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转得,让吴易很蛋疼,吴易几乎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可王父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哪里还会让吴易坚持他的拒绝呢,其实吴易对于自己之后的情况也是和明白的,王倩的选择并不代表王父也是反对的,毕竟王父的一切家业都在这座城市里,假如离开这儿去别的地方,那么也就意味着他需要重新开始,至于王倩的声誉,王倩本就没什么,他可以澄清,可以逼着散步谣言的人去澄清,反正他有的是办法,甚至还能让吴易答应下来,如果这种能力到了以后,那就是网络上常提起来的钞能力,
“我?我算了吧,她连您都不听,我哪里有什么办法能让王倩听我的”
王父仍旧摆了摆手,
“没事,你们都是一个年龄段的,我反倒是和我女儿存在年龄上的代沟,所以反而也还是由你来说更好不过了,”
“那我应该怎么说?她是一定要打算留下来?还是对这个学校的选择不做任何要求?”
“她对什么都做了要求。”
“既然这是她的要求,我怎么劝说她?她难道会听我的么,我对这一点一点都不自信,另外我也和王倩只除了那天晚上帮过她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能说得出来的关系了。”
“其他的关系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个,她现在远比任何人要相信你,甚至在一些时候连我也说不上话,只有你,她愿意听你的,跟你谈谈。”
“所以呢,我替你去说?”
“不,我对我女儿的那些提议没有任何意见,现在是你对她的选择有些不同的见解,那么就是你自己有,而不是为了我,王倩也在等你,在你来之前,她就问过我了。”
恐怕今晚的谈话都是为了之后另一场要进行的交谈做铺垫罢了,而且这场交谈也无法持续太长的时间,关于这一点,他们两个人都明白,但吴易还有一些疑惑之处,
“您好像对谣言并不感到紧张?”
“我有我自己的办法,更何况,就像你刚刚你说的,这本来就只是一个谣言罢了,难道假的还能被说成真的?我也已经让散步谣言的人做出了澄清,所以我担心什么?”
“您是商人,对于人性的看法和认知,一定比我更加了解,既然如此,您怎么就肯定听到了谣言的人就相信您的澄清呢?”
其实关于别人信不信的,谁也无法强求,王父作为吴易口中的那个商人的确很清楚,因此也很无奈,
“我无法左右别人的想法,无论别人信不信的,我只能做出自己应该有的反应,至于其他人的看法,或者是思想,我做不到摆正他们每一个人的错误,倒是你啊,你心思还真缜密,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的样子,我现在真的是相信你不是一个小孩了。”
“那如果我不是小孩,我会是什么?”
“怪物,…..,这不是骂你的话,你真的不知道让我怎么来解释你,反正,假如我是你,我是做不到这种份上的。”
“哈哈,怪物。”
吴易一瞬间想起了他在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个年代,吴易的□□签名就是怪物,现在自己又被这么一说,这种记忆几乎在同一时间里被触发了,不过怪物这两个词语,似乎也挺适合吴易的,所以他才在听到之后不仅没有生气,还笑了笑道,
“怪物也不一定是坏的东西,怪物也可以是好的,我不觉得怪物是一种贬义词,但在现在,我并不想做一个怪物。”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太成熟了,关于你,连我这个在商场上很多年的人都无法看透,你明明知识一个初中生啊。”
“是啊,初中生,你看透我干嘛?我也更没有什么值得被你看透的理由。”
“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这么多方面的?关于我女儿很多很多的东西?”
“不复杂啊,王倩本就那么点的事,第一点关于王倩如何从那一晚走出来,第二点就是怎么让这个事情不至于被别人知道,而至于我为什么会想得这么多,主要的原因在于我也是当事人之一,所以我就很害怕万一这事情以后被传开来,那么你会不会因此就怀疑到我的身上,如果是这样的话,您觉得我不应该为王倩多考虑一点么?”
“那就解决了。”
对方一阵笑呵呵的,
“你看起来和我聊挺拘束的。”
“您是大人嘛。”
“是啊,我也老了,一下子成了十多岁孩子的父亲,这岁月不饶人啊,也是,你们孩子应该和孩子聊一聊。”
话里一个转折,吴易感觉到了,他正要说点什么,王父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行了,你和王倩去说说吧,把你的那点想法告诉她。”
“我,”
这是大人的意思,作为孩子的反驳是无力的,也许按着吴易此刻里的想法和属于这个年纪的性格,那么就应该显得很是执拗,属于每一个人青春期之间的执拗,但吴易毕竟是过来人,再加上他很难去拒绝一个在未来也许会对自己大有帮助的商人,商人不仅仅意味着有钱,更是有权,商人组建的人际关系,其中不少都是政府里的各个部门大小领导,吴易很清楚,他的目的也是一如既往的明确,那就是自己必须要在未来十几年后,大学毕业之后进入到体制中,所以既然如此,吴易也不得不去考量一下面前那个男人的一些要求了,反正这些要求也并不需要自己付出什么太重要的代价,于是吴易犹豫了几秒之后,自己很快默认着答应了下来,只是王父远远不会想到,就在这么点的时间里,吴易竟然会想了那么多的东西,而也正是他如此多想的性格与敏感的心思,才让自己在未来变得格外疲倦,就像中国的某一个诗人也说过,目光放远,万事皆悲。
是啊,看得太远,往往看到的,想到的,都是悲凉的一面,因为人不会对于太久远的事情给设想得很是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