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予之收回目光,对敬酒的都摇头拒绝:“没带司机,抱歉。”
在场的人也不敢为难他,所以他就以茶代酒了。
吃了会儿聊了会儿,顾谟被人拉去打游戏,“予之哥你自便啊。”话还没说完人就没看到了。
言予之吃了几口也起身离席,往楼上去。
顾婳觉得越来越不舒服,趴在洗手间干呕了半天,也没吐出点什么,胃里依旧翻江倒海。
代容这段时间都在休眠,不然叫他出来扫描一下看看是不是哪儿出了问题。
用冷水漱了漱口,她背靠着镜子,坐在洗手池上,心里的烦躁感越来越甚。
言予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边上,他站了会儿,然后走向顾婳,将她抱起。
顾婳抬眼看到是他也不挣扎,任他把自己抱到房间,言予之在沙发上坐下,顾婳没下来,正好躺在他怀里。
俩人谁都没开口,大概过了有五分钟。
言予之动了一下。
“我去给你倒杯水。”
胃不舒服应该多喝热水。
顾婳搂着他的脖子没松手。
嘴角轻轻动了动。
言予之俯身凑近她嘴边想听清在说什么,结果就听到——
“言予之,两个月没来了。”
言予之点头:“我这两个月有事……”
“我不是说这个。”顾婳打断他。
言予之疑惑地看向她。
顾婳趴在他肩头,嘴唇贴近他耳朵。
“我两个月没来姨妈了。”
言予之完全没反应。
顾婳咬了一口,他觉得下巴痛才反应过来。
“没来?”他下意识反问。
“没来。”顾婳蔫蔫的。
言予之突然松手,顾婳差点掉下去,他又赶紧把人捞住,手在她的背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动,生怕伤着她。
顾婳看出他现在明显不在状态,知道他在想什么,窝在他怀里,轻声说:“也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姨妈期不是很准。”
言予之脑海里已经空白了,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以前把她随意往床上扔完全不心疼,现在小心翼翼的模样顾婳还真是第一次见。
最后还是轻手轻脚把顾婳抱去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等我一下。”说完他就出去了,还把房门带关上。
言予之下来时和顾谟他们寒暄了几句,然后不知道是怎么坐上车的,愣了很久没有回神。
他出差半个月,刚回来也没休息,鬼使神差的来给顾谟庆生,他和顾谟平时也没有什么交集,唯一能扯上关系的就是顾婳。
今天从一开始就是失控状态。
从他出生,作为言家小少爷,很少有意料之外的事,顾婳偏偏成了那个意外。
从她首次出现,他就忘了什么是自持。
行驶在空旷的盘山公路,车窗外的凉风灌进来,他面无表情踩油门。
他去了趟药店,折返回来也没人注意,到她房间时,发现她已经捂着肚子睡了。
脱了外套坐在床头,摸出盒烟,刚想点,又瞥到女人的睡颜,将烟盒扔到梳妆台旁边的垃圾篓里。
他就坐在她身边,安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