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珠交给李东海, 说明情况, 据体如何操作, 沈瓒和谢瑶就没在管了。zuowenbolan
当晚运了剩下的几处黄金, 谢瑶给抹香鲸和一众海龟争取了十几头猪和两吨水果, 几千斤粮食, 对一切便不在插手。
“小瓒,”趴在沙滩上, 谢瑶拨弄着一个青壳螃蟹,“你后悔吗?后悔将木珠交出?后悔拒绝成为木珠的新主人?”
沈瓒笑着轻弹了下谢瑶的头:“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毕竟是一方空间啊?”谢瑶轻叹, 说实话她也不舍,虽然不知道木珠是哪来的,可从她记事起就戴着了, 还一戴七八年。
只是再相见,它上面覆盖的全是陌生的气息,还帮着陆南琴对付起了自己。想着,谢瑶不由露出了苦笑, 也许就像当年的老和尚说的那样,失去就失去了,命该如此, 强求不来。
沈瓒点了点她的额头:“做什么苦着脸?”
“心中有些可惜。”
“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拎起只花蟹跟谢瑶的青蟹放在一起,沈瓒漫不经心地道,“宝物虽好,也要看得了它的人福运如何。你看陆南琴躺在军医院, 跟个二傻子似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谢瑶心虚地垂了眼,只听沈瓒继续道:“一众大佬为木珠选中的主人,看着风光,终身却没了自由,就连家人都活在监视之下。这样的生活,我可受不了。”
沈瓒起身捡起个石子,投向海面,一连打起几个水漂:“瑶瑶,明天我们回川城吧?”
“这么急?”
“嗯,”沈瓒掏出口袋里的烟,瞅了眼谢瑶又放了回去,“先前咱们又是打捞黄金,又是献木珠的,吸引了太多的目光,咱们早点走,也好避一避。怎么,不想回去看看?”
谢瑶自然是想回川城去见见爷爷,给他坟前添把土,烧把纸,点根香,说说话,再回左家大院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住上几日。
如果可以,她还想绕道前往聊城一趟,只是她清楚自己的体形,“我这么大个,怎么走啊?”南海到川城没有直通的船,而客车、火车便是竖着把她抬进了门,也没地方安放吧?那么长的路程,她也不可能一直竖立在一旁。
“不用担心。”沈瓒轻轻抚过她的头,说着心中的打算,“咱们先坐船到南海市,然后我借一辆小卡,车斗里装满海水,载着你回川城。”
谢瑶双眸一亮,继而弯起:“谢谢你,小瓒。对了,左雪松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台岛那边遗留下来的潜伏人员,那次他和我谈话之后,应该是有所察觉,近来他行动上越发谨慎了。李军长的意思是,不急,查到他的上下线再说。”
“那他这次跟我们一起回川城吗?”
“我晚上问问。”沈瓒捡了个螺,拔出匕首撬出里面的肉,去除内脏削成薄片送到嘴边尝了口,淡淡的海腥里夹杂着一点甜,口感还算不错,“吃吗?”
有了陆南琴未来的记忆,谢瑶懂得可多了:“不吃。小瓒你也别吃了,当心有寄生虫。这个煮熟了,蘸酱吃口感挺好的。还有这两个蟹,里面的黄挑出来可以包成蛋黄包,还可以整只清蒸,蘸着蒜泥吃……”
“瑶瑶,”沈瓒轻笑,“你说的这些菜式,清闲的军嫂可以做,搁食堂就行不通,咱们部队几千人,清蒸或是做成蛋黄包,你有没有算过得多少只螃蟹才够。”
谢瑶哑然。
用过晚饭,送走入海跟一众海龟告别的谢瑶,沈瓒转身往军医院走去。他打听了,今晚左雪松值班。
沈瓒在急诊大厅、办公室没找到他,后来问了人才知道,陆南琴刚才发病了,左雪松在病房安抚。
他记得陆南琴现在归属神外,根本与左雪松这个外科医生不搭,哪里轮到他往前凑了。再说,因为陆南琴的情况特殊,部队给她配有专用医生和警务人员。
越想越是不对,沈瓒由疾走改为小跑,穿过一条条走廓,爬过一道道楼梯,到了陆南琴病房所在的楼层,这一层只住着特殊的陆南琴一人。一脚踏上走廓,沈瓒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门口的两名警卫人员倒在了血泊里。
心下一凛,沈瓒摸出了腰间的枪,上膛,小心地朝陆南琴的病房走去,
到了门前,沈瓒伸手凑近两人鼻端,已没了呼吸,心中怒意陡升,沈瓒飞起一脚踹开了门。
屋内显然经过打斗,医疗推车翻倒在地,药袋、棉签,输液瓶撒了一地,陆南琴的专属医生倒在床旁的地上,对面的窗户开着,窗帘迎着夜晚的海风“呼啦”飞扬。
沈瓒检查了下医生的情况,还好只是被重物击晕。
放下医生,沈瓒转而朝窗前扑去。
“砰”一颗子弹拖着长长的曳光,从下朝沈瓒的面门射来。
沈瓒偏头躲过,又飞速探头朝下看去,一层层窗户透出的灯光,照射出左雪松背着陆南琴朝外飞窜的身影
呜枪示警,沈瓒抓起窗帘飞速跳下。
左雪松边回头开枪,边背着人朝偏避的小门跑去,中途有两人接应。
一路追来没有士兵出动,沈瓒的一颗心不断下沉,左雪松收买不了这么多人,医院的警备人员还有一路的岗哨,极有可能出事了。
沈瓒单枪匹马追到了海边,那里停着艘小船,见到左雪松等人,立马从船上又下来三人接应。
沙滩之上无遮无拦,沈瓒击毙了对方两人,中伤一人,自己也身中两枪,一枪在左肩一枪在右大腿。
值班的小王、小李等人听到海边传来的枪声,忙一边通知李军长、鲁船长,一边带人赶来。
鲁船长开着军舰正在海上巡视,得知对方劫持的是陆南琴,直接将逃窜在海面的小船撞翻了。
打捞了一夜,只找到接应的另外三具尸体,陆南琴和左雪松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沈瓒去医院取了子弹,包扎好伤口,赶到海边,吹响谢瑶给他的空螺。
“祖祖,祖祖,”小海龟叫醒在海底洞府中睡觉的谢瑶,“那个喂养你的战士,在海边吹螺叫你呢。”
谢瑶迷迷瞪瞪地揉了把脸:“该走了吗?”
“不是,昨个夜里那些人从海边一路打到了海里,这会儿叫你,应该是想请你帮个忙。”
“打起来!”是夜训吗?谢瑶没有再问,转头叮嘱小海龟,“我走了。若是不回,你们也不用挂念,小瓒你也认识,日后帮我多照看些。”怎么说,那也是自己一路陪着长大的孩子。
“祖祖不能带我一起走吗?我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谢瑶轻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前路如何自己也不知道,哪能就这么带你出去。这样吧,以后有机会了,我一定带你天南地北的走走,长长见识。”
“真的?”小海龟兴奋地在海里翻了个跟斗,“祖祖说话要算话。”
“算话,算话。”谢瑶心情甚好地又巡视了一遍自己满洞的珍宝,关上洞门,带着小海龟向上游去。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小天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