶糖的外包装。

夏初犹豫着要不要靠近，身旁树上‘啪嗒’一声，一团雪从树枝上掉在脚边，惊醒了孩子，孩子猛的转头，眼睛大的出奇。

这是一个充斥着各种怪味的山洞，山洞里住着五六个老人，和两个孩子，孩子应该都是七岁以下。没有七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没有。

夏初一开始还不敢进，只是站在山洞口，但发现里面一望见底，只有老人和孩子，且一个个都十分虚弱，她就稍稍放心了一点，只是左手依旧放在口袋里，手指对着那个‘大佬庄园’的软件，随时都有可能进入空间。

山洞里的老人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但是他们却很平和，一点也没有等待死亡的绝望，只是偶尔看向几个孩子的目光，充满了担忧和叹息。

他们说的语言，不是夏初知道的任何一种语言，但奇怪的是，夏初能够听懂，并且她说出来的话，这些老人孩子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现不对劲儿。

从老人口中可以得知，这里类似于原始社会，大陆上有城池，住在城池里的都是贵人，相对比较富裕。城池之外的还没有形成村落，都是以族群和部落为单位。

原本这个大陆也拥有一年四季，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气越来越冷，整个大陆都开始飘雪，河面结冰。

由于他们族群所在的这个地方温度骤降，死了许多人，所以他们的族群离开了这里，去往另一个，虽然仍旧是冰天雪地，但相对来说比较暖和的地方。

长途迁徙中，年纪大的老人和年纪较小的孩子会因为各种原因率先死去，与其拖累族群的脚程，不如留下来自生自灭。

这是这边所有族群迁徙的传统。

老人们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便也能做到不怨不恨。

夏初却不敢置信。

大概是生活在和平的红旗之下，社会讲究五讲四美三热爱，人们对待老人和孩子总是格外宽容很多，因此无法理解这种抛弃老人和孩子的行为。

洞内有些臭，那些边边角角都是他们的排泄物，因为没有多少衣服穿，可能到外面上个厕所，就可能被冻死，一去不回。

据说族群刚离开不到五天，原本留下来的孩子和老人，加起来超过二十人，现在却只剩下不到十个，其余那些，都被冻死了，让山洞内的老人扒掉衣服给丢到了山洞外，衣服被老人用骨针缝过以后，现在都穿在那仅剩的两个孩子身上。

夏初渐渐放些戒心，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来。

“其实，我是个游商。”她眼珠一转，斟酌着开始忽悠原住民，“因为地洞，我所在的陆地割裂，跟家人失散，一路被海水带着来到了这片大陆，只能一边做游商，做点把这里的东西倒卖到别的地方，别的地方的东西倒卖到这里的营生，一边寻找家人。”

卡月是这群原住民中年纪最大的，原本见到有陌生人出现在洞口，她其实并没有夏初以为的那般毫无戒心。她就算是死，也希望自己死的平平静静，而不是看着自己的族人、孩子被外面饿极了的人当成食物生吞活剥了。

只是没想到，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小姑娘。

年纪不大，个子娇小，虽然穿的厚实，但从露出来的脸颊可以看出，身材并不强壮，甚至称得上瘦削。

别看他们几个老人一副虚弱的模样，实际上在危急关头，爆发出来的能力，拿下两个夏初都绰绰有余。毕竟其中几个老头年轻时候都是狩猎队出身。

小姑娘看起来很无害，实际上也如此，眼神干净的恍若幼童。

卡月这才放下戒心，任这个小姑娘靠近火堆边。

夏初不知道身边这个老人家在想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回忆起卡片上说，夏初需要做好事，还祖上孽债。如果做了会得到什么回报，如果不做又会不会受到惩罚，这些卡片上都没有提及。

她虽然想要挣钱，但这些老人孩子身上也挣不到什么钱，给点吃的，也费不了多少钱……

山洞里燃着火堆，石锅里煮着开水，洞内几人又饿又渴的时候，就可以用硬果壳做勺子舀点热水撑肚子。

夏初想了想，从背包里取出七瓶八宝粥放进石锅的热水中：“我这里有些吃的，有点冷，放水里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卡月嘴唇哆嗦：“这……这是？”

“这是我们那里的食物，你们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吧，一下子不能吃太多，六个老人每人一罐，两个小孩太小了，就两人一罐。”

卡月不相信在这种时候，还有人会发善心送食物给几个将死的，毫无用处的陌生人，因此尽管其余老人蠢蠢欲动，大家只是盯着那八宝粥瞧，却没有人上手拿。

孩子们只看到奇奇怪怪的罐子，但根本看不出是吃的，因此都呆呆的坐在老人怀里，看着夏初。

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夏初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在自己面前因为饥饿死去，尤其是老人和孩子，会让她想起父母、爷奶和她的弟弟。

她也不想被当成心存歹念的恶人，做了好人，还惹一身骚。

她想了下，灵光一闪：“我……我也不是免费给你们的。你们也知道，我是个游商，来这里的这段时间，我发现做生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我能找到足够的货源，可手上没有人手，根本做不成大事。”

流水和灰鸟是这六个老人中唯二的两个男性，他们怀疑的看着夏初：“你的意思是，想要让我们帮忙？可我们只是几个无法狩猎的老人，能帮你做什么？”

夏初也是刚想到的：“能啊，能帮忙的地方大了去了。”

目前任意门只有这个世界能够进入，如果夏初不想要在手机没电的时候长时间呆在空间里的话，势必要经常出入这个世界。

而没有哪个地方，能比这个山洞对夏初来说更加安全。

这里的人不是老人就是小孩，对她没有威胁。她可以收拢这些老人孩子为自己所用，她空间里有足够的食物可以让他们吃饱喝足，也可以去小商品批发市场购买最便宜的棉服和被子给他们防寒。

此后这个地方就可以成为夏初的根据地，有人气，也可以通过老人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或许她还可以在这个世界寻找一些好东西到现代世界，开个淘宝商店，做个真正的倒爷。

“我不需要你们去狩猎，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和我组成新的部落，你们帮我做事情，比如联系其他部落的人交换物资，我不仅提供物资，还可以提供食物和衣物给你们。”

听起来很儿戏，且夏初那张特别显小的娃娃脸也一点都没有说服力。

可就像他们自己所说的，他们年纪要么太大，要么太小，人家有食物，有保暖的衣服，这些东西放到任何一个部落里，都能换来无数奴隶，又能图他们身上什么东西呢？

或许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只是和部落分离，隔着大海，可能永远都回不去，想要找个没有威胁的部落驻留下来。

而能在这个吃人的世界走到这里，且身上的东西都没有被人弄走，就说明她有某种依仗。

考虑了一会儿，以卡月为头，几个老人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