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两步就走到了方才张妤挂衣服的椅子上,坐下。maixi9
他撩开衣袍,随后身子往后一靠, 眯眼盯着水里的张妤看。
张妤往木桶的后背靠了靠,见他一直盯着自己, 也不说话,硬着头皮道:“世子, 你这不会是等我穿衣服吧?”
陆谏看着她, 没点头也没摇头,但看他这幅样子, 倒好像张妤说的没错。
张妤眼角抽了抽,但到底碍于自己此刻的窘境, 忍住了脾气:“世子,您到底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还有,采禾呢?”
“那丫鬟自然是好好的,”陆谏嘴里的话有些清淡,他手搭在椅子上,情绪有些烦躁,“不过, 我觉得现下, 你还是应该担心担心自己。”
这话说的张妤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不自然的笑笑:“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陆谏这会却又没接她这话,而是突然道:“你今日, 是去找张鸣成了吧?”
张妤脑中警铃大作,她抬手摸了一圈自己围在肩上的衣衫,强装淡定道:“是啊。”
陆谏低了头,眼帘遮住眼中的情绪,握在扶椅上的手紧了又松。
看他沉默许久,沉默到张妤都抖了抖肩,觉得露在外头的肩有些冷了,他才道:“你今日与张鸣成说的话是真的?”
这几个字,他说的十分平静,但在这种平静下,像是有一种属于暴风雨前夕的征兆。
张妤愣了一下,蹙眉:“世子是说什么话?”
陆谏又沉默了,待沉默到张妤忍不住又要催促他时,他才道:“你说你想嫁叶路生。”
张妤倒是不惊讶陆谏怎么会知道这事,只是她此刻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莫名的,就屏住了呼吸,像是在躲避着什么,张妤强装自然道:“世子难道今日突然闯进来,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件事?那大可……”
“告诉张鸣成,你不想嫁他。”
陆谏直接打断了张妤的话,咬牙切齿般的开口。
张妤蹙了蹙眉:“世子?”
陆谏像是并没有听见她这句话,依旧重复了一遍:“告诉张鸣成,你不想嫁给叶路生,也不喜欢他。”
他语气里十分坚定,同时有些沉闷,像是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绪。
“世子,我想这是我自己的事,您这般随意的替我下决定,恐怕不好吧。”张妤自认为此刻语气还算可以,“若您来只是想跟我说这件事,那现下事情也说了,世子可以出去了?”
椅子上的人继续安静下去,沉稳的,像是一尊石像。
“世子?”张妤提醒道,略微有些催促的意思。
陆谏这会也待了不少的时辰,若是待会出去被人看到,还指不定得说成什么样呢。
“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他突然抬了头,那张俊美的脸上十分平静,连同那双好看的眼,里头也什么情绪都没有,只见他薄唇轻启:“不会。”
道这两个字,像是下了一个十分坚定的决定。
张妤有些哑然。
她尽量保持脸色自然,笑道:“世子今日是怎么了?难道是又饮酒了,不然这说的,都是什么胡话呢。”
后一刻,张妤就后悔说了这话了。
因为陆谏突然站了起来,两步直接走到了木桶边上,随后弯腰向着她靠近,直到两手撑在她脸侧两边的木桶沿上,那张俊美的脸离她仅有几寸距离:“我的心思,难道你到现今还不知晓?”
他的话,像是含着某种蛊惑,那眼底荡漾着的**,比此刻身下的水还让搅得人看不清。
张妤绷紧了身子,觉得呼吸也紧了几分。
她在他那双紧盯着自己的眼里,清晰明了的看清了自己,于是也越发觉得呼吸紧促。
急忙抬出一只手,撑开了俩人间过于暧昧的距离,侧开脸,想要避开他的眼神,语气略微有些慌张:“世子,您说什么话呢,我真的不懂,要不您先等我起来,咱们再好好谈谈?”
张妤知道自己此刻有些自乱阵脚了,但是她真的克制不住这种慌乱,主要是现在的陆谏,过于有侵略性了。
陆谏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勾着嘴角笑了笑,嗓音有些哑:“若是还想不明白的话,我不介意这会等你再想想。”
张妤蹙着,正要说“不用了。”
然下一刻,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陆谏已经倾身碰上了她的唇。
而后在张妤瞪大的双眼里,陆谏为了惩罚她的不专心,轻轻咬了咬。
在察觉到张妤双手抗拒自己的时候,陆谏也并未停下这个吻,反之双手握住她不安分的手,置于两侧,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察觉到她喘不过气来时,才松开些气。
“这会,可有想到什么?”
陆谏像是故意的,侧在张妤耳边说这话,以便让她听见自己浓重的声息。
因为他的气息不稳,说话间,太过于浓重的喘息声十分引人遐想。张妤自然是听的分明,此刻他桎梏住自己的手腕的位置,张妤也觉得像是烧了把火,烧得人浑身不自在。
但张妤只是努力平息着气息,然后一脸愤怒的瞪着他:“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她面色薄红,肩颈露出大半的肌肤,白皙又粉嫩,十分诱人,让陆谏不由自主的,又拉进了与她的距离。
陆谏听她这话,也并未生气,静静欣赏了一会,看着她白嫩的耳垂,道了声:“在干一直想干的事。”
随后,一口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突然的动作以及太过于敏感的触碰,让张妤轻轻的溢出了呻.吟,而后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急忙咬了下唇,气怒的瞪着罪魁祸首。
陆谏却笑了笑:“我原以为,你会打我呢。”
张妤倒是想动手,可翻了翻白眼,她现今双手被禁锢住,哪里腾的出手来。
自己这会被压制,自是不能反抗,张妤平息了三番,而后换了方式,有些委屈道:“世子,您这到底想要做什么,若只是羞辱我的话,我看也做到了,现今可否先放开我?”
陆谏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正视着她:“我现今这番动作,在你眼底只是为了羞辱你?”
张妤咬了咬唇,撇过了脸:“若不然呢?”
她动了动手,试图挣脱开桎梏,当然只是徒劳,因为下一刻,陆谏竟然直接一腿跨了进来。
水涌动着,一下子就浸湿了他蜀绣的料子,浅色的袍角被染成了暗沉的颜色。
张妤这会是真被吓着了,她避无可避,慌乱道:“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发疯?”陆谏的眸底,深的没有底,“是呀,我在发疯。”
“因为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让你属于我。”
他说着板正了张妤的身子,似要让她明明白白的看清楚,自己眼底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