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正在聚精会神画符的怀清道长听到的了乖徒的声音快速收笔,在笔架上搁好笔,擦净手拿着一摞符递到了她手上。
“明天我和你师弟就要走了,家里留你师兄一个人他也看顾不过来,我这回主要是想看看你一个人过得怎么样,从小就没让你吃过苦,这回一个人下山,也没人照顾。一个人也要好好的,没钱跟师傅说,啊。”看着她明媚秀丽的脸庞,暗叹一声,孩子们长得太快了,他也老了。
“师父,这也画得太多了,而且我自己现在可以赚钱,您只要安安心心的等我回家就好,我几个月后就回去看你和师兄。”她把符篆放回桌子上,把站着的师父按到椅子上给他按摩。
“好好好,你从前都没什么朋友,这回下山交了好几个,你这几位朋友我看着都是心思澄澈之人,跟他们多出去走走。看看大千世界。”享受着乖徒按摩的他开心的抚须。
“好,都听您的。”
……
第二天清晨,薄雾还未散去,怀清道长与钟桢便要出发了。
“师父,照顾好身体,我会想你的。”
“师弟,照顾好师父。”借着抱他的时机附耳对他说“等我回去给你带好看的话本。”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师姐,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师傅,我也会想你的。”钟桢不舍得撒手,拉着她的手撒娇。他从小就没跟师姐分别过。
“快走吧,等会儿太阳出来,就不适合赶路了。”怀清道长站在门口等他俩腻歪完开口催促。
“师姐,再见!大师兄也很想你,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啊。”回头看到已经转身的怀清道长,钟桢连忙追了上去。
钟毓灵擦着眼角的泪水,目送两人走出巷口。
“师父,您也舍不得师姐,为什么不多留一会儿?跟她说说话?”
“留什么?该说的昨晚已经说过了,早晚都要走,而且你师姐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我能留到什么时候?将来你也会走,你们都会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再留在辰星山。”他也很舍不得,从小疼到大的孩子,已经到了离家独自闯荡的时候,做师父的,该放手时就得放手。
晨起练剑的柳辰安看到在门口孤零零站着的钟毓灵,单薄的身躯在薄雾中显得寂寥。使他忍不住走上去。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他问。
“刚送了师父和师弟离开。”她抹了一下眼角回身。
听到这话他便明白原来是亲人离开,舍不得呢。
“已经走了,我们都没来得及送呢。”他遗憾的说道。
“不用,师父说早上凉快一点,好赶路,时辰太早了,你们也起不来。”她关住院门,看着提剑的柳辰安。
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说,“你要看我练剑吗?”
“好啊,反正也睡不着了。”说着,就要坐到石凳上看他练剑。
“哎,先别坐,大清早石凳太凉了,垫着这个坐吧。”说着,脱下了自己的外衫叠好放到石凳上面。
“谢谢!”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他大大咧咧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温柔细腻的心。
他剑已出鞘,剑身冷光闪烁,步伐轻盈稳健,剑尖划过空气,仿佛在空中织出一副流动的画。
她想起以前下山时看过街上舞剑卖艺的,即使是外行人也可以看出那种花架子和他毫无可比之处,他总是说自己剑术不行,其实是身居兰室,不闻其香罢了。
过了许久,归剑入鞘,四周又陷入寂静。他也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练剑,还有些紧张,却听到一阵掌声“厉害啊,练剑的你比平时有魅力多了。以后如果遇到危险的话,你都可以直接上了。”她对着他打趣。
此时的雾气消散,旭日初升,柔和的光线撒在她清亮的眼睛上,狡黠的面容在他的眼前放大,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跟她一样,温柔的,和煦温暖如初生的旭日,温和却又有力量。
少年的心跳漏了一拍又重重落下,震得他眼前白光一闪,微风吹过,头顶的树叶簌簌作响,树枝上挂着的铃铛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直入心底。是风动,还是少年心动?
“你在发什么愣。”他看着伸开五指在他眼前晃悠的姑娘。
“没,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那你快回房先休息一会儿吧。你看你汗都出来了,快擦擦吧。”她递给他一张帕子。
他拿着帕子胡乱擦了一通,闻到一股墨香味,意识到是她平时身上的味道。道了一声谢过后,红着脸逃之夭夭。
“跑那么快做什么,这么累吗?”钟毓灵看着他禁闭的房门,摇摇头出门买早餐去了。
重重关上房门的柳辰安,靠在门扉上。等到感觉心跳恢复如常,才意识到手里还捏着她的手帕。
素白的手帕展开,一股墨香味传来,看着帕子感觉心跳又要加快,他连忙收起帕子,想着改日洗干净还给她。
作者闲话:甜甜的一章。
属于小6的小鹿乱撞。