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没说过这样的粗俗的话,红晕一路从理查德的耳朵蔓延到脸颊甚至全身,不多时,白石悠希就收获了一只新鲜出炉的大红虾。
“哇哦。”白石悠希吹了个口哨:“你不会是没做过吧,一句话就这么刺激?”
理查德轻咳了下,即使整个人红红的,声音却依旧十分稳定,还透露出几分温柔:“我喜欢你,所以你做什么都可以。”
白石悠希扭头看他:“什么都可以?”
理查德点头,抵挡不住白石悠希灼灼的视线狼狈地别开头去,又想看着白石悠希,就又强忍着羞涩转过来。
“那走吧,我们去嗨。”
嗨?理查德不太明白白石悠希在说什么,于是闭上嘴巴乖乖的跟着走,结果就被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下酒吧。
这个酒吧与【serment】大有不同,理查德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当时理查德没在【serment】呆到夜场开始。厚厚的大门刚推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立刻将人笼罩,有那么瞬间理查德觉得自己已经失聪了。
看着晃到人眼晕的灯光,丧尸般汹涌拥挤的人潮,理查德艰难护着白石悠希前进。
白石悠希却没有感受到他的体贴,单手拎着他的手腕就在人群里疯狂挤起来。方向还不是理查德前往的卡座和吧台,而是群魔乱舞的舞池最前方。
越靠近舞台,音响的声音越大,理查德觉得自己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白石悠希好像对他说了什么,见他一脸空白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就把他拽到自己面前,嘴唇贴着耳朵,吐息灼热,呼吸湿热:“想上去吗?”
白石悠希指着舞台上弹奏的乐队,问他:“有没有兴趣合奏一曲?”
理查德很懵逼,灵活聪明的大脑都成了一片浆糊。从未来过这种嘈杂场合的他根本想象不到为什么这些人要挤在这里。他茫然地摇头,然后更加茫然地看着白石悠希甩开他的手爬上舞台。
见他上来,吉他手露出惊喜的表情,动作迅速地递给他一个话筒,白石悠希接过话筒单手解开头绳,甩了甩头发,立时引来一片尖叫:“ladies and gentlemen,今晚尽情嗨起来!!”
他握着话筒,与乐队原先的主唱一唱一和地对唱起来,劲爆的歌词,强烈的节奏踩点,让舞池里的人更狂舞动起来,气氛十分热烈。或许是气氛太过热烈,也或许是空调开得太热,白石悠希越唱越嗨,额角亮晶晶的汗水沿着肌肤滑到下颌,被他用手粗暴擦去,留下一抹红痕,他的眸子扫过直直站在疯狂人群中冷静自持的理查德,嘴角挑起一个恶劣的笑容。
他脱下自己的夹克衫用力扔向人群,在尖叫声中拉起黑色背心下摆咬在齿间,他的裤腰有些大,脱掉夹克就被人们发现那条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腰间,要掉不掉。
劲瘦柔韧的腰肢,轮廓分明的人鱼线,还有那痕迹分明的腹肌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灯光下,与他的清瘦的外表完全不一样。白石悠希朝着舞池方向连续做了几个不可言说的顶胯的动作。
动作肆意,表情狂放。眼神却钩子一样将无数人的灵魂钩出体外,除了尖叫什么也做不到。
“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霎时盖过音乐,迅速引来其他视线。紧接着,看清舞台上的场景之后,尖叫的浪潮一浪接一浪,几乎将屋顶掀翻,几乎将理查德淹没。
他握着舞台边缘努力固定自己的位置不被其他人冲跑,愣愣地看着舞台上那只魅魔,空白的脑海中回荡的除了心跳也只有心跳。
心脏跳得太过剧烈,即使他努力镇压,也几乎要冲破胸膛跳出来,跳到白石悠希面前,让他看明白其中真意,将至高的感情奉上。
白石悠希松开口中衣物,手慢慢往上移,扣住那个不知道起没起到作用的皮带,带着笑意询问:“呐,要看吗,想看我把它解开吗?”
“想!!”
“快点,快解开它!!”
无数人嘶吼着,看向舞台的眸子里充满红血丝。
白石悠希得意地笑了,扬起头,汗水滑过喉结一路往下,没入黑色的衣料中。他手下用力,咔嚓一声,通过话筒,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皮带扣已经松了,只需要轻轻一拉就会落在他脚边,砸在舞台上发出更加清脆的响声。
“啊啊啊啊,快,快脱掉它!!”
有人疯狂的呐喊着,再也无法忍耐的理查德爬上舞台,一把抓住白石悠希正要往下脱的手,一边大声喝道“住手!!”一边把他往舞台下方拽,想要把他拉下去,不让他继续。
见到理查德的举动,舞池里的人们不满了,他们躁动着,疯狂向前挤去,似乎想要把他抓下来。他们大声喊着让理查德“滚下来”“别碍事”。
白石悠希将话筒抛给一边看好戏的主唱,反握住理查德的手,拉着他往另一边跑。
“这边是员工通道,向那边跑你是想被那些疯狂的人吃掉吗?!!”白石悠希带着理查德跑过连接着无数电线的后台,避开无数人的目光,顺利离开酒吧,来到入口处。
他一路大笑着,畅快的笑声引来无数注视。
白石悠希靠在墙上,面上仍旧是畅快的模样,他将撑着墙面喘气的理查德翻了个面压在墙上就吻了上去。
他一边吻一边问他:“爽吗?”
理查德摇头:“不爽,我不喜欢你对他们做那些动作,也不喜欢他们看你。”
白石悠希又笑了:“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对你做,也只能给你看。”
理查德不说话了。
“这算是占有欲吧。”白石悠希靠在墙上,眼神迷离:“你叫什么来着……理查德是吧。”
“理查德,你说你对我一见钟情,那你喜欢我些什么呢?”
“[爱]这种东西我没见过,所以很好奇。”
理查德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感受,但是他知道,只要看到这个人,呆在他身边,他就觉得连空气里都是蜂蜜的香味,他的心脏就开始做不规则运动。
“这么夸张?心脏做不规则运动这不是心律不齐的症状吗?”白石悠希歪头看他,眼里写着不信,金色的额发垂下来,挡住了理查德部分视线,但他依旧看到了白石悠希的表情。
不同于【serment】里的冷漠,也不同于舞台上的狂傲魅惑,此时的他恍惚回到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会温柔的,怜爱的带着自己也不明白的哀伤去亲吻一朵花。
理查德的声音也柔软下来,他说:“或许吧,看到你我就生病了。但我却不愿意治疗。”
白石悠希不说话了,他靠在墙上,抬头去看天空中飘落的雨丝,雨丝落在眼里,冰冰凉凉的,似乎就汇聚成眼泪落了下来。
“爱情,可是这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了。”
“比詹姆斯家发霉的吐司边还要廉价,所以我不需要。”
他再一次看向理查德,眼神灿若星海,只是那星海却差点化作流星,从他眼角坠落:“不要喜欢我好吗,除了感情,我什么都能给你。”
原本告诫自己再见到白石悠希要答应他促成关系再慢慢图谋的理查德再一次忘掉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他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要你的感情。除了你的爱,其他东西不值得我多看一眼。”
“是吗?”白石悠希哼笑一声:“我有没有那种东西我都不知道呢,怎么给你。”
两人陷入了新的沉默。白石悠希抽出一支烟递给理查德,这款香烟身体细长白皙,比起香烟,更像湖边仙女的手指。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它并不是什么仙女的手指,只是一支有害健康的香烟而已。
白石悠希点燃自己的烟,然后凑过去,用自己的烟点燃了理查德的烟。理查德不会抽烟,即使这款香烟的味道不重,他还是呛咳起来,一边咳一边固执凑过去,抵着白石悠希的额头,呼吸着他的呼吸,就着他的火光吸起来。
白石悠希就看着他笑,笑着笑着,眼圈就红了。
他扔掉自己的烟,又夺过理查德的扔到一起,用脚尖碾碎那些发亮发烫的地方,将之湮灭,呈现出黑灰的状态,丑陋而不堪。
“不会抽就别抽了,看起来像个傻子。”
他背对理查德,摆了摆手臂:“再见了,理查德。”
理查德忙站直了身体,问他:“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白石悠希:“你想见的话就见,不想见就不见。”
第二天理查德久违地踏入了【serment】,轻缓流淌的钢琴曲里,他坐到那个不停打瞌睡的调酒师面前,曲起手指轻敲吧台:“这位先生,麻烦一杯Mojito。”
“加苹果汁的那种。”
“大清早喝什么酒。”白石悠希困倦地抬起头,发现是他便懒得理会,只是嘟囔着,更深地把自己埋进双臂之间:“这里没有那种东西,要喝酒出门左拐,这里不卖。”
理查德就微微笑起来:“你昨天做什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困?”
现在虽然才九点,但是昨晚他们分别的时间很早,按理说足够休息了才对。
白石悠希撑起头,打了个呵欠,还是勉强为他调了酒:“赶场啊,分开后又去了另一个酒吧。”
他比了个手势:“一晚上这么多钱呢,不去不是亏大了。”
“你缺钱?”
“不缺啊。”白石悠希趴在吧台上,昏昏欲睡:“只是爱好而已。毕竟看着钱掉在面前却不去捡,我可做不到那种事。”
理查德垂眸:“要不要来我身边工作,我还缺一个助手。”
白石悠希眼都不抬:“工作?和你一起去诈.骗吗,虽然我这算不上什么正经工作但也比你那个靠谱多了。你那个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得去监狱里看你了。”
“不是……!!”理查德想要反驳不是这样的,但就白石悠希看到的部分事实来说似乎也没错。
白石悠希挥挥手,不想听他说话。
他起身走向员工休息室,拿了把吉他出来。
【serment】是全天候营业的酒吧,夜场群魔乱舞,白天却是静谧的清吧。只是就算是清吧早上九点也不会有客人——除了理查德这个别有用心的。
白石悠希没有去角落里被幕布盖住的舞台,而是场中的小舞台。关掉音乐之后,安静的酒吧里,他坐在舞台上自弹自唱,带着点睡意与鼻音,轻轻地,缓缓地,如同月光自顾自流淌,并不在意是否有观众。
黑色的钢琴安静地伫立在一旁守候着,白石悠希闭上眼,手指扫过琴弦,他唱着“鸟儿飞过海岸线”他唱着“太阳从天空中坠落”,唱着“我将在黎明里死去”,毫无规律的,随心所欲想到什么就唱什么,脚尖轻轻踩着拍子,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溺。
理查德就安静地听着,品着那杯Mojito,陪伴在孤独的吉他声里。
三更!!!
我这么厉害我不允许你们不知道!!
还有让你们帮忙想副标题居然没人理我,哭唧唧。江郎才尽的我只能想出[宝石商人的小作精]/[宝石商人的作精小娇妻]这种xx味浓郁,雷点满满的名字TAT
啥都没有,只是露.点被锁了而已
心累,我要打个卡纪念第一次被锁_(:3」∠?)_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3章 no.3 理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