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周末, 天气甚是清朗, 老远看去万里无云,虽然无风但天气清爽。jiuzuowen
野滨公园内,越野车停下,乌臣急匆匆先下车,江池然跟着, 从后座抱着一个白色筐子, “就这里了诶今天下午要不吃烤肉吧。”
“行啊, 我上周还买了个烤肉用的烤炉,我一会儿让我家管家去准备肉。”
“猪扒挺不错。”
“想吃小羊排, 会烤么你们”
“嘁, 瞧不起谁呢”
何深深下了车,把外套穿上,这个时节开始有些冷了。
后面跟过来不少跑车,因为是校外野餐,大家开的都是自己的私家车,倒是没碰校内的租车了,这会儿放眼看去,各种奇奇怪怪颜色的车聚集此地。
陆放没有开车,他坐江池然的越野来的,此刻靠在车门上, 最后看了一眼手机, 把它收起来, 抬起眼睛刚好跟何深深对视上, 他提起一边的唇角眉梢飞扬起,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过去。
何深深就当没看见,移开视线。
卢斯雪叽叽喳喳的跟着赵可可把餐布铺在了草坪上,餐布是粉蓝色的子,何深深把吃的一一拿出来。
“陛下这是什么”卢斯雪咬了咬手指,看着放在餐布中心的玻璃瓶子。
“百香果蜜茶,我昨晚做的,在冰箱冰镇了一晚上,现在应该够味了。”何深深随口回答,“还好带了杯子。”
“看起来就好喝”卢斯雪外眼馋,“陛下还会做三明治卧槽里面的小牛排也是你煎的吗”
“啊还有炸鸡翅啊”
“这个酱是蜂蜜芥末酱吗”
“对。”
“天才赛高”
何深深一头黑线就因为你们连厨房都不去,所以这点小东西,做出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吧。
不过,正准备着东西,何深深就想起了上次何羽檬说的话,她暗自摇了摇头,起身去看,东西都准备妥当了。
卢斯雪兴高采烈的凑过来挽着何深深的手臂,“我们去周围转转吧,这里就让他们准备。”
“好啊。”何深深穿越至今,还没有离开过瑞斯学院。
野滨公园算是个植物公园,景色非常好,他们野餐的地点是桥下河畔,往前走一点就能看到河流。
何深深往前走着,卢斯雪哼着歌,“深深,你跟陆放交往了这么久,有没有想过毕业后订婚啊就像羽檬学姐和赵卓明学长那样。”她好奇的问何深深。
何深深下意识扬起眉毛,“没有。”她是觉得不需要这么着急把自己给定下来吧,这辈子,她也才16岁而已,16岁就订婚
卢斯雪害了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哈哈哈我看那天的直播了,你是觉得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了”
何深深“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认为未来是不可控的,一切顺其自然更好。”
“订婚也不影响什么,现在不都这样吗”卢斯雪这么说,引起了何深深的好奇。
卢斯雪望着前方,“现在订婚不算什么,婚约是可以随时取消的,它只能算作是一个未来婚姻的约定,又没有法律效益,根本就是个口头约束罢了,再加上现在婚约很多都成了商业的利益关系,所谓商业关系,也是可以随便约定,随便翻脸的。”
“它还没有交往关系靠谱,很多从没见过的男女遵从家里的意见订婚,之后还不是各玩各的。”
“不过啊这种在我们眼里,倒是可以成为你们对彼此爱情的认证了,即便最后不能走到最后、解除婚约了,但在决定订婚的那一刻,也说明你们那时候是真心喜欢对方的。”
卢斯雪看的倒是通透,何深深默默不语,或许是出身豪门,卢斯雪对人友好时,说的话带着一些细微的天真,话语却又看透了重重,夹着一丝残忍和真实。
“你喜欢陆放吗”卢斯雪乍然问。
何深深含糊了一阵,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卢斯雪很快又自言自语,“我问这个干什么,那肯定是喜欢的嘛,不然交往干什么。”她露出一个笑脸,“订婚宴记得请我啊”她促狭的打趣何深深。
何深深抽了抽嘴角,敷衍了一下,没怎么回答。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正好撞到江池然在狂奔,双手双脚并用,一下子就来了个猴子上树。
树下陆放不耐烦怒气,“下来不下来”
江池然梗着脖子,“我不是故意的”
“大白天的别逼我动手扇你。”
卢斯雪见此,笑了出声,“大概情侣在一起时间长了,都会变得像对方吧,陆放说话方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嗯”何深深一头问号。
季朝在旁边看热闹,还加油鼓气呢,“娘娘加油,娘娘冲,臣妾为娘娘疯为娘娘狂,为娘娘哐哐撞大墙。”
偏偏用最温和的语气,说最粉圈的话,简直就是个奇葩。
陆放脸都崩了,“闭嘴”立马炸毛给他看。
注意到何深深的视线,季朝不着痕迹的看过去,跟何深深的对视上不过一秒,他就温和着移开。
何深深觉得奇怪,她觉得这几天季朝有些奇怪,好像是有心事,但仔细去看却又好像没有心事,男人心海底针啊。
何深深颇为感慨。
卢斯雪道“从前季朝很讨厌陆放学长,现在和他相处的倒是很好呢。”
“讨厌”何深深感兴趣的追问,“看不出来啊。”
“看不出来很正常,”卢斯雪撇了撇嘴角,“如果不是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也看不出来,他从小心思就很深,表面是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的。”
“这样啊”何深深心里吐槽,所以说嘛,眯眯眼的都是怪物。
“不过也有原因。”卢斯雪犹豫了一会儿,才接着道,“季朝的哥哥还在世的时候,他并不是这样的性,他现在倒是像他哥哥多一些。”
何深深听到这话,心都下意识放缓了片刻,这个原因总是让人唏嘘,“是嘛。”她视线去追寻季朝,他在跟陆放斗嘴,弯着眉眼笑眯眯的说话,都能把陆放气的火冒三丈想打人。
“他哥哥以前也在瑞斯学院读书,季朝会来这里也是因为他。”
何深深奇怪了会儿,“他哥哥是怎么”她没问全。
卢斯雪迟疑片刻,“具体我不清楚,好像是因为当时的皇帝卡牌持有者校园暴力”
“校园暴力”何深深大吃一惊。
卢斯雪耸了耸眉毛,“看不出来吧,虽然的确都是一群有钱人,但当周围的人身份都基本一致时,那大家其实跟平民也没什么区别,再加上男孩子比较暴一些,从小娇生惯养的很,个个都想当老大,当时的学校里,各种年级纷争、卡牌斗争闹得很激烈。”
“季朝的哥哥是跳楼自杀的,但是我觉得他的性,不是会轻生的人,但找遍了证据,的确当时季朝的哥哥是自己跳下去的,并没有他杀的可能,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何深深沉默了会儿,觉得这信息量有点大。
两秒后,她问“所以现在瑞斯学院,大家能这么平和,对皇帝卡牌这么敬畏,并不只是因为卡牌的阶级制度”
卢斯雪点头,“你可以这么说。”
“现在在大家眼里,皇帝卡牌持有者是陆放学长,而且啊”卢斯雪想了想,“陆放学长的脾气,看起来是不是就是那种残忍的反派如果有一天他也把人逼的跳楼了,学校里的人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的。”
“但他不是这样的人。”何深深认真的否认了这一点。
“我也这么觉得,但很多人都不了解他啊,季朝之前也不了解。”
“所以季朝讨厌陆放,是因为把仇恨转嫁到陆放身上了”何深深如此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吧,我觉得季朝能分得清的,报仇肯定得找当事人啊,陆放又不是当时的那个皇帝陛下。”
“不过那个男的消失了倒是真的,当年的事情我也不太了解,听说出国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
何深深没有马上说话,她第一时间想到了原著中,陆放为什么会被赵卓明打败,原因原著没有提,所以赵卓明是怎么做到的何深深也无从得知。
会跟季朝有关吗
可是卢斯雪说的又那么笃定,倒像是何深深多想了似的。
况且现在季朝也知道了皇帝卡牌持有者不是陆放,而是她何深深。
季朝,究竟厌恶的是与那个害死他哥哥的凶手同类型的人,还是这张皇帝卡牌呢
毕竟,所有罪孽的根源,都是这种阶级卡牌所赋予学生的先天优势。
不过没这么幼稚吧,就算把皇帝干掉,也没什么意义啊,这都不是那一届的学生了。
何深深摇了摇头,朝那边走过去加入进去。
然而,到底还是起了一层警惕之心。
“在闹什么。”何深深淡淡的问了一句。
陆放立马凑了过来,“江池然把我手套拿走了,欠不欠打”他肿成猪蹄的手分外显眼,引来不少憋笑的声音。
许听问“你到底干了什么,芳芳竟然会下这么狠的口。”
陆放白了他一眼。
“我想吃那个。”陆放用猪蹄手指了指透明盒子里的炸虾,何深深看了他一眼,用筷子夹起,沾了沾蜂蜜芥末酱递到陆放嘴边。
陆放一口吞掉,然后迅速凑过去亲了一下何深深的脸颊,导致她脸颊上沾到了一点点蜂蜜芥末酱。
蛋黄色的,看起来还挺可爱。
陆放又笑了。
何深深抬起手,陆放立马缩了缩脖子。
何深深问“我有这么凶吗”
陆放小鸡啄米点头“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