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到底被他老子给带走了,走之前不忘给徐凤至挖了个坑,把他弄到了别的县去做知青。
可惜父子俩在女人的问题上都是个棒槌,某些时候女人怕晾不怕追,徐凤至天天在眼前晃悠的时候,胜男战斗意识还挺强的,严防死守不给他机会。
俩人一旦有了距离,防备反而变成了时不时的想念。
……
三年以后,京都某农业大学。
胜男当年几乎是以头悬梁锥刺股的精神拼命学习,加上徐凤至给她整理的各种学习笔记加成,这才堪堪以压住录取线的分数考上这所大学,对此,她很知足。
出乎意料地是胜利竟然分数比胜男还要高,考上了海市一所不错的学校。
徐凤至和前世一样考上了京大,三年以来他充分发挥了愚公移山的精神,通过自己锲而不舍地努力,以极大的耐心一点点儿撬开了胜男的心理防线。
今天是周六,一大早他就来接胜男回家,农大的学生几乎都认识他了,长得太扎眼,来得太勤快。
初春的季节,乍暖还寒。
胜男穿了一件中长款米色毛呢大衣,内搭黑色圆领细线衣,长发松松地扎在脑后。
从大衣到袜子,甚至连内衣都是徐凤至一手操办的。
她从宿舍里快步走出来,见到徐凤至的一瞬间,眼睛一亮,整个人仿佛通了电一般,明媚的笑意从眼角眉梢一点点儿绽放开来。
这一刻让徐凤至觉得仿佛她是为他而存在,他是她世界的主宰。
徐凤至宠溺地摸摸她的头,笑着说:“我家胜男今天好漂亮。”
胜男喜欢被他夸,抿唇一笑,坐上了他的自行车后座。
在一众羡慕的目光中,俩人出了校园。
学校离徐凤至家约莫有十几公里,拜金手指所赐,这点儿路程现在对他来说都不算事儿。
徐凤至的家是一个小四合院儿,母亲改嫁,几个姐姐也出嫁了,屋子一直空着。现在他和胜男周末会经常回来。
一进家门,徐凤至就扔下自行车,打横一个公主抱,把胜男抱在怀里。
胜男被他吓一跳,不自在地红了脸说:“快放我下来,像什么样子。”
徐凤至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别动,测试一下我最近的体力。”
胜男果然不动了,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徐凤至突然把胜男往上轻轻一抛,在胜男的一声惊呼中又稳稳把她接住,笑。
胜男把脸一扭,不搭理他了。最近一年,两个人开始一些接吻的亲密动作以后,胜男无意中发现她竟然和小说里描写的吸人精气的妖精一样,和徐凤至接吻时似乎有一股让人很舒服的能量涌入了她的体内,而她也变得越来漂亮,尤其是皮肤,简直细滑到不可思议。
这个认知让胜男大惊失色,死活要和徐凤至分手,最后在徐凤至的各种逼问下,才说了自己身体的奇怪反应,并把手指对古董之类的东西也有反应的事情一并说了出来。
徐凤至告诉她,其实他也很舒服,并且受益匪浅,都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胜男这才意识到徐凤至的身体确实比上一世强太多了。
踢开屋门,把胜男往沙发上一放,徐凤至修长的身躯随之覆了上来,修剪圆润整齐的食指压在胜男的下嘴唇上,眼神暧昧,声音沙哑,“胜男,我要。”
胜男睫毛眨了眨,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半天发现没什么动静,眼睛悄悄裂开一条缝,偷看。
徐凤至低头亲了亲她的睫毛,低声说:“乖,你来。”
胜男羞恼,伸手推他,“就你花样多。”
徐凤至一把抓住她的手指,惩罚似得轻咬了两下,抱着胜男一个翻身,两人变换了位置。
胜男看着他躺在自己身下,闭着眼睛,睫毛微颤,喉结滚动,完全一副任君采撷的诱人模样,心中好笑之余,又升起一股隐隐的悸动,他这个样子,还真是……还真是太考验人了。
十指紧扣,缓缓低下头去,轻轻覆上他的,似舔似咬,唇齿交缠,对方的气息清冽而香甜,让胜男沉溺其中,徐凤至从一开始享受被撩拨,到后来的耐心引导,最后终于忍不住围追堵截,让她无处可逃,每一个角落都沾染上他的气息。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胜男感觉舌头都麻了,徐凤至才放过她有些红肿的嘴唇,哑声问:“舒服吗?”
胜男以为他问那股气流,想了想,很认真的说:“嗯,有点儿,你呢?”
徐凤至捏捏她的鼻尖,笑而不语。
“噢,对了,最近又收了一些好东西,呆会儿你去吸收一下。” 徐凤至随口说道。
胜男握住徐凤至的手,摇摇头:“凤至,我有点儿害怕。”
“怎么?”徐凤至挑眉。
“总觉得这东西就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太贪了,总觉得不是好事儿?这一年来你赚的钱基本都用来为我收集这些玩意儿了,我不想你被它绑架,你应该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徐凤至心头震动,把胜男的身体搂的很紧,紧到想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他骨子里是贪婪的,上一世几次大的跟头,都跟他的贪心和**有关系。
重来一世,以为内心足够强大到抵抗很多诱惑,没想到却还是着了道。如果没有胜男今天的提醒,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吸取灵气越来越上瘾,甚至隐隐有了依赖的迹象。
怀里抱着的这个,似乎从来都能守住本心,除了自己能诱惑她,大约是没什么东西能让她失去理智了。
这个认知让徐凤至幸福得全身的细胞都冒着粉红泡泡,他要继续努力,努力勾引胜男,让别的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尤其是那个贼心不死的赵武。
明明两人是多年夫妻,他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他却不得不做禁欲的君子,不是不想,是胜男骨子里是非常传统的人,她需要结婚证,需要结婚仪式,需要在合理合法合情的情况下做那件事,心里才踏实。
胜男被徐凤至抱得密不透风,很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变化。
总被他调戏,胜男也想扳回一局,不过她是新手上路,显然不比徐凤至这种老司机能把中华文字的博大精深玩儿得淋漓尽致。
她说:“徐凤至,你在向我投降吗?”
徐凤至眨了眨眼,目光不正经地往胜男腰部以下扫去,
嘴里却一本正经地说:“你想把我关在那儿,关多久呀?”
“你怎么这么坏。”胜男瞪他。
徐凤至很委屈:“明明是你想歪了,还冤枉我。”
嘴里说着,他用自己的食指点点胜男跳动的心口处,“我以为你是想把我关在这里呢,其实哪里都一样,我都任你处置。”
胜男:“……”
“对了,我有件事儿要请教你。”胜男坐起身来正色道。
“你说。”
胜男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她本来想着让父母赚点儿钱日子过得有奔头,就出钱让他们和王建生在县城搞了个商店,卖各种小商品。
没想到现在商店越来越赚钱了,两家的矛盾却越来越深了。姜大山写信来说王建生做假账,听他那口气心里很不痛快。
胜男不想让老俩口掺和进去了,但老俩口在这商店上投了不少心血,还舍不得出来。
徐凤至想了一下,道:“虽然开商店的钱是你出的,但现在资源和话语权却掌握在王建生手里,大不了踢开你们他自己再开一家,什么也不会损失,所以才有恃无恐。”
胜男蹙眉:“之前跟他合作过,本来觉得人很老实可靠,所以才……”
徐凤至笑着打断她:“傻丫头,世上还有什么比人心更善变的,环境在变,人也在变,以前只不过是诱惑不够大而已。”
“原本开那个店,我也没想着赚多少钱,就是想着给老俩口找点儿活,比种地轻松,还能让他们享受一下赚钱的乐趣,没想到却弄巧成拙了。”
徐凤至:“解决也很简单,直接把王建生踢出去,然后重新招一个人进来,要是感觉这个人靠谱,就再给他弄进一个对手进来,自己把货源渠道牢牢控制在手里,让两个人良性竞争去,那边儿占了上风,就压一压,保持一个平衡就行了。”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管理本质上就是控制住人心,不过姜叔和婶子都是老实人干不了这事儿,以后年纪也大了,不如我们把他们接过来,给他们找点儿比赚钱更高兴的活儿。”
“什么活儿?”胜男好奇地追问。
徐凤至:“我们早点儿结婚,造个孩子出来给他们玩儿吧。”
胜男气得敲他的头:“徐凤至,孩子是造着玩儿的吗?”
徐凤至:“我本来就不喜欢那玩意儿,我们俩个好好得,非得弄出个多余的小东西出来,要不是你喜欢,我还不想要呢。”
胜男抓住他的话:“我从来没跟你提过孩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孩子?”
徐凤至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不知道你看到别人家小孩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多眼馋吗?咱们自己又不是没种子,你馋人家的苗儿干嘛,想要多少你说嘛,我随时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