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柯向来是日日歇在书房,今日也不例外,沈未汐弓着腰趴在窗前,舔舔手指头戳破窗户纸,露出一只眼透过闪烁的烛光瞧着屋内,樊柯正在练字,伴着月色微动,这般静谧的气氛倒是真有几分沉稳内敛的模样。
“你趴在那干嘛?”樊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瞄了一眼窗户口前的沈未汐。
“嘶~”沈未汐一下支起身子捂着胸口感受着咚咚打鼓心脏,这丫怎么警惕性这么高?
怎么办?跑还是留?该怎么解释?
“进来。”沈未汐听着樊柯发出命令,威不可挡。
“呵呵呵呵……”沈未汐僵硬的笑着走进去,俨然街口那个卖猪油饼家的傻儿子的翻版。
“会研磨吗?”樊柯直接跳过刚才沈未汐那鬼鬼祟祟的动作。
怎么?这疯狗还想装翩翩佳公子不成?也不瞧瞧自己那凶神恶煞的模样。
“不会。”沈未汐很诚实,诚实到让人害怕。
樊柯停下手里的动作,死亡目光直直盯着沈未汐的脑壳,他这是干嘛?目光如炬的是准备要点火了吗?
“但我……我可以学。”沈未汐露出她的标准商业微笑,迈着台步靠近樊柯,不得不说,沈未汐业务能力真的很强,冷色的皮肤被外头姣姣月色衬的恰到好处,直角肩,细软腰,玉踝足。
这世上真的有轮回吗?真的会存在两个身形长相甚至声音都一样的人吗?那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沈未汐的身材是健身房练出来的,那原主应该是天生的,想想就来气。
“沈未汐……”樊柯放下毛笔声音低沉的喊了一声沈未汐的名字,哑哑的嗓音带着些少年般的翠竹气息,倒显得有几分亲切,比他这张脸亲切。
“怎么了?”沈未汐眨了眨眼等待着樊柯的下文。
“你当初嫁给我,是心甘情愿的吗?”樊柯抬头隔着一张桌子深情的望着沈未汐,瞳孔幽怨又带着几分不甘心。
沈未汐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开口,大哥,我也是刚刚来啊,我怎么知道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情仇啊。
“当然……”沈未汐硬着头皮开口,据月白说,原主当初是死皮赖脸非要嫁给这疯狗的,还新婚夜灌醉了樊柯有了孩子,之后一直都是以夫为天的小女子形象,这可不是痴情女本人吗?
“既然心甘情愿,那又为什么怀了身子之后就开始处处躲着我,跟我划清界限?”樊柯身子越靠越近,似乎两人之间的桌子都要成了托板,沈未汐这才闻见樊柯身上淡淡的酒气,他喝酒了?
“我……”沈未汐一时无言以对,看来是原主之前就有冷淡樊柯的意思了?原来不是樊柯在故意疏远原主,是原主故意疏远樊柯啊,怪不得樊柯整天对自己怒气冲冲的,这群丫头情报也太不准了吧。
“你不是有了心上人了吗?我觉得……”沈未汐突然想起来月白曾经说过,樊柯心里头一直是有个白月光的。
“你觉得什么?你觉得仗着我爱你你就可以为非作歹,就可以因为一时赌气嫁给我,因为不甘心怀了我的孩子吗?”樊柯瞪着红血丝爆满的双眼,活像一只发怒的野兽。
沈未汐张了张嘴,一时哑口无言,我的天哪,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所以说,樊柯之前那些暴怒和冷淡都是因为在和原主赌气?看他这台词,放到八点档狗血剧里头,那应该就是那个被当做备胎工具的男二啊,那,男一又是谁?
怪不得就连自己说要和离他也没什么怀疑,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沈未汐,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樊柯走到沈未汐旁边,捏着沈未汐的肩膀怒目圆睁,就像腹部受敌的领域在寻求一点点火光,哪怕没有火炬,只是一只小小的萤火虫。
“我……”沈未汐刚想好措辞打算安慰一下樊柯,火光电石间,樊柯猛地扶着沈未汐的脊背,手指滑过沈未汐的蝴蝶骨,将她拉进,接着就是齿间触碰,樊柯就像在迷雾寻找着最后一丝微光,筋疲力尽却不想停歇。
“樊……唔。”沈未汐真的懵了,这都是什么走向,这是什么鬼啊,我只是想捞点钱跑路,不给就不给吧,干嘛还得要我倒贴啊。
沈未汐推着樊柯的身体,心里一直暗骂:赶紧起开,不然我要加钱了啊。
樊柯放开沈未汐的时候,沈未汐透着烛光看着樊柯嘴上蹭上的红妆就知道,这疯狗是使了多大的劲扼制住自己的命运,算了,加钱,加钱。
“你……你……”沈未汐这一瞬间想的不是破口大骂讨公道,居然是想着安慰安慰这个可怜的男二,然后趁虚而入,又能多入几套宅子。
“你是喝多了,还是发烧了,怎么迷成这个样子。”沈未汐看着樊柯有些红涨的脸,伸手准备抚住樊柯的额头。
“沈未汐……”樊柯抓住沈未汐的手臂忘怀里一带,头靠在沈未汐的左肩上,昏睡了过去。
“喂,喂!”沈未汐晃了晃樊柯的身体,毫无反应,怕是喝醉了。
沈未汐叹了一口气,扶着樊柯的身体踉踉跄跄把樊柯扔在床上,长呼一口气,这疯狗怎么这么重啊,沈未汐站起身翻了个白眼准备走出书房,刚准备拉开门,又想起自己正事还没办呢,钥匙呢。
沈未汐转过头,打量了一圈书房,这家伙把东西放在哪了?
书房里布置很陈旧,有几个书架上还落了灰,沈未汐撩着袖子摸了一下,又撇了一眼睡得正熟的樊柯:“明明就是个二流子,装什么好学生。”
沈未汐在书房里翻翻找找半天也没瞧见钥匙的影子,撒了撒目光在樊柯身上,难不成在这狗手上攥着呢?
沈未汐悄悄凑近樊柯,拍了两下手,见他没什么反应,确定他已经睡熟了,干脆一只腿半跪在床上,在他身上翻找。
翻了两圈,同样没看见有钥匙出现,沈未汐挠了挠头,干脆脱掉樊柯的外衣,解下腰封,钥匙不知道从哪掉了出来,落在一旁被子上。
沈未汐又惊又喜,赶紧把钥匙踹在怀里准备跑路,刚要起身,沈未汐发现自己的裙摆被压在樊柯身下,扯了两下,樊柯依旧纹丝不动,裙子也卡的恰到好处,沈未汐完全下不了床。
沈未汐舒了口气,调整坐姿准备猛地使劲把裙子拽出来,正准备发力,沈未汐就看见樊柯鹰眼瞪着自己,一动不动。
“你在干什么?”樊柯抓着沈未汐的手,坐起身,步步紧逼……
我不管你就得宠着我
按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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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戏剧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