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惶恐……”陈探探身子挨着地,想离沈未汐远一些。
“瞧你这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你看人家满城也敢呛声啊,怎么你就混的一副缺乏安全感的样子。”沈未汐立起身子,不想再逗他。
“大娘子口中安全感为何物?”陈探探微微抬起头,眼眶有些猩红。
“就是……能让你感受到安稳的感觉。”沈未汐咂咂嘴绞尽脑汁憋了一嘴,原谅我文化程度低,解释不来。
“那大娘子认为的安全感是什么?”
“一句话。”
“什么话?”
“您的支付宝已到账。”
“什么?”陈探探抬起脸,无辜地瞧着沈未汐。
“哎呀,你不懂。”沈未汐一拍脑袋回过神,朝着陈探探摆摆手,示意他别再追问,难道还要我跟你聊聊历史与科技吗?
“大娘子是在说将军?”
“我没说他,你少yy了。”沈未汐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蹬了一眼陈探探:“这书架什么时候到头啊,走多久了都,你们是还想炫耀一下学霸的世界来侮辱我一下啊?”
“大娘子在寻什么?”陈探探已经学会自动忽视沈未汐嘴里那些不明意义的词,反正也听不懂。
“我昨儿不是把我那对玉钗给林玉舟了吗?我记得我嫁来时一并带了俩对,想着顺带来找找。”沈未汐有些尴尬,明明说是来对账的,这找嫁妆的姿势是不是表现的有点突出啊。
“大娘子不都将嫁妆补贴给了娘家三姨母吗,怎的今日又来寻?”陈探探愣了一下,询问道。
“三……姨母?”沈未汐也很懵,按理说原主娘家也是北西有头有脸的人物,还用她一个小辈补贴?况且,之前跟月白了解原主家境的时候,也没听过有个三姨母啊。
“大娘子落水后忘了许多事,当年那个仆妇仗着自己和大娘子扯上几分亲戚便要大娘子救济,大娘子便将自己手里的嫁妆系数给了出去,现在他们在庄子上的日子怕也是红火的很。”
“我就这么给她了?”沈未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原主是什么圣母病,脑壳上是有坑还是咋滴。
“当时那仆妇闹的不可开交,大娘子想必也是为了息事宁人,无奈之举吧。”陈探探咬咬嘴,一副想怼又不敢怼的模样。
“……”沈未汐翻了个白眼,原主可真是个小傻子,天下之大,大不过你缺的那块心眼。
“他们因为什么闹的?”沈未汐虽然听说嫁妆没了,腿有点抖,但头脑要清醒。
“因为……”陈探探有些犹豫,两只手在衣袖里搅来搅去,上唇碰着下唇,半天扯不出一个屁来。
“说呀!”沈未汐瞧着陈探探这副娘炮般吞吞吐吐的模样气不打一起处来,一巴掌拍在陈探探脑瓜子上。
“因为他家三个孩子都死在了将军府。”陈探探一咬牙吐露出一句话来。
“什么?”沈未汐一张小脸皱起来“不是,怎么就死了?他家有遗传病?”
“听,听外头人说,是将军动手了。”
沈未汐眨了眨眼,嘴唇动了动:“你,你们说这话有依据吗?”堂堂一个将军,犯不上跟几个下人作对吧。
“奴也不知,只说是冤死的。”
“冤死的,那他们怎么不报官?”
“街坊上都说官官相护,他们报了也无用。”
“樊柯疯狗病的挺重啊,杀了无辜的人,赔了我的嫁妆,你别怕,给我备车,我去找他算账。”沈未汐怒气冲冲走出门,怪不得将军府上下的仆人连个大气也不敢出,整日里死气沉沉的,要是我有这么个老板,那岂不是得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沈未汐怒发冲冠坐上马车,一腔热血的出发,只是路途有些远,沈未汐昨夜又没睡好,打了一路瞌睡,等到了军营门口,沈未汐已经睡死过去了,真不是她假心假意要帮他们讨公道,实在是真情流逝的太快,措不及防。
樊柯撩开帘子,沈未汐正七仰八叉倒在马车里,睡得一副憨相。
一旁的小厮见着堂堂将军夫人如此形象尽失,想笑又碍于疯狗的淫威不敢笑,一个个憋的脸通红。
“都给我转过去!”樊柯一脸鄙夷撇了一脸睡得沉沉接的沈未汐,朝着众人大吼一声。
“怎么了?打雷了?”沈未汐被樊柯这一声吼吓了一跳,猛地惊醒,抬起手背擦擦嘴角才见到怒目圆睁的樊柯。
“哈哈哈……”一旁背对着身子的小厮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一传十十传百,笑声此起彼伏,樊柯脸越来越臭,颇有一副狂犬病要发作的架势,挥了一把袖子瞪着沈未汐:“下来!”接着拂袖离开。
沈未汐闭了闭眼,一副誓死如命的模样跳下车跟在樊柯身后,约莫着走到营帐后头,樊柯突然停住脚步,沈未汐没刹住车直愣愣撞了上去,揉着头被樊柯扯着衣袖拉开。
“沈未汐,你是不是存心气我。”樊柯本来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沈未汐现在丧失了贤妻良母本性的模样,现在才觉得,做个好人可真难。
“我……”沈未汐踮着脚正准备回怼,想着自己也没理,又老实巴交缩回去。
“我看你就是在家闲得慌,一天到晚不找点事情磨我就难受。”沈未汐撇了撇嘴,都快死的人了,脾气还这么大,肯定是撑不了三个月,就得给自己气死了。
“樊柯……”沈未汐这才想起来的目的,立刻瞪着眼凑到樊柯耳边。
“说。”
“你是不是杀过人?”沈未汐拽着樊柯的衣襟将他往下拉,嘴边凑到樊柯耳边,轻轻开口,生怕旁人听见,毕竟要嫁妆才是目的,樊柯钥匙身败名裂,自己也不会好到哪去。
“是啊。”樊柯淡定的回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什么?”沈未汐伸手拍了一下樊柯的后脑勺,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干嘛?”樊柯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能杀人呢?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啊,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们这里规矩这么重,万一抄家连坐的……”那我岂不是也要完了。
“上阵杀敌,何为犯法?”
“我……”弄了半天,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哎呀,你以前是不是杀了庄子上一个仆妇的三个孩子?”
“是啊。”
“你……”沈未汐见樊柯这疯狗一副冷静的模样,真真是气的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憋的难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护我妻儿,该当何罪?”
我是预言家
昨晚查验了你的身份
你是我喜欢的人
还给我留下了收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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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护我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